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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皇后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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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脸色不变:“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或许朱柔则皇后当久了,便以为与人谈话便是要相互配合,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打太极的时候打太极,双方虚与委蛇,谁也占不到便宜,但至少面上好看。

但是安七可不在这个范畴内。

后宫嫔妃里,最不怕得罪朱柔则的就是她了,连太后她都怼,何况是小小一个朱柔则?

朱柔则意识到安七的不走寻常路,可是她没找到突破的方法。

安七估摸着就算她找到了只怕也使不出来——朱柔则的仙女包袱其实蛮重的。

朱柔则脸色不大好看,道:“宜修,你是觉得本宫会和母亲一起害永乐么?”

安七撩了撩眼皮,完全没有像粉饰太平的打算,道:“为什么不呢?”

朱柔则一噎,转而严厉道:“宜修,你的性子越发的孤拐了!本宫乃皇后,后宫之主,有什么必要害一个两岁的孩子!”

安七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我温柔的仙女姐姐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

朱柔则在这样的眼光下感到一阵心悸:“你……”

安七眼神尖锐起来,道:“皇后,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也不过胜我在容貌性情,却别把我当布娃娃一样随你摆布。”

朱柔则心下一惊,挥手欲叫宫女退下。

她感觉安七好像很是笃定,尽管她没有检查过,但是……现在就感觉

安七却一把抓住了宫女的手,把盒子抢了过来,拍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冷声道:“想就这样后退?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说着眼神一冷,往周围一看,道:“分别去几个人在太医院叫几个老头子过来,另外再去一个人,把皇上叫过来。”

安七身边的剪秋连忙说:“是,娘娘,奴婢这就去请皇上,绘春就在外面,奴婢会叫她去请华提点。”

说完也不给朱柔则反应的时间,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出去。

朱柔则阻止的声音都没发出来,瞬间冷汗爬上了后背,色厉内荏的说:“这没风没影的事,你也要去劳烦皇上吗,你是不是非得闹得合宫都不安宁?既惊动了皇上,哪里有不惊动太后的道理?太后年纪大了,一年四季喝药还不消停,为着这点子小事便去劳动她老人家,你也过得去吗?”

安七毫不退让:“我有什么好过不去的?这种暗害自家亲外甥以及庶长子的事,可不是我做的!”

“你这是在指桑骂槐谁呢?”

“谁信就是说谁啊。”

“本宫有什么好心虚的!”

“既然没什么好心虚的,去查一查又何妨?”

“你!”

“消停点吧!”安七呵斥道:“不过一个稚儿罢了,值得你二人一年到头视若眼中钉肉中刺吗!?”

朱柔则还想反驳,然后太医已经到了。

安七二话没说,把盒子直接扔到了还在行礼的华提点面前,冷着脸色说:“查,给本宫掰开了好好查!”

华提点也是个人精,他稍一抬头,左一看贵妃娘娘粉面含春凤目圆睁显然是气的,右一看皇后娘娘脸色白中带青瞳孔微缩却不知道是气得狠了还是怎么着……华提点在宫闱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个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修罗场。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选择哪种死法呢?

华提点脑门上沁出了汗珠。

而此时此刻的朱柔则,确确实实是紧张的。她现在有着被自己的庶妹突然挑衅的愤怒,也有身为皇后居然捡不起一丝尊严的恼怒,更有不知道这长命锁到底是有什么阴暗勾当的害怕。

她其实知道,自家母亲不可能主动和朱宜修化干戈为玉帛,甚至示好,这长命锁有可能是混淆视听用的,但更大的可能是这玩意上面有问题。

但是她没有去检查,她想,就算真的出问题了,她也不知道不是吗?她只是被她的母亲利用了而已。

可是她没想到安七这么敏感。

现在东西被交到了华老爷子手上,恐怕是要被里里外外查一遍的。

朱柔则心里滚过好些杂乱无章的词汇话语,最后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的躲了起来——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了,无论华老爷子查出来什么,安七又知道了什么,她只要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见华提点看向她,朱柔则贝齿一咬,做出了被冒犯的羞恼模样来,说:“既然贵妃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华提点辛苦一趟,好好儿的查。”

既然如此……

华提点也只得打开锦盒,取出长命锁看了。

他才刚刚下定决心仔细查看,外面就传来李长的吆喝声——“皇上驾到!”

