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巴巴

繁体版 简体版
剧情巴巴 > 崩坏掉的甄嬛传 > 第39章 浣碧白眼顶破天12

第39章 浣碧白眼顶破天1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京兆尹点了点头,专门又问安七:“你也报上名来。”

安七便道:“安七。”

京兆尹:……好的,我懂了。

京兆尹清了清嗓子,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所为何事?”

云梓萝戳了甄远道一下,甄远道忙说:“臣应镇国公之邀,前来分辨镇国公生母何氏勾.引臣一事。”

——哦豁,开场就这么刺激的吗?

京兆尹的小心肝就是一颤,然后问安七:“不知镇国公又是什么意思?”

安七并不起身,淡定道:“纠正一下,那个人不叫何绵绵,而是叫碧珠儿。”

京兆尹刚要接过话头,安七又说:“再纠正一下,也不是碧珠儿勾.引甄远道,而是甄远道强.暴碧珠儿。”

确认安七这一次说完了,京兆尹便道:“你们两方都各执一词,可都有什么证据?”

甄远道便道:“大人,臣当年妻儿俱全,官居正三品,有何不满足?便就是看上了什么人,难道我妻子是不能容人的?又何须强.暴她?”

安七便道:“四个月前,你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甄远道正色道:“四个月前镇国公确实曾闯入我家中,对我及我妻儿威逼胁迫。或许迫于形势,我不得不顺着镇国公的意思说了一些话,但是那都是被歪曲的事实,都不是真的啊!”

安七道:“你对碧珠儿见.色.起.意是假?”

甄远道斩钉截铁一样的说:“假!”

安七:“你涎皮赖脸私下纠缠碧珠儿是假?”

甄远道:“假!”

安七:“碧珠儿不从,你强.暴她是假?”

甄远道:“假!”

安七:“事后你将其软禁是假?”

甄远道:“假!”

安七:“你多次强迫她使她怀孕是假?”

甄远道:“假!”

安七:“她家族出事之后你对她的苦苦哀求表现不闻不问是假?”

甄远道:“是假!”

安七对京兆尹说:“所以隆庆十年至十一年,甄远道和碧珠儿仍然有联系,可是如此?!”

京兆尹听着他们这一来一往的正听得好不起劲,冷不丁被安七这么一问,呆愣之下,心里寻思——那可不是吗?不管甄远道这一味地否认是真是假,他这样下意识的回答都表现了,在何家出事之后,他与碧珠儿是有联系的。

甄远道虽然短暂的心慌了一下,但是思来想去仍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便道:“在她生前,我们确实都有联系,可这又如何?毕竟我和她真的有一个孩子在。”

安七冷漠又平静的说:“可我是隆庆八年生人。”

甄远道没明白:“那又怎……”么样……

可京兆尹和围观的好事者们却都察觉到了仿佛有哪里不对。

安七是隆庆八年出生的,当时何家还没有倒台。何外公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好歹是个正二品。如果真是碧珠儿勾.引甄远道做外室,那么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借着已经怀孕的身子,利用何外公的地位,强迫甄远道休妻续娶?

如果说是因为当时甄远道察觉被碧珠儿算计了,所以对她有了防备,那么为什么会在隆庆年间都一直有联系?

隆庆十年,何家被抄家流放,碧珠儿也在族谱上。如果不是查无此人,负责此事的官员怎么会毫无动静?这说明她当时根本不在何家。但碧珠儿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柔弱女子罢了,不在何家又能去哪里呢?结合甄远道的说法,必然是碧珠儿一直被甄远道养做外室的。

那这就与上面的推论相矛盾了。

甄远道额头上出了豆大的汗珠。

云梓萝也被打乱了阵脚——她以为就是编故事,以为像在文章上写的那样,打感情牌就可以了。

谁知道安七却是这么冷静的摆时间!

这种硬道理,任凭他们如何巧言善变,那也无法驳斥啊。

安七又道:“你说是碧珠儿勾.引你,那么请问,她是何年何月何日,在什么地方,因什么事,勾.引了你?”

甄远道勉强说:“隆庆七年二月,她装作在宫门口跌倒,我扶了她一把。”

倒是很聪明的把时间压后了一些,而且地点没有变化,这半真半假的,让人最没有办法辨别真假。

安七道:“她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

甄远道便说:“因为这个时候我夫人正怀有身孕,她或许觉得我最需要安慰。”

安七问:“那么她是什么时候想要和你发生关系的?”

