“今日检察官发表,曾被认为有贿赂、逃税、股价造假嫌疑的金门集团石川会长,被判为无嫌疑处分。经过长达一年的调查,最终以石川会长的不起诉处分告一段落。就石川会长的嫌疑,警方表示,石川会长方面有充分的解释说明,并且缺乏确凿有罪证据,因此宣判为无嫌疑处分。警察方面表示无法接受此次判决,说这是对特殊身份被告者的宽待判决,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
“明明都知道石川是组织成员了,可从法律上就是奈何不了他,真是……”服部平次单手扶着帽檐,对电视机里传来的新闻声大骂特骂,“该死的,我们辛苦破案可不是为了这个啊,一个一个的,全部都是不起诉处理。”
“行了,服部。咱们当侦探为的还有什么别的么?”工藤新一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冷淡答道,“你都多大了,快大学毕业的人怎么还这样急躁。”
“工藤,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组织的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服部平次的抱怨大喇喇传来,“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在想着……”
“对此,一些网友又翻出了三年前的‘怪盗基德案’。同为特殊身份被告者,对那宗案件的判决却是……”
“别说了。”工藤新一抢过遥控器来一把关上了电视,他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服部,你说我们做的一切,真的都有意义么?”
“又怎么了?”服部平次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昨天去看他了。”见服部平次的眼里仍是不解,他补上了一句,“黑羽。”
服部平次哑然,真论起来的话其实他和怪盗基德并没有什么交集,和黑羽快斗更是根本不认得,他们之间的联系,只不过是工藤新一罢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工藤新一。
“没什么。”工藤新一却是摇了摇头,主动担任起把对话继续下去的责任,“还是老样子罢了,你知道的,他心中的心结一日不解开,就一日没办法走下去。不过幸好现在暂时和平,也不急这一时。”他在客厅里踱了半圈,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时钟,又冲服部平次摆了摆手,“你不是说今天下午还有选修课么,这个时间还不走要赶不上新干线啦,学分你还要不要了。叫你当初偏选阪大,整天要关东关西两头跑。”
“哇啊啊啊!”服部平次仿佛这才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如临大敌般惨叫一声,如旋风般就冲出了工藤宅的大门,只留下一道残影和风里飘来的一句话,“我先走了工藤,有事再联系!”
这家伙,明明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冒冒失失,和三年之前丝毫没有差别。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到沙发上,打开手机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呼叫声“嘟嘟”响了几下,对面被一个声音清冷的女声接起。
“是我。”工藤新一答道,“你那里应该刚刚是晚上吧,希望没有打扰你休息。”
“说什么呢,怎么会这么早就休息。”电话另一端的女生嗤笑了一声,“难道工藤大侦探一般这种时候,已经开始享受夜生活了么?”
“少打趣我。”工藤新一轻哼了一声,“你最近都还好吗?”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女生道,“实验失败了多少次,还用跟你报备吗?”
“不愧是最年轻的科学家啊,如果说成功率的话,总归该比当年要高了,不是么。好歹有我这么个活体标本呢。”工藤新一难得学会了捧场。
“是啊,你可是个珍贵案例。”女子低低笑了两声,“你呢,你最近身体好吗,没有什么异样吧?当年并没有拿到APTX4869的全部数据,解药只是我猜测着调配的,兴许还有些不完善之处,都说让你等等了,可你非要当时立刻喝下……你如果出现什么状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行啦,别碎碎念了。”工藤新一打断她的话,“说得像你没喝一样,宫野。”
“我和你一样么,我好歹是一年后等数据趋于稳定才服下的。”宫野志保哼了一声,“我自己的身体,自然心里有数。”
“你现在在外面吗?听那边有点吵。”工藤新一突然开口,转移了话题。
“嗯,欧洲有个最新的研究发表会,我在外面出差。”宫野志保应了一声,单手抱胸,轻微侧头瞥了一眼不远处金色大厅内正在散场走出的人群,琥珀色的酒液在方形高脚杯里荡漾了一圈。“工藤。”她叫了声他的名字,却突然欲言又止,“没什么。”她摇摇头,继续自说自话。
“你啊,还真是。”工藤新一对她的奇怪秉性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进一步追问,“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了没有?”
“考虑什么,回来啊?”宫野志保嗤笑一声,“我说大侦探,你的家人朋友事业全部都在那边,可我呢,我回去做什么?现在已经世界和平你我无所事事,仅剩的那点小打小闹,就算我们有曾经并肩作战的情谊,也不一定非要召我回去吧。何况……”宫野志保顿了几秒,声音中透出几丝揶揄来,“我可是听说了你的近况,最近与毛利家的那位小姐打得火热呢!”
“什么毛利,你又不是不知道兰的名字,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工藤新一满脸黑线。
“况且,我现在还在证人保护计划中。单是我们现在这样通电话,便已经算违例了。”宫野志保又补了一句。这倒是事实。
工藤新一一时无话可说。二人便隔着电话线,静静沉默了约莫半分钟,还是工藤新一率先开口:“那你注意照顾好自己。”他说道,“假如改变了什么主意……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好。”宫野志保点点头,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看不到。她又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道,“你也是。我今晚的飞机,就要赶回英国了,有时间再聊。”
……
“你再说一遍。”
“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么,还是说你要讲自己日语不好听不懂了,阿阵?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听废话的。”
“你没动手?”Gin不可置信。他的回复简短急促,但我觉得他一定是拧紧了眉,“发生什么了?”
“我已经说了。”我深吸一口气,“我看见Sherry了。”
“在哪?”
“就在巴黎,昨晚歌剧院,Tennessee身边的接头人就是她。所以这件事,绝不是处置一个叛徒这么简单。”我语速飞快,“何况这可是你的老情人呢,要不要我把她带回来,顺便叙叙旧?”
“不必,你自己回来就行。”Gin断然拒绝,“错过剧院的机会,你以为轻易就会有下次吗,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任务,Syrah,你只要解决他就好了,何必搞得这样复杂,boss那边你叫我如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