朱柔则就是一惊:玄凌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她哪里知道,玄凌今日从上朝开始就不安心,这种熟悉的感觉告诉他,安七可能出事了。他意识到这点后,顿时就着急了——这种玄而又玄的事,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下匆匆结束了早朝,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要往昭阳殿里跑。

谁知道这才走到一半,就恰好撞上了急匆匆跑向勤政殿的剪秋,跟李长一说,玄凌心头警铃大振,二话没说就过来了。

况且太医院距离柔仪殿也有些距离,华提点又耽搁了那么久,自然这就撞上了。

玄凌大踏步进来,看见的便是难得愤怒而生动的安七——他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安七生气的样子了,上一次还是在永乐被谋算的时候。

玄凌心里一动,甚至没去看他的皇后是个什么表情。

安七见了他,忍着气行礼:“臣妾请皇上万安。”

玄凌刚想说“免礼”,朱柔则行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柔仪殿,他的皇后还在这里呢。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手一抬:“都起来吧。”又转向问华提点:“有什么事,你继续做。”

华提点这下子可不敢再耽搁了,连忙将长命锁拿出来仔细看。

刚拿起来,他就觉得不对——这锁有些轻了,像是中间被挖空了一样。

华提点膝行靠近门,对着光仔细看,果然看见这长命锁中间似乎塞着一小团绢布?

他不敢耽搁,当下找人要了工具,将这长命锁撬了开来。

只见这分成两半的长命锁中间,果然盛开了一大块绢布,可见这布当时是如何紧缩的卡在里面的。

若不是华提点对金银之物的重量很是了解,恐怕这一时半会儿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呢。

而那展开的绢布上密集的斑块,让华提点一下子脸色大变,当场扬起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大声说:“皇上娘娘小心!这是天花病人穿过的衣物!”

安七一下子变了脸色,连忙将永乐的小脑袋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自己的衣袖和衣襟里,自己却是顾不上的。

天花,在这个年代是要命的疾病。

关键朱夫人会找来的这块绢布,绝对是毒性天花病毒感染以致救治无效的病人穿过的,一旦永乐被这块布上残留的病毒感染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安七:【好狠毒的心思……毒妇、蠢妇,我要她们母债女偿!】

系统也恨得牙齿咯咯直响:【我也这么觉得。】

玄凌本来已经遮住了自己,再一看安七,来不及多想,已经亲自走下去就要护住安七。

李长却一声大叫:“护驾!皇上,您可得保重龙体啊!”

玄凌眼见安七后退了几步,几乎是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心下就是一凉。可这委屈又不能对着安七发,不然恐怕安七真的是连个笑脸都不给他了。玄凌对着李长破口大骂:“这是哪里来的腌臜东西!还不快给朕拿出去烧了!”

李长着急忙慌的使人来处理这东西。

朱柔则双腿一软,就是一跪,在玄凌诧异的目光下哭诉道:“皇上,臣妾原不知母亲会有这样的念头啊!”

安七咬紧了腮帮子,憋出来一句:“我从不知长姐居然是个傻的!”

朱柔则眼泪汪汪,看着好生可怜,道:“妹妹,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母亲在永乐生辰后才给我这长命锁,我以为她真的是想与妹妹你和解啊,我难道还能怀疑我的生身母亲吗?”

这话问得就很铿锵有力了。

朱柔则那可是个天仙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善良单纯而美好,自然也是孝顺的,这也是她一贯以来的做法。这样的人,你能理直气壮的跟她说“是的你当然可以怀疑她”吗?

安七眼看着玄凌脸上的表情松动了,那是忍不住要原谅朱柔则相信朱柔则的挣扎的表情。

安七哈的一声笑:“所以这倒是我错了?我不够孝顺,所以随意的去怀疑陶氏。按照你的理论,我就不该发现,我的永乐就该被感染天花,最好不治身亡,是不是这样!?”

