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经事……我还指着你呢……你这……”
话还没有说完,他也被扭住了胳膊,然而抱怨不停,夸张的嘶嘶哈哈:
“……哎呀呀,你轻点儿,死都要死了,还这么粗鲁,你难道没有忌讳的吗?小心我……”
他还像再京城里高傲着头的世子吗?简直是个无赖,都是跟柴溪学的。你还别说,自在得很,仿佛这才该是他本来的性子。
丑狗看看柴溪再看看曲兰亭,到了那个女人身边,摇尾巴闻了闻,竟然没有冲过来咬抓住主子的人。柴溪恨恨:
“竟然是个蠢畜,我非要杀了你,吃狗肉不可。”
丑狗压根就不理她,仍然是在那女人身边不停的闻,引起了武人头头儿的注意。
“把这个也抓了,狗也杀了吃肉!”
船舱里那个女人,伏在地上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刚刚那一瞬,只是被扫了一眼,她缩了缩。武人头头,摇了摇头怪自己想太多,明明这就是个被波及到的村妇渔女。丑狗机灵,普通一声早跳进水里,并不离开,只是在船舷周围绕圈儿,挑衅一样,幸好没有人管它。
“世子爷,早束手就擒,何必如此。”
说完一个眼神,曲兰亭的肚子上就挨了几拳,引得他再次哎呦呦连声,引来了更加暴力的对待。
“轻点儿,难道没有听说恶鬼都是被虐待而死的,小心我到那边去了找上你。”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时的冷峻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抓他的这些人的认知里,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曲兰亭,这人手握大权——难道这是个假的世子不成?
“停手,点了火把,进船舱。”
手下人听令,按着二人进去,可是几乎等于没有水性在水里乱扑腾式的游水在前,身上的火褶子也湿透了。
“你,船舱里有火折子吗?”
那个女子愣了一愣,才连连点头,还是连滚带爬的进了船舱,片刻的功夫,矮仄的船舱里就亮了微弱的油灯。
柴溪这才发现,有一个更加瘦弱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在角落里用倔强的目光,看着他们抓的和被抓的人,被刚才那个怯懦妇人瞧了一眼,才垂下眸子去,不再看他们。
柴溪若有所思的愣了愣神儿,肚子上也挨了几拳,她瞪向曲兰亭。
“都是你害的,你到底是杀人父母了?还是夺人妻女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呀,都牵连我这个无辜。”
自己身上带的霹雳弹也完全没有用处,那就再等等,等到……这个曲兰亭为什么故意被抓住呢?
“明明是你裴大人查人家的老底儿,不留情面,才会被盯上的,反倒是怪我了。”
柴溪想上去堵住曲兰亭的嘴,自己和裴东锦在外互换身份,要是这时候……这个混帐。他有什么打算,想打听什么,这些杀手能知道什么?还是他的目的还是她石溪阁?
果然,曲兰亭话一出,武人头头儿把从他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就移到了柴溪的身上,眼神里全是探究。似乎在说:这么瘦小的男子,也不像二十几岁的大才子,嗯,这个俊美,倒是和传说中的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