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说点什么,然而这回去兰亭还没有,又遭到了无视,二人早已不在他的视线,一股不知道是恼羞还是愤恨被他呼了一口气出来,斜眼不经意间,好像发现这个树林有什么不对劲。
柴溪和裴东锦虽然摆脱了曲兰亭,终归是没有谈及她的身世,绑在树上的杜卫领,根本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柴溪伸手护住裴东锦,警惕的打量四周,也没有发现云藻和周先生。
“我们中了什么埋伏?”
裴东锦在她身后闪出来,曲兰亭也不见了。
“这里太暗了,黎明前,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柴溪伸手向衣兜里摸去,两只霹雳弹已经握紧,有突发的情况,随时能甩出去。
“你先去树后。”
“我是兄长还是你是兄长?我怎么能躲在一个未及冠的孩子后面?”
“我怕我顾及不到你。你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你最重要。”
“没有谁更重要,再者说,为兄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可是你有伤。”
裴东锦挺直了脊背,斯哈一声,没有掩饰自己的疼痛。
“是还有一点疼,但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是皮外伤。”
柴溪来不及想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反驳不了他,抽抽自己的短匕首,刚想递给他,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霹雳弹给他。
“按一下突出的这个,迅速扔出去。”
交代好,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裴东锦与她背对背,另一只手悄悄握紧她的,低下头去,火堆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明明灭灭,像是在跳最后的舞,现在,终于能直面仇人了吗?
树林里悉悉簌簌,没有脚步声,所谓万籁俱寂,大约就是这个时候,东方泛起鱼肚白之前,就连鸟儿大约都是不敢向着黑暗唱一声的。
“郑指挥使,既然已经到了现在,何必藏头露尾。”
柴溪对于他直接喊出对手的名字,并不感到震惊,毕竟兵不厌诈,或者……
“人说无双锦郎,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出现,正是殿前副都指挥使郑将军,这让柴溪对于裴东锦的崇拜,无以复加,哪一步他是不知道的,那现在……危险解除了吗?
“可不是吗?裴大人既然知道杭州有我,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自负盟友景福王不会舍弃你?”
裴东锦把手里的两颗霹雳弹健身球一样旋转着把玩儿,一副悠闲的模样。
火把亮起,火堆也比刚才烧得更旺了。一大群人依次闪现,果然周先生和船娘帮的几个人,曲兰亭都被绑住,这个时候丑狗一点踪影都没有,才甚至它都没有叫唤,柴溪再次想杀了它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