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自己第1次见他的时候没有磕头,他就这样为难自己吗?曲兰亭察觉到柴溪不善,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脸,他可没有受过这罪,要不要---他拍自己那两下---是想做什么?这船是不是他安排的?
“看看里面也没有干衣服,这样太难受,你想想办法。”
他是怎么带着狼狈的样子,命令自己给他找衣服的?
“清风没有跟上你,我卖给你做小厮了?您不如回京去?世子大人?”
柴溪白了他一眼,冲着正甩水的丑狗呵了一声,丑狗犹如读懂主子的心意,扑在曲兰亭身上,引得曲兰亭嫌弃的连滚带爬,在船上引起一阵水印,狼狈的无以复加。惊动了船上的人。
“谁?谁在那里?”
这声音里带着颤抖,明显的是个年纪不小的胆小妇人,柴溪有些意外,这片水域的船在水大的叙述里都应该是废弃多年,不止没有生意可做,也合该是没有人才是——他说的有出入?还是---柴溪回想着水大的出现,觉得自己怀疑太多,石溪阁没有成长到被安排进人来的壮大,谁也不会提前这么多安排细作进来,除了---眼前人手下姚全盛---姚全盛鞭长莫及。
“谁?”
那个声音更近了些,也越发紧张了,柴溪一闪身,轻轻松松握住一根从船舱内挥出的木棒,拉出一个瘦弱的猴子一样的女人——那女人明明就是试探和防卫。—实际上,除了长发,柴溪感受不到她是个女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就是个船娘,和家人走散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柴溪一愣,她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呢,女人挣扎的力气没有,嘴里的话像是准备了千百遍的,随口就来,着实有些奇怪,曲兰亭也听出些许不对来,顾不上身上的黏腻,推开丑狗,柴溪顿一下什么意思?怀疑自己安排的船?她想的真多!
“小心她跳江!”
女子一支腿已经向船边伸出,柴溪反应快,向船内甩开女子,这时,追杀曲兰亭的武人,已经有跳进水里的了,但是明显游水的能耐不怎么样,要是柴溪会划船的话,他们肯定爬不上来,可是---
船和岸的距离不远,水也不是多深,柴溪踹开一个武人,就有另外的靠近,还加上要防备暂时倒在甲板上的女人未知的动作,至于曲兰亭---他早已经力竭,眼睁睁的看着在船上被包围,无能为力。
“嘿嘿,这个人已经在这里了,本也与我这个路人无关,不如---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柴溪嬉皮笑脸,眼睛瞟向周围,这时候,活命都难,顾不上这个狗屁世子了,自己向哪里逃呢?曲兰亭戒备着,自己前面有2个人,后面有三个,自己---也不会水---柴溪的话他无暇反应,总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小兄弟不觉得,现在说这里有些晚?”
哎,柴溪不喜欢这粗哑的嗓音,带着对手身体强壮的信号,预示着她不好逃脱。逃脱这个事儿,她熟呀。
“怎么会呢?您看,您要的是这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我呢---刚刚是有些好面子,逞强冲动救人,这会儿---要不,我赔些辛苦钱给各位江湖的朋友?或者---我可是有点儿稀罕物儿的!”
武人头头儿对于身上的水很难受的样子,手抹过脸,甩下水,有些不难烦,要不是这小子,今天的任务早就完成了。江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没有见识。他像个江湖人吗?
“少废话,我不如抓住你们俩个,什么稀罕物到不了手里。”
说完这个武人的头头儿,带着一身的水气,向着柴溪攻了过来,船里那个瘦弱丧气的女子,连滚带爬的离远了些,柴溪差点没有被她的腿绊倒,以命相搏的时候,输赢就在一瞬间——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是一场恶战。
“唉,唉,你别不讲武德呀,一个一个来,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的。”
柴溪想套出他们大体的身份,就是往江湖上带----这些人并非江湖客。不然也不会一拥而上,话都不答了。柴溪双拳难敌四手,只两个回合就占了下风——有没有会错意,是不是示意要被抓住,来不及了---
柴溪被擒住,心里懊恼,害怕倒没有多害怕,一个劲儿的责怪那个头头油盐不进,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戏谑。曲兰亭更是有些不正经般哎哎连声,躲过了过来抓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