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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霸凌者与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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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伸手推远卢平,詹姆斯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他,西里斯也用一种极轻蔑的语气说话。

“白眼狼,你是要帮鼻涕精洗内裤吗?”

说完搂着卢平的脖子仰头大笑,卢平显得有些生气他试图移开西里斯的手,西里斯的话绝对触怒了这朵正在燃烧的玫瑰。

果然,Rose没有接话动作利落的踹向西里斯的胸口,五年级Rose并不是什么瘦弱的女孩子,她身上的匀称的肌肉。这一脚连带着西里斯揽着的卢平也甩在地上,吓得围观的人连连后退。

“你疯了吗,白眼狼?我们只是和鼻涕精开个玩笑,我们经常这样,一个咒语而已。”

西里斯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他咬着牙恶狠狠的朝Rose喊道,依旧理直气壮。

“而且,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他还叫伊万斯是……是……泥巴种……”

西里斯虽然一直被他的极端纯血主义父母灌输纯血至上的观念,但叛逆如他并不赞同这种看法,他说到那个对麻瓜出身的巫师莫大侮辱的词也不由压低嗓音。

詹姆斯已经气到了极点,他拿着他的魔杖指着Rose,不顾卢平的阻拦冲上去要给维护斯内普的Rose一记恶咒。

Rose神色坦然,她并不为这个恶毒的词汇所触动反而轻蔑的笑了笑。

“那这个伊万斯的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叫个泥巴种就受不了了,那我敢打赌她这样的人到了妖市活不过三天。”

阻拦詹姆斯的卢平也被Rose不友好的话语惊得愣了几秒,詹姆斯挥舞着魔杖。

“弗利,别逼我对你用恶咒,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

Rose走出白毛榉树的阴影,与詹姆斯面对面,她毫无惧怕的意思。

“你在威胁我吗?波特少爷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现在装什么绅士,你无非就是怕我。”

“以多欺少,倚强凌弱,你以为你是英雄吗?如果想当英雄就堂堂正正去外面干一番事业,而不是在这踩着斯莱特林而获得你所谓的荣誉感,也不是在走廊上对着不对付的同学放恶咒就是正义。怎么?是贬低了我们,你们格兰芬多的形象会更光辉伟大吗?从一开始你就无端针对西弗勒斯,就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因为他是个不起眼的混血,不然你怎么不敢去惹怒马尔福呢?因为他和你喜欢的女孩走得近。而你,现在连她的教名都没叫上!”

“而且,你的魁地奇打得烂透了。”

詹姆斯咬着牙,试图挣脱卢平掣肘。

“你说什么?!”

“你聋了吗,波特?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一个个眼盲心瞎,格兰芬多是什么残障收容所吗?”

这番话彻底惹恼了詹姆斯,他念动了倒挂金钟的咒语想要将Rose像斯内普一样倒挂起来。

作为旁观者的我也不能看我的妈妈被人用魔咒羞辱,我着急的大叫。

但在回忆里无济于事。Rose淡然的将魔杖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她一甩魔杖无声的施展魔咒,倒挂金钟被轻易阻挡。

“翻倒巷里爬上来的孤儿……(这里詹姆斯想说妖市,因为Rose经常会说妖市怎么怎么样,但他不会说那两个字。妖市类似于翻倒巷更黑暗版。)”

詹姆斯话还没说完,他眼前悬着一把金红色的短刃剑,它的剑柄上的一朵凋谢腐烂的玫瑰。

这是妈妈的剑,锈春——阴沟里那个生锈的春天。

“你敢!弗利!邓布利多不许你用你那些偷学来的东方魔法……你不敢的。”

Rose翻动手腕,锈春更逼近。卢平挡在詹姆斯身前,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女友决不会对着自己动刀子。

如他所料,锈春调转方向飞回Rose身边,她伸出手让锈春饮了几口她手心的血。锈春是她曾在妖市偷的魔剑,一出鞘必须饮血。

“吓吓你而已,我承受能力可没那么弱,你可以说任何乖乖少爷能想出来的骂人的词。”

卢平急急迈了几步查看Rose的伤势,詹姆斯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两面三刀的女人……恶毒的、满腹算计、讨人厌的bitch……”

“我要怎么惩罚你们呢?把你们也倒挂起来脱掉裤子……”

小矮星怯懦的藏在西里斯身后,他小声的说道。

“你不能那样做……”

“是啊,我不能这样做。像波特和布莱克先生这么爱出风头的人,得倒挂在礼堂才算赚足目光吧。”

年少的Rose无所畏惧,她不是个讨喜的人,但她说得对。人们都痛恨斯莱特林,因为这里出了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伏地魔,出现很多臭名昭著的黑巫师。

所以,人人都想来踩一脚斯莱特林,仿佛这样就能和黑暗永远划清界限,从而显得他们是干净的人。

Rose在妖市长大,所以她野蛮阴险,爱财又贪生怕死。仗着好天赋和一副不要脸的精神在斯莱特林混出一席之地,卢平教授说得对,她确实不一样。

她不是玫瑰是荆棘,整个人间的荆棘。

视线慢慢变得昏暗,我辨别不来这是什么地方。不过随着斯内普的目光,我看到了这段记忆的主人公——伏地魔。

在我知道妈妈是食死徒时,我就已经知道斯内普一定也是,我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伏地魔。

我惊讶于他的长相,并不是在密室那样的英俊,而是像蛇一样。他那双红色的眼睛好像看到了我,瞳仁是两条缝,像猫的眼睛。

斯内普极为敬仰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或者是惧怕,伏地魔称斯内普为我的朋友。他苍白像骷髅的手扶在斯内普肩膀上,斯内普低下头。