甄远道同样回得很迅速:“隆庆七年四月,她就有这方面的意思了。我那时候也年轻气盛,不够成熟,便着了套。”

——那你是不是还他娘的委屈上了?

安七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道:“在她察觉自己怀孕了之后,为什么不回家寻找她父亲的帮助?”

甄远道:“因为她觉得女人无媒苟.合很丢脸,而且她家比较保守,更重要的是,当时我妻子也在怀孕,他们没有理由。所以她想要等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之后再威胁我。”

安七最后问:“为什么何家被流放,她会来寻求你的帮助?”

甄远道:“因为她只能找我,也只认识我。”

安七又问:“所以到底是她勾.引了你,还是你设想的她勾.引了你?否则为什么她勾.引你的动机、选择时间的理由,你会这么清楚?”

答得酣畅淋漓热血上头的甄远道突然惊醒:“!!!”凎!

他与云梓萝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愣住了。

娘的,时间太紧了,他们只顾着把故事细节全都梳理清楚。答案对了太多遍,根本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却全然忘了这些理由只是辅助他们编故事的,却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

日了狗了!

安七这个人有毒吧?!

两次啊!她不动声色把他们夫妻俩钓得过于上头,以至于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一切警觉性,这样的事情足足发生了两次啊!!!

安七却没有管他们如何的崩溃,对看得津津有味的京兆尹说:“到了大人你说话的时候了。”

京兆尹这才答应一声,反应了过来,讪讪一笑:“是,是是是,”又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惊堂木,道:“甄远道,甄云氏,还不快从实招来!”

甄远道不想说话。

安七又说:“而且纠正一下——”

甄远道和云梓萝恨不得把她的嘴缝起来!什么纠正一下纠正一下的,他们怕了还不行吗?

安七道:“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娘并不是只认识你,至少她还认识先帝的舒贵妃。”

云梓萝冷笑一声:“当年舒贵妃宠冠六宫是何等风光?试问中京有谁不知道她?”

安七冷漠的说:“你们家被抄家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七宝琉璃母子樽和一套有凤来仪东珠头面。”

云梓萝脸都绿了——你这个时候提抄家做什么?人身攻击?!而且这抄家不正是你一力促成的吗?

安七好意提醒道:“这两个东西,都是皇宫里的物件。”

云梓萝起先还不明白,等她想明白,突然脸就白了。

这一阵绿一阵白一阵红的,活一个调色盘了。

先不说他们甄家不算什么牌面上的人物,皇宫里有什么好东西也不会赏赐给他们。就算他们咬死了是皇上赏的,可这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有登记的!若是有转送兑换之类的,总得有个册子在那里记着的!拿出来一看就得被戳穿,甚至有可能犯个欺君之罪,或者贪墨皇宫宝物之罪!

所以现在他们就只能承认,这两个东西就是甄远道从碧珠儿手里拿到的。那么碧珠儿又是哪里来的皇宫里的物件呢?自然是同为摆夷女子的先帝舒贵妃给的了!

这都到了相互送东西的地步了,又怎么可能只是如同云梓萝刚才说的那样“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

编故事都编不好!

云梓萝真是恨极了,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不管不顾的推了甄远道一把,一甩袖子,眼见身后人多,便又举起袖子来遮住自己的脸匆匆离开。

围观的人本不想让她这么轻易的走,却听安七说:“与她无关,让她走吧。”

而甄远道却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原来安七早在他的抄家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在计划了吗?所以后来清河王亲自来他府上,甚至频频对他示好,也有可能是安七安排的吗?

这是何等缜密深沉的心思!

这样的人,他如何斗得过呢?

若是他还咬牙不认,或许安七还会把清河王甚至舒太贵妃叫来亲自作证!

甄远道一时万念俱灰,噗通跪地,道:“我说。”

京兆尹便道:“你便一一说来。”

于是甄远道就把四个月前被安七拿剑逼迫着说出的事实,通通说了一遍。

强.暴少女原本不算什么,最多是场残暴的风.流.韵.事罢了。但是有夺嫡站队之嫌,且又贪图碧珠儿的家世人脉,又不肯好好对她,只把她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样的行为,叫听见的人都忍不住遍体生凉。

若是他们的女儿身边也有这样的禽兽不如的东西盯着,那他们做父母的,得多心疼啊?

一时间群情激愤,甚至有人不顾自己达官显贵的身份,而当众朝跪在地上的甄远道吐口水。

“禽.兽!”

