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女儿不用再代替你受罪了。她,终于,可以去死了。”
“但是、但是、但是、谁让她是我外甥女呢!让舅舅陪你好好玩玩吧。”
他动动手指,伺机而动的摄魂怪早已饥渴难耐,他们向着新鲜的灵魂飞来。
“呼神护卫——”
东方蛟龙从杖尖飞出,刺眼的白色光芒将浓烟驱散,它盘旋着抵御数只摄魂怪的攻击,我被逼的双手执杖还连连后退。
“好姑娘!”
兰德里柯抚掌叫好,却将一匕魔刃甩袖而出,魔刃正对上rose的锈春,兵刃相接霎时间迸发出火花,剑出鞘时卷起狂风将飘散的树叶都聚集在剑尖。
“姐姐,你在找死!”
兰德里柯一手操控一手举起魔杖,眼神异常阴毒狠辣。我也顾不上摄魂怪的袭击,只能全力一击将他们暂时逼退。提前为rose加了一个盔甲护身,再加一个霹雳爆炸咒将她拉开了兰德里柯的攻击范畴。
他恼怒的向前补了几个恶咒,摄魂怪卷土重来,危机之际我并没有念动咒语蛟龙也从杖尖飞出。
“无声咒……看来我大意了。”
摄魂怪强劲的力量逼得我半跪在地上,兰德里柯迫近我们射出几支无声的恶咒。
“Rose!”
天空传来一声呼喝,比援军更先到来的是一根黑刺木的魔杖,它似乎有灵魂一般笔直飞入rose的手心。她低低眉,一甩手将几个恶咒全部挡回去。拿到魔杖的rose不再依靠锈春,尘埃被不知名的风围绕的她的周围卷起,我似乎可见升腾冲天的杀气。
“好弟弟,你还有三秒钟逃跑……”
她一脚蹬在皮卡车的轮胎上借力飞身,历火从她杖尖喷涌如地狱的火海,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到之处一片焦黑。兰德里柯眼见情况不妙,用幻影移形逃走了。
但对于摄魂怪她似乎无可奈何,她用锈春穿过它们但无济于事,反而摄魂怪调转方向袭向她。
瞬间,rose跪倒在地上四肢像被捆住一般不住的抽搐着,她僵硬的昂着身体紧闭双目眼泪簌簌落下。
多亏唐克斯及时出现,她的守护神是一只强有力的野狼,帮rose驱赶走了摄魂怪。最后,卢平教授和唐克斯合力将摄魂怪击退。
许久不见唐克斯,她看上去没精神极了。乌青的黑眼圈灰白的头发,连最爱的配饰也没带,我都有些认不出她了。
“rose!你还好吗?”
卢平掰了半块巧克力在她的手心,目光紧紧跟随着她。激烈的战斗历火将她绑手腕的领带烧坏了,露出了两圈可怖的伤疤,她下意识的遮掩映在卢平眼底,他绅士的将外套脱给了她。
rose依旧没有说话,一张削尖狐狸脸上尤有泪痕,与她平时的野性与机不甚匹配,但多了几分可爱。
唐克斯沉默的去处理现场,傲罗的专业性让她做起这些事情来井井有条。我们找到了昏迷的理查德,她用咒语修改了他的记忆,为我们这段囧途画上了美好的句号。
“唐克斯,你还好吗?”
她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不明所以的问。
“受伤的不是我,我为什么不好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谢谢你亲爱的西娅,但我很好,我很肯定。”
她倚在皮卡车上,随手变了一个杯子拧开苹果酒的开阀,酸甜的苹果香中裹着一丝丝发酵苦味。
“他很久之前就拒绝过我了,跟谁的出现都没有关系。反而,他得到幸福我会祝福的。”
“但如果莱姆斯在乎你呢?”
我第一次直呼卢平教授的名字,虽然感到万分抱歉但一切都是为了安慰唐克斯。
“别说梦话了,西娅。除非月亮从西边升起……”
她遥遥相望,卢平的一切行为贴心又疏离让人看不透。
“男人都是坏人哈!”
我朝她挑眉,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她闷了一大口苹果酒,羞红悄悄爬上了她的脸。
德拉科的脸在我脑海慢慢浮现,他侵占着我的思维控住着我的身体,让我在不算寒冷的暑夜里也觉得浑身僵硬。
德拉科真的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啊。
卢平领着我们终于来到了陋居,我从没来过这儿,我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它至少有四层楼高甚至更高,歪歪斜斜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塌,前面有个很大的花园,花园的地洞里无数双漆黑的眼睛在看着我们。
一进门韦斯莱夫人热情的迎接了我们,一见到rose的那一刻她愣住了,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是谁。
“新朋友?”
“不算是,Rose·Fawley。”
“弗利?”
“是的,弗利。”
“哦……欢迎?”