朱柔则慌张地摇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宜修,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永乐逃出生天,这我自然也是欣喜万分的。原来在你看来,我就是这样狠毒心肠的人么?永乐他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外甥啊!”

玄凌深受触动,扶起朱柔则便说:“宛宛,你竟有这样的心肠,往日竟是朕错怪你了!”

朱柔则马上身娇体软,哀声叫道:“四郎!”

安七:“……”

系统简直惊了:【这两个人都不要脸的吗?】

安七:【行走着的荷尔蒙,多包涵包涵吧。】

系统简直要气到原地升天,焦急地说:【七七,你不能这么心软下去了!你瞧瞧他们啊,当着你和孩子的面就这样……这个时候怎么就不在意身为帝后的威严了呢?】

安七不再理它。

安七似乎是认清了事实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们。

玄凌一抬头便看见了面容平静的安七,顿时有些难言的尴尬,解释道:“小宜,宛宛也只是被蒙蔽了,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安七想——有什么意思呢?在这个世界上,她朱宜修从来都是孑然一身。朱柔则是靠不住的,太后也就是那样,玄凌就更不用说。她本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只有永乐,她只有永乐。

永乐软软的说:“母妃,你怎么了?”

安七仿佛是从深渊中突然被惊醒,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上面满满的都是对她这个母妃的担忧。她心里一暖——不管怎么样,她还有永乐,而这就够了,这就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安七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注视着玄凌说:“我虽然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是如果就是我需要承受的……皇上,从此,与君长诀。”

说完,转身飒踏而去。

玄凌未尽的话语完全消失在了喉咙里,愣愣的似乎回不过神来——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宜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早朝时的那一片恐慌从何而来呢?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原来是这样的结局!

玄凌一瞬间心痛如绞,几乎忘记了呼吸。

无法承受的。

玄凌骤然发现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法忍受安七离去的背影!

玄凌再顾不得还在他怀里喜极而泣的朱柔则,一把挣脱开,便追了上去。

他抓住了安七的袖子,万分庆幸他反应快。

他说:“小宜,你……”为什么走了?

这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见了安七完全没有了温度的眼睛。

玄凌在这一瞬间,几乎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冻结,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有多久没被这样的眼神看过了?

玄凌骤然发现,他原来……他原来从来不曾知道,安七真正的与世隔绝是什么模样。

安七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先时候的欣喜,中途的依赖,后来的绝望,帝后大婚时的心如死灰,摘下手镯之后的平静淡然……到如今,才是真的冰封万里,再无回温的可能。

玄凌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冰冷起来,冷到他打颤。

安七抱着永乐,其实是不大好用力的,她便一脸平静地把孩子交给剪秋,然后缓慢、却决绝的,将袖子从玄凌的手中拉了出来。

一句话也不曾多说,安七又接回永乐,领着一行人,从容的走了。

剪秋几人匆匆的给玄凌行了礼,便义无反顾的追上了他们娘娘。

永乐有些疑惑:“母妃,父皇……”

安七轻声说:“宝儿,那或许不是你的父皇,或许……是母妃认错了人。我们走罢。”

永乐察觉到了母妃心情似乎很不好,便只是乖乖的窝在安七怀里,也不再说话。

玄凌不敢想象未来会发生什么,他直觉,如果今天他就这么让安七走了,他一定会用一生去后悔!

玄凌大声说:“朱宜修!倘若你再走一步,朕……朕就杀了你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

安七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又接着往前走了。

没有意义了。

她和玄凌之间,在玄凌无数次选择维护相信朱柔则、而对她和永乐的四面楚歌选择视而不见的时候,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

舍不得吗?

当然是有的。

可又能怎么办呢?

安七淡淡的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多么伤心。”见眼前的姑娘们都红了眼眶,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无奈:“我还没有怎么样呢,瞧瞧这一个个的,”她伸手帮剪秋和绣夏擦去眼泪,哄似的说:“为防着连累你们,便去找找其他的路吧。我恐怕是,护不住你们了。”

一群人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剪秋说:“娘娘,奴婢们心甘情愿!”

绣夏擦去眼泪,说:“娘娘,留您一个在这里,奴婢们怎么放心?”