“畜.牲!”

“猪.狗.不如!”

“下十八层地狱!”

诸如这样的谩骂,不绝于耳。

而甄远道却仿佛把自己封闭了一样,不闻不问。

安七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示意京兆尹拍惊堂木,将整个场子控制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像是重新看见了安七一样。

——眼前的这位战神鬼鸳鸯,是一位可怜的女子被强.暴的产物!

——多么恶心,多么肮.脏!

安七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环视着这群愤怒的人,缓缓道:“我知道你们其中会有很多人想要问我,如若我仅仅只是想要惩罚甄远道,那么也许在五年前,甚至六七年前,我就可以做到。若我想要让甄远道因为他侵.犯了我娘的事情,而感到愧疚以及不安,并且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也许四个月前我就可以私下解决。那么我为什么要等到四个月之后,甚至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闹得人尽皆知,才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我明明知道如果我选择了这样做,如果我选择大闹一场,你们其中的绝大部分人、甚至是所有人,都有可能会看我的笑话——用你们的话来讲是这样,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笑的事情。”

“你们觉得甄远道恶心肮.脏,而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他的血。你们觉得碧珠儿可怜,而我是她被伤害的最强有力的证据。过往我一切的功劳,都无法掩盖我是这样令人恶心的出身。”

或许是头一次见有人骂自己这么狠的,众人不知不觉的认真听了起来。

是啊,这些结果倘若安七早就料到了,倘若她连他们还没宣之于口的谩骂都能猜到,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要惩罚甄远道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为什么要这样呢?

便有人问道:“那镇国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七解下腰间的佩剑,以剑做拐杖驻在地上,道:“我选择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我母亲是无辜的。”

“我外祖家因为与当年谋反的博陵侯牵连,被先帝判定为全族流放。自古以来,无论是谋反也好,或是其他的什么战争也好,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外祖家当年跟错了人,站错了队,最后落得全组流放这样的结果,我认。而何家给了我母亲一条命,把我母亲养育成人,带着她从摆夷经过南诏来到中京定居,并且给了她富足的生活,给了她高阶级的交际圈。何家对她有恩,她享受了何家带给她的所有的恩惠,所以当最后何家落败的时候,她也必须与何家所有的人一起承担。所以她是罪臣之女,她自己有罪,这我是认的……”

这些话如同一记当头棒喝——碧珠儿是罪臣之女!她的母家是大周的罪人!他们若是认为这女子是无辜的,那不就是公然与先帝做对吗?

一时间,有些人连脊背上,都爬上了冷汗。

他们只顾着可怜碧珠儿的遭遇,不知不觉间却忘记了她的……“政.治.身.份”,这是怎样的疏忽?

他们只是听一听都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做为碧珠儿孩子的安七,又是要有多么清醒,才能这么多年都冷静的绸缪这一切?

“但是!”

这铿锵有力的一声“但是”,将人们的注意力再一次拉回到了现在。

安七接着说:“我母亲有罪,是在大周历史的政.治.身.份上有罪。而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是没有罪的,是无辜的。无论她是在中京富饶的土地上挥金如土,又或者是跟着何家全族被流放的人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受罪,她都还没有被判沦为可供男人肆意玩弄利用的玩物!作为一个女孩子,她是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夫婿的。如果在她那个阶级,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那么她甚至可以选择终身不嫁,这是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权利!”

“倘若在何家被判流放之后,我母亲尚且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又更何况甄远道强.暴我母亲,致使她生下我的那一年,何家被牵连的事情还没有被爆出来。这意味着我母亲被强.暴的那一天,她无论是在个人身份上,或者在政.治.身.份上,都是一个绝对无辜的女孩子!而甄远道却因为自己的私心去动手毁了她的一辈子,试图用世俗给他的特权去威胁一个女孩子就范!我见过多少血,手上有多少条性命,却仍然被他恶心得浑身战栗!”

说到这里,安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不是在平复自己动荡的心绪。

半晌,她说:“如今我是报仇了,我为我的母亲找到了伤害她的真凶,为她洗净了委屈,我本该满足才是——可我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碧珠儿!”

“男人要强迫一个女子实在是太简单了,碧珠儿这样的惨剧想来并不是唯一一个。她不是第一个被这样对待的女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我只是为了我的母亲而找甄远道私下解决,那么那些如同我的母亲一样,被侵.害了或者正在被侵.害着的女子,又该找谁来救她们?难道她们就不配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世上吗?难道她们就不配清清白白的活在这世上吗?”

