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以奇怪的理由混入了这个团体。
然而,这个新组建起来的利益团体并没有立刻就展现出惊人的创造力或问题解决能力。
因为债务问题毫不影响他们追逐快乐,也没有阻止他们试图用熬制增龄剂来逃过火焰杯的年龄圈。
是的,我最终确定了他们是在熬制增龄剂,鉴于格兰芬多六年级的李·乔丹也在二楼那间废弃的女盥洗室里。
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惊奇地说:“玛格丽特?你也想成为勇士吗?”
“……”
十分钟之后,为了庆祝增龄剂的熬制成功,三个人欢呼着跑出了废旧的二层女盥洗室,背景音是桃金娘尖锐的哭喊声。
我冷眼旁观,充满耐心地说:“火焰杯不可能被这样的把戏骗过去,邓布利多也不可能。你以为他没有想到增龄剂吗?”
而弗雷德嬉皮笑脸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们离十七岁只有几个月,小姑娘。而且那可是一千加隆的奖金——”
“——如果能放手一搏赢得奖金,那我们也不用愁资金的事了,是不是?”乔治眨了眨眼。
……
二十分钟后,三个人都在众人的围观下长出了漂亮的白胡子。
我则有了充分的理由拒绝朋友们的围观邀请,而选择坐在图书馆——比如“对未满十七岁的人们绞尽脑汁地出丑没有任何兴趣”。
我并非完全不关注火焰杯的报名情况。但“努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心情和心中莫名的焦躁一样迫切。
鉴于我有一个不止局限于霍格沃茨范围的宏大计划,一切不宜操之过急。仔细回想,穆迪教授的话带有一些引导性——他的提议还是太过激进了,而我不妨放平心态,将这当成一次学术练习。
作为一次“为真理说话”的尝试,我只需要在学生之间构建一个可靠的学者形象就足够成功。
首先,我需要一个新的名字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名字必须要让人印象深刻,给人力量感。“玛丽”显然就不是一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名字。
其次,我需要详实可靠的实验和数据。这些我拥有一部分,但在许多领域仍然是空白——我需要不断地学习和了解。而在那之前,我还要确保我对已有的知识能够充分掌握。
……
沉浸于一件事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了下午,我已经有了第一篇文章的完整构想。我打算从最贴近学生们的题材入手——比如变形课上所教授的那些咒语原理。
我们坐在图书馆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整个图书馆此刻冷冷清清,只有在教材书架旁边零星几个备考N.E.W.T.考试的七年级学生。
乔治和弗雷德正在奋笔疾书他们的第六封“讨债信”。我向他们建设性地提出可以找哈利借回活点地图来时刻掌握巴格曼先生的动向。我们还可以发动许多有类似情况的受害者组成同盟。
“好主意。但你怎么确定他一定蒙骗了很多人?”弗雷德压低了声音问。
我淡定地说:“我不知道,所以这只是一种设想。”
乔治若有所思:“巴格曼先生现在躲着我们走。也许我们可以派一个人畜无害的生面孔去打探消息。”
他的视线别有深意地游移到了我的脸上。我斩钉截铁:“想都不要想。我不擅长套话。”
“可是你长着一张令人想要对你说真话的脸,杨小姐。”弗雷德甜蜜地接茬说。
“巴格曼也长着一张让人以为他在说真话的脸,韦斯莱先生。”我同样语气甜蜜地回敬他。
弗雷德睁大了眼睛,做了一个夸张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继续在笔记本上勾画完善着我的设想。
没想到他猝不及防地凑过来,紧紧贴着我的肩膀,俯身看清了我手里的笔记——
“‘雷吉纳·萨皮恩提亚’?”
(Regina Sapientya)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颈侧,语气饶有兴致,“这是谁?”
那一刻我汗毛直立,不知道是该第一时间遮盖住笔记本还是推开这个不靠谱的“盟友”。他离得太近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乔治一拳把他揍了回去:“嘿,伙计,你吓到她了。”
而我终于意识到这个图书馆角落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安全。此刻,他们两个人正巧一左一右地把我围在图书馆的这个角落里,恰似暑假里那次碗柜后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