安七说:“听话。”顿了顿,更加重了语气,她说:“够了。”

你们做得已经够了。

大好的生命,为什么要因我而轻易交代出去呢?

剪秋头一次强硬反抗安七的命令,说:“绣夏和江福海他们可以走,奴婢留下来——娘娘,奴婢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可要奴婢放下您和小殿下,奴婢是死也不能的!求娘娘体恤奴婢心意,不要赶奴婢离开!”说着,便砰砰磕起头来。

绣夏几人也急了,也一边磕头一边说:“娘娘,求娘娘体恤奴婢心意!奴婢等不能离开娘娘和小殿下!”

安七无奈:“好了,做什么呢这是?”顿了顿,又说:“也没有非要赶你们走的意思。都起来吧——从今天开始,凤仪宫闭宫,无论是谁来,都说我病了,不接待,记住了吗?”

“是!”

………………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朱柔则才赶来凤仪宫的玄凌懵了。

他进不去凤仪宫了。

所有人对他依然恭敬,可神色里全是如临大敌的紧张——

他堂堂大周皇帝,紫奥城的主人,居然会被这群奴才这样防备?!

玄凌被冒犯的躁郁生生压过了心焦和忐忑,冷着脸道:“开门!”

剪秋和江福海对视一眼,双双伏地磕头:“皇上,娘娘确实病了,还请皇上不要为难奴婢们!”

李长赶忙上前训斥:“我看你们是糊涂了!娘娘和皇上赌气,你们也能么?!还不快些开门呢!”

玄凌失去了耐性,手端放在腰间玉扣上,冷声道:“背了主的奴才,拖下去。”

便有人来将他们生生的拖离了凤仪宫门口,同时有人推开了大门。

可直到这时候,剪秋和江福海也还是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叫一句饶,仿佛是铁了心的不屈服。

玄凌也不在意他们,果断踏了进去。

正殿名昭阳——无论是宫名凤仪,还是殿名昭阳,这都是当初安七大婚时,玄凌和朱成璧主动给安七的定心丸。这都是皇后才有资格住的规制。

朱柔则入宫之后,玄凌思前想后,没舍得对安七太过于绝情,也是不想让朱柔则住的太远,便将她安排在了勤政殿隔壁的柔仪殿。

多么讽刺。

中宫皇后未在中宫,凤仪宫住着的却只是一个贵妃罢了。

玄凌脚步有些着急,等到了昭阳殿,命人推开门——暗沉沉的宫室里,似乎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去点上香。”

玄凌绕去寝殿,却见大门紧闭。他没让别人来强硬破门,而是自己走上前,敲了敲门:“小宜,是朕,你开开门吧。”

没有回音。

玄凌不死心,继续说:“朕就看你一眼,好不好?”又说:“朕知道你恨了朕,可永乐总不能不要父皇。”

安七听见了,看着在床上玩着积木却下意识看向门口的永乐,轻声问:“宝儿,你想出去吗?”

永乐并不懂这些,他指了指门外,露着小米牙,说:“敲门,父皇在敲门。”

安七轻易地妥协了——她的绝望,不能影响孩子的发展。

可她旋即又摇头——多少人的眼睛盯着永乐,她不想出殿门,又怎么护得住永乐?

门外的玄凌还在敲门:“小宜,朕已经判了陶氏斩监候,你气可以消了。”

安七摇头。

她担心的根本不是陶氏。

这件事,朱柔则根本就脱不开关系。

她真正感到心凉的是,在朱柔则面前,安七不重要也就罢了,可永乐,永乐是玄凌唯一的孩子,却也抵不过朱柔则梨花带雨的哭诉。

她怎么放心让玄凌照看永乐呢?

——可那终究是永乐的生身父亲。

玄凌多想让人破门?可他不敢。他太害怕刺激安七。

等了很久,门终于开了。

玄凌眼睛一亮,果真看见了安七牵着永乐的小手走了出来。

“小宜……”

安七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几乎扯的疼。她侧过身,与玄凌擦肩而过。

玄凌话到了喉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安七目不斜视的经过他身边。

像有一只手在揉捏他的心脏一样,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永乐的启蒙教师已经到位了,安七总是不可能让永乐和自己一起这样自闭下去的。

永乐属于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

而她,总会在他身边保护他。

叫来染冬,太监们已经准备好了皇长子读书需要的东西。

安七轻声说:“宝儿,还记得娘亲跟你说过的话吗?”