安七甚至语带哽咽,道:“不是这样的。她们和我母亲原不该有差别,我母亲大约也更希望她的惨剧不要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所以,我选择了这么做。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甄远道的禽.兽行为,我要告诉所有的女孩子们——无论你们嫁了人或是不曾出阁、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别人为你打下了怎样的烙印,只要你不愿意与他人发生男女关系而他们强迫你,你因为各种诸如男女力量悬殊、世人的诡异眼光、对方是达官显贵等原因而阻止不能、被迫就范,相信自己,你没有错,错不在你!是那些强迫你们的人色.欲.熏.心、精.虫.上.脑,应该感到羞耻、让家人蒙羞的,从来都是他们而不是你们!如果你们的生活甚至是生命因此而面临威胁,请你们相信我,来找我,只要我能知道你们的情况,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安七坦坦荡荡的任人审视,并立下这样的誓言:“一如我为我母亲洗刷委屈,我希望你们也终将能够行走在阳光下。那些阴暗的、肮脏的,请你们放心的交给我来处理,让我来为你们背负,你们只需要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眼里只需要看见未来的希望,这就足够了。”

“也请各位听见了这些的大人,回去之后能告诉自己的女儿和家中的女眷,这个世界如果总会有意外发生,至少还有人愿意站出来保护她们,谢谢你们!”

恶心吗?

在京兆尹这样的地方,把自己丑陋的出身主动曝光在众人眼前,不知道别人从此会将她视为和甄远道一样恶心的存在吗?

可笑吗?

在这个男权社会下呼吁女子无辜,甘愿为不相干的人负重前行,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

可实际上,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安七头一次在外面面前鞠躬下,并没有人觉得她恶心和可笑。

相反,他们感到了陌生的“热血”和“感动”。

如果只是空白的呼吁口号,或许没几个人会相信。

但是安七不一样。她从来都是些用事实说话,然后才讲道理,所以愿意听她说的人就非常多。一如当年她先镇压了南诏然后才开始出谋划策,一如她先挣来了不可忽视的军功然后才暴露她的身份、展开她的计划一样,如今她也是已经把碧珠儿从沼泽地里拉出来,然后才告诉他们,她愿意成为女子们最后的支柱。

试问,这样的人,谁会不信呢?

起先是有人挤到前面来,对着安七也同样鞠下躬去:“多谢您!”

渐渐的鞠躬的人就多了起来。

尽管他们不是很经常使用这个卑微的礼仪,但是安七先做了,他们便将这视为他们与安七之间的约定。

“镇国公不愧为国公之位!”

“国公大善!”

京兆尹高声说:“国公说得对!本官便判甄远道余生都在牢狱里!本官也承诺,若有甄远道这样的罪人,一律可送到本官这里来,本官这儿的牢房多得很!”末了又对安七说:“届时,希望镇国公能支持下官。”

安七便道:“毋需多言。”

系统幽幽地叹了一声:【主子,你虽然抽到了无情,但是你有了大义啊……】

安七不置可否。

系统自顾自的说:【我早该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就像当年你为容巧慧解决丁大海一样。你若是单纯的只为了给容巧慧出气,或许直接去修理丁大海一顿也就是了。可你没有,而是选择先按兵不动,等丁大海因为找姑娘的事而犯错,你再当众爆发。不仅把丁大海狠狠打了一顿,而且定下了规矩保障了辉门关几乎所有军.妓的安全……】

【你总是会选择能救更多人的那一条路。】

安七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索性系统也不需要她怎么回复。

它也是长了眼睛的,或许曾经是毛燥墨迹天真的。可是亲眼看见安七这么努力,几乎是踩着人设的底线为更多人说话,它一颗冰冷的电子心,居然无法控制的微微暖了起来。

安七做的这一切,并没有踩“无情”的底线,却也达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夏花”——她将会被许多人铭记,这当然是比“夏花”更绚烂的存在。

系统偷偷的把面板调了出来,果然——人设评分,无情95分,夏花99分。

比上一次朱宜修的分数可高了太多了。

安七做的这些事,终究是要传去玄凌耳中的。而玄凌静默良久,道:“善,好一个镇国公。”

由此,安七的行为被彻底地合法化。

于是,继“鬼鸳鸯”和“修罗战神”之后,安七又荣获了“妇女之友”的称号。

鼓掌!!!

系统:……想笑又不敢笑.jpg。

安七: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