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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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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裴瑾疏和裴瑾晞已经回到人界两个多月了,

两人似乎没什么变化,可有些事,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比如裴瑾晞对九州云崖的浪费管束的极为严格。

以前九州云崖说是不让剩菜剩饭,但一般剩个底也没人管。

但现在……只要弘璧仙尊在场,盘子都得舔干净。

那天有个弟子正要扔掉一包点心,也是走了霉运,恰好碰上了裴瑾晞。

裴瑾晞的视线略过脸色发白的弟子,看向他手上的点心包。

那是穗香斋的点心。

鼎鼎有名的点心铺子,一包普通的桃酥都要卖五十文,即便如此,平日里买点心少说得排一个时辰的长队。

且眼前这点心还是盒子装的,里面的栀子酥和梅花酪造型精致,一看就是穗香斋最上等点心。

裴瑾晞问:“这包点心多少钱?”

那弟子小心答道:“二钱银子。”

二钱银子,程澈在妄恨县要拨三个月的算盘。

裴瑾晞问:“不吃了?”

那弟子喏喏道:“已经超过五天了。”

穗香斋的点心一般三天内吃完为佳。

裴瑾晞点点头,掏出荷包翻了翻,他手下一顿,忽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在妄恨县时,程澈的月钱都给他管,他恨不得一个铜币掰成两半花,两钱银子还需一点一点攒出来,而如今他手上他的荷包里,甚至没有额值如此小的银钱。

最终他两指衔出一枚金瓜子,交给了那弟子,接着拿着那盒点心,在那弟子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离开了。

他以前下山也会买穗香斋的点心,陆世很喜欢那里的杏仁酥。

程澈刚来时,他还在处理乔家的事,有次自京城回来时带了穗香斋的点心,陆世刚好不在,他便把点心给了程澈,连带提醒了一句:“给你陆师兄留点杏仁酥。”

程澈把这句话奉为圣旨,绝对不敢碰杏仁酥一下。

后来程澈和九方宸关系好起来,都是九方宸给他做点心吃。

听他一口一个“师兄做的点心天下第一”,裴瑾晞就恼火,后来干脆只带杏仁酥回来。

既然他做的好吃,那就别吃我买的了。

当然,程澈肯定不会去碰杏仁酥。

薄薄的米浆做出来的栀子花瓣已经不酥脆了,他咬了一枚在嘴里,忽然心里就后悔,自己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也不知道魔界有没有好吃的点心。

******

裴瑾晞也回来了,可九方宸和程澈居然还没有踪影。

更奇怪的是裴瑾疏和裴瑾晞对这俩没回来的弟子避而不谈。

这些日子隋膺跟裴瑾疏软磨硬泡,陆世对裴瑾晞旁敲侧击也没打探出个子曰。

这天正巧赶上隋膺和陆世下山外巡,俩人凑一块费劲地分析了一通。

陆世说:“咱俩师弟应该没事。”

“我也觉得应该没事,你看哈。”隋膺抱起胳膊,“如果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师尊绝对不是这个表现。”

“这我知道,可他们人呢?师尊和师叔也不可能抛下他俩自己回来呀。”

话到这里,隋膺忽然放下胳膊,鬼鬼祟祟地扫视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对陆世说:“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许对外说啊。”

“你说。”

“我从王伯那里听来的,当然也有可能他年纪大了没听明白,反正不是准确消息。”

王伯是曾经雷子赫家的管家,在他继任九州云崖宗主后便也跟着服侍在身旁。如今老爷子七十有五,可身板硬朗,最大爱好就是打听八卦。

隋膺啰里啰嗦半天没说到正事,陆世忍不住说:“你赶紧说正事,过会儿有人来了你想说都说不出来。”

“反正就是他年纪大了可能也没听明白,”隋膺又强调了一遍,“好像说师伯曾经在魔界残了,站不起来了,直到回人界前才好起来。程澈一开始照顾了师伯一段时间,后来可能是受不了了就丢下师伯跑了。”

“怎么可能!你别瞎说!”陆世立时严肃了起来。

“什么我瞎说!这王伯跟我说的。”

陆世郑重道:“他年纪大耳背,不定规听差了什么,这话千万别传出去。”

“这话我怎么可能往外传,我不也就跟你说!你当我什么人了!”

“我不是说你!”陆世有些无奈,“我是说王伯,他不会告诉做饭的张婶,洒扫的李叔,管雅膳堂的周婶吗?”

隋膺一怔,“这个……”

“咱九州云崖从他们嘴里传了多少离谱事,虽说之前都无伤大雅图个乐呵,可这种事情能随便传吗?”

隋膺沉吟一下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提醒提醒义父,让他管管王伯。诶?你闻没闻到一股酒味。”

说着隋膺耸着鼻子吸了吸气。

陆世也跟着嗅了嗅,道:“好像有。”

两人循着气味一扫视,见不远处的石阶上趴着个醉汉。那醉汉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世有些担忧地说:“那人没事吧?是九州云崖的弟子?”

隋膺说:“哪个弟子敢大上午醉倒在九州云崖门口,是不想活了吧。”

越靠近那人越是浓重的酒气,隋膺皱着眉屏息蹲下拍了拍那人,“喂!醒醒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醉汉摆了摆手,微微调了个姿势。

“问你话呢!”隋膺有些嫌弃地用剑将那醉汉翻了过来,在看见那人面貌后,隋膺愣了一下,他仔细打量那人的脸,呼唤道:“陆世陆世!你来看!”

陆世站的不远,但看不清那醉汉的相貌,听隋膺叫唤便也靠近蹲了下去。

“你看……这是不是……”

陆世端详了那人片刻,两人对视,皆睁大了眼睛。

“程澈?!”

长明殿中一片死寂。

程澈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看着程澈这幅样子,衣衫褴褛,酒气冲天,裴瑾晞心中复杂。他自然以为程澈在铎畔那里吃了苦,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但他不想用程澈的后果证明自己是对的,正相反程澈现在的这幅样子还让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差。

仙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裴瑾晞不言,他们谁都不好先开口说什么。

直到雷子赫装模作样地清着嗓子“嗯嗯”了两声。

裴瑾晞的手捏得很紧,最终,他深吸一口气道:“我让你在魔界办的事,都办好了?”

程澈一怔,继而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瑾晞。

怎么会这样,自己忽视他,弃他,辱他,那么高傲的人,明明被伤得那么难过。他应该当众指责自己的背信弃义,趋炎附势。

可为什么……

“瑾晞我……”此言一出程澈猛地噤声,长明殿中再次寂静。

两人在魔界以夫妻入籍的事被裴瑾晞没有提过,如今程澈脱口而出,几乎如惊雷坠地,所有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雷子赫甚至想把自己的耳朵摘出来掏掏,一旁和他表情一模一样的隋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小声问陆世:“他刚刚叫师伯什么?”

就连裴瑾疏都是嘴唇微张,半天缓不过神来。

裴瑾晞那丝复杂的情绪弹指间便从凤眸中掩去,他冷声道:“你是喝糊涂了。”

程澈低下头:“是,弟子知错。”

早知道程澈选的是条不对的路,可看着程澈狼狈的样子,裴瑾晞还是给了他台阶。

他不痛吗?

当然痛,那些无言的酸涩积累在他的骨血里,总在夜深人静时狠狠地锥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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