“My Lord,我听到一个预言,七月末在三次打败您的家庭里,会诞生一个孩子,他将成为您命定的对手。能帮助您的是,出生在七月初的赤子……”

我如同雷击的愣在原地,是斯内普教授将这个预言告诉伏地魔的。是他害了哈利一家,是他让我和妈妈成为伏地魔想要获得胜利的祭品。数不清的日夜伤痛化作满腔的愤怒,我已经看不下去回忆了,我只想找他说个清楚。

场景被一团黑雾绞碎,我重新回到地下的魔药室。

斯内普的眼神充满了惊慌,不知道是我目睹了他难堪的回忆还是我发现了他告密的事实,或者二者兼有之。

他不自然的背过身去,极力克制着不安的情绪,他不自然垂下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是你!是你……把那个预言告诉了伏地魔……”

我不死心的想听他说些否认的话,哪怕是骗一骗我。

“别说那个人的名字!”

他依旧背对着我,低声警告着不要再直呼那个人的名字。我只觉得可笑,从牙缝里哼出一声冷笑。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怕他,就代表我也怕吗?我就要说……伏地魔……伏地魔……伏地魔!”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本就狭小的魔药室,随即是脸颊火辣辣的疼。斯内普眼眶猩红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愤怒使他呼吸急促。

“不要、直呼、他的名字!”

我抬手抹掉要掉下来的眼泪,脸颊的痛感让我彻底从如梦似幻的记忆里抽身。

“我真是傻透了!这些日子竟然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父亲,原来你才是造成我一切不幸的元凶——”

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恶狠狠的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眼泪不争气的啪嗒啪嗒掉。

“是你害死了哈利的父母!是你害死了妈妈,也害了我!”

他仿佛被定住了,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我咆哮。我和他面对面,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要是妈妈知道害她,骨肉分离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该有多绝望!你午夜梦回,难道不会不安吗?”

我克制不住的大吼着,他依旧不为所动。哭声一声又一声湮灭我对他的质问,我手止不住的发抖,强迫他与我对视。

“看着我啊!看着我!懦夫!回答我!你不敢吗!”

扶着他胸膛的手慢慢滑落,我跌坐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上,我哑着嗓子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着。

“我把你当父亲的……”

他试图蹲下揽住缩成一小团的我,我抗拒的推开他的手臂一次又一次。

“辛西娅……我在赎罪了……我不知道预言的人是莉莉是Rose,我也很懊悔。相信我,知道真相后的每一天,我比任何人都想杀死我自己……”

“赎罪?你觉得你能偿清吗?我们原本可以有幸福的家的,你的懊悔,有什么用!”

我不断的向后退想远离他,他心痛的想要拉住我想再解释什么。

“离我远点……”

我艰难的用手撑起来跑上楼去,重重的关上房门。娇艳的白玫瑰还开着,我开窗将花瓶和花统统砸出去。

白瓷碎在满是淤泥的地面上,顷刻间就被污染。

房门被急促的叩着,我用那个木箱子狠狠砸向那扇门,金属边将门磕出一个浅坑。门后的敲门声也渐渐减弱了,我无助的靠着门坐下。

“嘛呢?”

一声清亮的正太音跳脱的出现在这个压抑的场景里,仙君蹦着从窗台跳到桌面。

“主人,生辰快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的眼泪更凶了,仙君急忙飞到我身边试图用翅膀给我擦眼泪。我才发现,它毛秃了很大一块,身上到处是伤。

“仙君,你怎么了?”

问到这,它昂首阔步的走了几步,炫耀似的和我讲着。

“本君飞回天师门了,给主人把掉的簪子捡回来了。不过天师门那群老家伙,想绞杀本君,还好本君聪明躲过了他们重重围剿。这才回到主人身边,给主人庆生。”

它兴奋的挥舞翅膀给我讲故事,衔着一根用报纸包着的不明物体,我打开报纸是圣诞德拉科为我雕刻的桃花簪子,桃木还是平安和修挑选的呢。

“戴上啊,戴上啊,主人。”

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簪子放进去,和《彼得豆翁故事集》还有彩绘的门牌放在一起。

“算了,用不上了。”

我将抽屉锁上,也连同从前的自己。用来包簪子的报纸是风靡中国天师界的《天师快报》,报纸的一角写着关于任师叔的讣告。

「魔法部部长任谦之仙去——是魔法界痛失紫微星还是任部长终遭天谴。」

「任谦之,生年不祥,卒1995.6.25。十一岁就读与日本魔法所,十七岁师承天师门。二十岁与前天师门门主等游历欧洲,遭遇不可预知危险,最后与前天师门门主平安归来。据知情人爆料,与其同去欧洲的还有其他的青年天师,最后无一生还。其中还有一些有望当上魔法部部长,是恶意竞争还是另有隐情。

且看本报下回报道……」

我将报纸揉成团从窗户丢出去,他分明是英雄的,却被报纸上描述成一个疑似争权夺位害死同伴的狡诈之人。

我烦闷的用拳头砸向墙壁,仙君急的用他的喙啄我。

“啧啧啧,太暴躁,年轻人。不如把门打开,我们敞开心扉聊一聊。”

仙君的嗓音是稚嫩的男童音,又装老成的样子滑稽极了。不过,它说的对。

我平复心情打开房门,正对上斯内普教授充满悲戚的面庞,他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纹一样。

倏然,我的心像被紧紧揪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对望又后撤远离。

只因为我刚刚说的,离我远点。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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