永乐用稚嫩的声音回答:“记得——”然后顺畅的说:“离开凤仪宫,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走,不要接受别人给自己的食物。下学乖乖的等在御书房,母妃会来接我。用的膳食不能离开染冬姐姐的身边,笔墨纸砚也不要让旁人触碰。”

安七蹲下来,再一次把孩子揽进怀里,既是说服自己,也是叮嘱孩子:“宝儿很棒,你一定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都比不过你的平安。宝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做到的是不是?”

永乐乖巧的点头:“是的母妃。”

安七松开他,看着他进入上书房。

等安七回到昭阳殿的时候,玄凌已经离开了。

想来是他终于觉得,自己的帝王尊严被践踏了吧。

系统:【七七,不会玩脱吗?】

没错,昨晚安七已经给它解释过了——昨日玄凌和朱柔则的进展,她也有一些惊讶,但是比起咋咋呼呼破口大骂却毫无卵用的系统,安七却反应极快的制订了计划二。

她本以为今次可以把朱柔则彻底掀翻,谁知道她还是低估了朱柔则对玄凌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玄凌既然脑子不清醒的选择了朱柔则,那么对应的自然就是彻底死心了的安七,这是人之常情。

安七在进行一场豪赌。

至少这件事已经显示出来,朱柔则并非一尘不染的仙子,她已经学会了“不作为”,对于必要的时候可以“断尾求存”这一点是无师自通。

那么,朱夫人已经让玄凌忍无可忍,世界上最恨安七和永乐的人不存在了,继承者又还能多久的潜伏期呢?

只要玄凌继续这样卑微下去,距离朱柔则彻底黑化,就不远了。

可是安七做得太绝了——玄凌好歹是一国之君,之前安七至少还会给点儿甜头,现在却这样完全视而不见,只凭这大不敬的罪名,安七就讨不着好去。

听见系统这么问,安七冷静的回答:【所以我在赌。玄凌如今才十七岁,帝王尊严还没到晚期刚愎自用的地步,我就赌他放不下。】

系统无话可说。

这是它带过的胆子最大的宿主。无论是挑战皇权,还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玄凌每一天都会过来,昭阳殿后方寝殿的大门是他和安七之间最后的一层禁制。

玄凌不敢破门,安七也执着的不肯罢休。

“你就这么看不惯你姐姐,你恨毒了她是不是?!”

“你好自为之!”

玄凌撂下这样的话,见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气急了转身就走。

系统真是肝儿颤:【七七,他是不是走了!?】

安七眼睛一眯:【不,要开始了。】

系统一脸懵:【……什么开始了?】

安七粲然一笑:【玄凌的修罗场,要开始了。】

系统:【……?】原来这还不是吗?嗯?

安七心说——这才哪跟哪?

安七着实过了几天好日子,除了不出门,其他吃好喝好样样都好。

直到七月十四日,中宫有喜。

安七心下一沉——前些天系统告诉她,近几日会有暴雨,如今又加上朱柔则恰好怀孕……恰好就是原著中永乐可能会发高烧的日子。

于是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生怕永乐真的出什么事。

暴雨倾盆。

安七撑着纸伞,大步大步的走向上书房。

可到了上书房,却并没有接到永乐。

安七愣在原地,遍寻不到一个人。

永乐不见了吗?这孩子一向听话,他答应过她绝不乱跑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绣夏!”安七茫然四顾,只记得今日是绣夏来陪永乐上学。

跟着她的江福海和剪秋也慌了,带着人几乎要把整个上书房都翻过来。

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

上书房本是皇子或者世子读书的地方,现在皇室的孩子有资格进来的只有一个永乐。也就是说,如果永乐下课了,那么夫子们自然是会跟随着他的作息,一同离开紫奥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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