韦斯莱夫人警惕的将我们迎进来确保我们没有被什么东西跟踪,她对rose始终满含戒备之心。
赫敏从楼梯上飞奔下来,给了我一个窒息的拥抱,她毛绒绒的卷发蹭的我脖子痒痒。罗恩拘谨的手插兜站在一边,等赫敏腻歪结束才拥抱了我。
“欢迎来到我家,不算大但很温馨。”
陋居目之所及处都填满了家具,墙壁上挂着一家人的照片,有会动的魔法照片也有静止的麻瓜照片。斑驳昏黄的墙壁上有许多白斑,显得格格不入。
“那些地方提前挂着珀西的照片,怕妈妈见了难过。”
半个暑假不见金妮越发亭亭玉立,她穿了一条浆果色的短裤一件很时髦的薄衬衫,红发上戴了一个同色系的发箍。她一只胳膊搭在楼梯扶手上,手腕上是卢娜送她的象征友谊的木瓶塞手链。
“很高兴见到你,辛西娅。”
“我也是,金妮。”
我们相互拥抱,一股豆蔻香味传进我的鼻腔。乔治和弗雷德穿着同款不同色的条纹衫,伸伸手从指尖飞出一小撮烟花,我低头躲过烟花却炸掉挂在水池边的厨具。
“我说过!不要在家里搞这些小发明!不然今晚就立刻回到你们的对角巷小套间去!”
韦斯莱夫人拿着魔杖走出去,之后所有的家务魔法都因为她的停顿而失效。
“哦!梅林呀!”
她发出女高音一般的叫声,狠狠瞪了乔治弗雷德一眼便继续回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餐桌的氛围有些沉重,韦斯莱夫人时刻关注着墙上的一块钟表,不同的是这块钟表的每一个指针都代表韦斯莱家的一位家人。
直到罗恩吃到汤里他两位哥哥亲自为他准备的咯咯笑薄荷糖,逗的整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乔……哈哈哈治……弗雷哈哈哈哈德……”
“妈妈……哈哈哈哈哈哈……”
他委屈的向韦斯莱夫人求助道,卢平教授为他施了一个咒立停。
“妈妈!你看乔治和弗雷德,总是捉弄我。”
“安静点,小罗尼。你爸爸怎么还没回来,真是让人担心。比尔的工作也越做越晚,让我省些心吧,孩子。”
卢平轻声安慰道。
“亚瑟升职了,忙一些也正常。快看呀,时针走起来了。”
代表亚瑟·韦斯莱的时针开始转动,韦斯莱夫人肉眼可见的欢喜,愉快的叉起了一块炖菜里的牛肉。
我被安排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有一扇面向花园的窗子,窗子下摆着一张木制的旧书桌,书桌下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摆满了上一任主人的旧物。
如我所猜测的一样,这原本是珀西的房间,在罗恩的话中也证实了这一点。地上铺的圆形花卉的毯子的崭新的,是韦斯莱夫人特意买给我的。
被褥用的是金妮的旧的,但满满都是阳光与薰衣草的味道。rose的手腕被卢平重新包了起来,疤痕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橘子头!玛利亚!”
这是rose给罗恩和赫敏取的昵称,恐惧已成过往,这会儿她旺盛的精神力可以去将花园的地精连根拔起。
我们围趴在地毯上互相借鉴着论文,rose在床上吃着韦斯莱夫人专程送上楼的蓝莓派,渣子洒在赫敏蓬蓬的卷发里。
“rose!”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哼,我要是麦格教授一定只会给你一个D。”
她拿起赫敏足足写了七英寸长的变形术论文,又顺便轻蔑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互相抄袭的我和罗恩。
“至于这二位,壁炉需要你们。”
“rose,你未免也太刻薄了……毕竟……”
赫敏恼怒的夺过论文,说话声音渐渐压得很低。
“我们是知道你死而复生秘密的人,你难道不怕我们把你交给魔法部吗?”
rose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再赫敏的论文上勾勾画画。
“格兰芬多,嘴硬的是嘴最软的是心。”
她将赫敏引以为傲的论文勾画的一塌糊涂,但赫敏看了却不生气,反而陷入沉思。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这样写,既不破坏基本原理,又是最有效率的办法。我不敢想,你真的写出来了。”
赫敏激动的不停的比划着动作,拿着论文看了又看。rose端起架子,傲慢的将头歪到一边。
“想试试看这个咒语吗?”
“试试将这个蓝莓派变成一只飞翔的鸟。”
“我不能。”
赫敏极其不自信的捋了捋头发,其实我能看出她跃跃欲试。rose将一枚蓝莓派变作一只叽叽喳喳的金丝雀,又将魔杖指出,金丝雀犹如一颗子弹飞向墙壁炸开沾了一墙的蓝莓汁液。
“变形咒加了一个万箭齐发,变成了一个攻击性咒语。”
“战斗在于咒语的搭配,所有类型的咒语通过搭配都能成为强有力的攻击咒。最简单的石化咒加粉碎咒,变大咒加飞来咒,绊腿咒加昏迷咒,无声无息加锁舌封喉。一些有趣的小咒语不止可以用来恶作剧,在战斗中要想活下来就是无所不用。”
赫敏听得入神,她皱着眉毛一字一顿的说道。
“很怪异,西里斯说你是个可怕的女人,可……你很友善……”
“是的,很怪异。你简直是个天才,你看来像是活了一辈子。”
罗恩并没有改变趴着的姿势,他悠闲的托着腮。
“我不是天才,我是个可怕的女人。”
她眼神中是熠熠的野心,眼尾上挑像窥伺猎物的狼王,她盯紧某一处将浑身戾气屏住。
“我可怕之处在于,我从不为自己是斯莱特林找借口,说什么我需要斯莱特林才成为它的。”
“我是个坏女人,我会下地狱的。”
“不过,在此之前。挡我者,会为我下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