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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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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初,越西谢氏的一支从江南小镇迁至北方,谢阮的曾曾祖父继承了这一脉金额不菲的财富,带着妻儿亲眷在黎津市的长禄山脚下扎了根。

黎津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繁华,长禄山更是远在郊外,但谢家人笃信风水,经人指点盘下了山南之地,从此生意兴隆,子嗣繁盛。

谢阮在一片密集的雨点中清醒。

她费力地睁开眼,狭窄的视野里映入一段白皙的脖颈。谢阮不安分地蹬了蹬腿,发现手脚都被束缚住,包裹着身体的布料似乎是一种亲肤绒布。

没猜错的话,她应该身体缩水,变成了襁褓中的婴儿。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和周邂一同掉进河里了吗?

谢阮怔怔,忽然想到了魂场。

婴儿的眼睛乌亮溜圆,发呆时像是专注地打量着眼前人,抱着她的人似有所感,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哺乳期自带的奶香味混合着一丝清浅的玫瑰香扑面而来,谢阮一愣,眼底有几分茫然。

阮栀榆,是阮栀榆抱着自己。

岁月经年,谢阮对母亲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阮栀榆生下她后,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没过多久便住进了疗养院。

阮栀榆离世距今十多年,谢阮从没在梦里见过她的正脸。

没想到再见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阮栀榆安静地抱着她,眉眼微垂,周身萦绕着初为人母的慈蔼温和。她穿着月白锦缎制成的旗袍,前襟两侧勾嵌的银线在光下如月辉静谧流淌。

空气中燃着香,谢阮鼻翼翕动,觉得气味有点奇怪,但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木料。

婴儿眼睛可以看见的范围实在有限,她费力睁着眼,还是只能看见昏暗的房顶,木横梁上方有一片盘根错节的雕花,形似某种植物。

很眼熟,谢阮还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这种图案,便听见斜前方响起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谢阮,父谢延旻,母阮栀榆,己卯年六月初九生人,今入宗祠,行三。”

话音未落,谢阮反应过来,他们在谢家老宅后山的那间祠堂。

听这动静,应该是在给族中的新生儿入族谱。

未成年的谢家人没有资格观礼,而谢阮一成年就搬出了老宅,自然也没有参与过这场仪式。

眼下她却成了当事人,谢阮困在襁褓中,新奇之余感到些许不安。

她听老者念完颂词,听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秒后,视野一暗,谢延旻出现在她面前,那双被谢阮遗传到的眼睛平静无波,没有浓烈的父爱,也没有殷切的期待。

仿佛谢阮只是路边一株野草,而非他的孩子。

谢延旻将一条细绳系在了婴儿的脖子上。

蜷在毯子下的手慢慢摸向坠在绳子上的木牌,谢阮摸到凹凸不平的辙痕,猜测木牌上刻了一行字。

她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木牌。

下一秒,一片白光掠过,谢阮结结实实摔在了泥土地上。

雨声已然消失,凉风灌进来,盛开的白雪山如同翻涌的海浪顺着风向倾倒,硬挺的枝干却紧紧扣住娇嫩的花朵,像牵绊住风筝的线。

外面天色明朗,她跌坐在敞开的玻璃花房里。

谢阮扯了扯衣服袖子,衣领处的蕾丝装饰有些扎手,她低头提起裙摆打量一圈,记起这是阮栀榆被送走后,谢延旻安排保姆买的裙子。

她站起来,扶着一支玫瑰比了比,确认自己比刚醒的时候长大了许多。

现在的谢阮已经七岁了。

这天是周六,准确地来讲,是她步入小学第一周的周六,阮栀榆送她去学校前曾答应周末一起去市中心的艺术馆看儿童画展。

然而,谢阮放学后,却只收到母亲进医院的消息。

她匆匆跑向二楼书房,急于找谢延旻求证。

谢延旻并未隐瞒,甚至夸大了阮栀榆的病情,七岁的谢阮分辨不出话里的真假,只知道母亲病入膏肓,已然药石无医。

“但我们还是有办法救她的。”谢延旻缓缓蹲下,平视着女儿,“元元,你愿意为她献一点血吗?”

他清楚阮栀榆对谢阮的意义,对于女儿的选择早有预料。

果然,谢阮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谢延旻于是顺理成章地将她带到后山祠堂,划破她的右手食指取出几滴血,滴在了高台之上的某一块牌位表面。

血迹很快渗入木头里,等谢阮厘清其中的利害关系时,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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