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熹微。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向内撒上一层柔和的橙黄色光晕。
苏辞安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向旁看去。
旁边已经没有人在了,而他的枕上还映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喜字,与她枕头上的喜字恰好是一对。
红双喜,预示着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幸福顺遂。
她这才惊觉这是在司耀家,而他们在不久前拿了结婚证,昨天办的婚礼。
已经成为一对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了。
苏辞安一边想着一边坐起身来,起身的瞬间腰十分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伸出手来按着腰部揉了揉。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日夜里,两人那几乎是疯狂至极的带着极致的颜色的夜晚来。
想到昨日夜里两人疯狂的举动,悄悄的红了脸。
她翻身下床,却腿一软,差点摔倒。
缓了一会,好点后她去卫生间洗漱,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楼。
刚到楼梯口,就闻到一阵饭香味,好像是她爱吃的那一道可乐鸡翅的味道?
她站在楼梯口,目光却落在了正在厨房忙碌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黑色休闲的T恤与裤子,宽肩窄腰。
背后的围裙带子随手系的,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后。
仿佛随时都会散开一般。
苏辞安抿了抿唇,向厨房走去。
正在煮粥的男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偏头看来。
见是她后,眉宇间的冷凛尽数褪去,唯留下温柔缱绻在眉眼间叫人心神一怔。
“你怎么起来了?”司耀问。
“我饿了起来看看。”苏辞安说着。
男人挑了挑眉,嗯了一声,“我本来打算给你端上去的。”
她啊了一声,没接他的话,而是说:“我看你围裙带子有些松散了。”
听见这话的司耀动作一顿,慢条斯理的朝她勾唇轻笑起来:“那你是要帮我系吗?宝宝。”
再次听见他口中的称呼时,苏辞安没由来的想起昨日的荒唐夜色来。
她抿了抿唇,“司耀,别叫我这个称呼。”
司耀放下手里的动作,朝她靠近几步,垂眸看她:“那不叫宝宝的话,叫老婆怎么样。”
老婆?
她的心里一颤,手指微微一动,“叫名字就好,其余的称呼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未免有些多余。”
其余的称呼多余?
就叫彼此的名字吗。
司耀突然想起昨日夜里,自己让她叫老公的场面来。
她一脸红潮,微微喘气着,声线颤抖轻柔的叫自己老公。
而再看她现在的表情,平静淡漠。
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像是他的一场梦。
他挑了挑眉,伸出手绕到身后,握上她正在给自己系围裙带子的手来:“是吗?”
她系蝴蝶结的手一顿,“是。”
男人抓着她的手向自己T恤里摸去,在触及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她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不允许她挣脱分毫。
来到背后的一处皮肤上停下,“摸到了吗?”
“什么。”她问。
“昨天你抓的痕迹,也是你叫我老公的时候。”
司耀语气平常,平常的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却让听这话的苏辞安内心不太平静了。
她抚摸上那道痕迹,她微凉的指间触碰上去时,男人的身体也是一颤,呼吸也像是沉重了一些。
苏辞安趁他不注意时,收回手,飞快的在他身后为他系好了围裙带子,随即站到他的对面平静如水的看着他。
“不记得了,司先生记性还挺好。”
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包含的情绪太多太杂,像那清晨的一抹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又叫人想去一探究竟。
“饭马上好了,你去外面等一会。”他说。
苏辞安点点头,应了一声好,转身离开厨房。
司耀适时扭头看来。
在看见她的背影时,唇边的弧度渐渐加深,然后目光落在自己正在煮的粥上来。
餐桌上很快就放上了四菜一汤。
可乐鸡翅,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白灼虾,以及一锅海鲜粥。
都是一些她爱吃的菜,也是曾经每一个他们相恋相爱的日子里,他会做的每一道菜。
司耀从厨房出来,抽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里的水,为她盛了一碗海鲜粥。
放在她面前,“尝尝味道怎么样,许久没做,有些生疏了。”
她嗯了一声,用小勺舀了一勺,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吃着。
苏辞安抬头见他的目光还在自己脸上,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点点头:“好吃。”
闻言男人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在她对面坐下:“还是之前的味道吗?”
之前的味道吗。
苏辞安愣了一会,之前他做的海鲜粥是什么味道,她早已经忘记了。
只记得很好吃。
她又舀了一勺,一边吹,一边抬眼回答他的问题:“抱歉,我早就忘了之前的味道。”
听她如此说,男人舀粥的手一顿,垂着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不用道歉,我以后会经常给你做的。”
苏辞安没接话,只是夹了一块可乐鸡翅来放入口中。
可乐鸡翅也很合她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