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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绝对音感余莺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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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有预感,如果继续让安七说下去,恐怕今日不但不能置安七于死地,而且还要让她化险为夷的更上一层,更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

可她现在不但不能阻止,连面上也不能显露出半分慌张来。否则岂不是在说自己心里有鬼?那更佐证了安七的话。

玄凌则是不自觉的在想——

成为天子嫔御,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真的像安七说的那样,只因为一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就可以让一个莳花宫女安然无恙的待在这个后宫里面吗?

玄凌就是再见异思迁,这时候也是没有办法闭着眼睛说是的。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句诗是死的,实际上谁都能用。但却不是每个用了这句诗的女人都能像安七这样受尽宠爱的。

至少对于玄凌来说,安七从一个莳花宫女成为现在的恭嫔,绝不仅仅是一句诗词那么简单的原因。

安七听话,懂事,乖巧,温柔,好学……更有一颗赤子之心。仿佛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能用在她身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连一句诗都比不上的存在呢?

可他之前怎么就跟着了魔一样,怎么会就那么轻易地说要把她打入冷宫呢?

如果皇后没有把安七带过来。

如果皇后来得再晚一点。

或许这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安七这样聪敏纯善之人了。

玄凌陡然吓出一后背的冷汗——原来他也会如此不舍。

安七只当没有发现玄凌的情绪变化,仍然用那温柔的不紧不慢的声音说:“嫔妾真的已经很努力啦……”

“努力的想要多学一点知识。就算没有老师也想要多学一点东西。因为知道这样的出身是配不上天子嫔御的身份的啊,所以无论怎么样也不想让别人感到为难,无论怎么样也不想给各位姐姐制造麻烦……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呢?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也不可以平安度日呢?为什么会有素昧平生的人坚持的觉得嫔妾……撒谎成性,不是个好人呢?为什么呢?”

安七终于发出了一点哭腔,头却愈发的低了下去。

那模样,仿佛是被全世界放弃的小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无人无津、举目无亲。

玄凌心里一惊,身子已经先脑子一步,绕出书案就要去查看小丫头是不是哭出来了。

然而他晚了一步。

朱宜修心里疼得跟揪了起来一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不要“有失偏驳”?早拿着帕子小心的给安七擦眼泪了,嘴里哄道:“我们敏善多乖呀,谁会不喜欢我们敏善呢?快莫要哭了,失了颜面事小,伤了心肺事大……”

默默收回脚步的玄凌:“……”这尼玛谁能想得到朕的女人会和朕争朕的女人啊?

安七抬起头来,果然如朱宜修说的那样,早已红了眼眶,看上去真是好不可怜。

要不怎么说朱宜修真的是把安七当自己闺女儿疼呢?就是她太了解安七了。发生这种事,光劝她是没用的,打蛇还要打七寸。

要让安七不要哭,关键点就是失了颜面四个字。

安七原本挂在眼眶上欲坠不坠的眼泪,几乎是马上就缩回去了一大半,她自己又赶紧捧了朱宜修的帕子,好给自己小心的吸干剩下的眼泪。

——当着外人的面哭是不可能的!打死她也不能哭!

朱宜修刚松了口气,就又听安七委屈巴巴的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明明是素昧平生的人,偏要一再指责旁人冒名顶替。这分明是冲着要了嫔妾的性命来的呀,可嫔妾何曾得罪了她呢?为什么偏偏这么坏的人就让嫔妾遇上了呢?”

朱宜修可心疼坏了,满身找到一个小香囊,道:“你喜欢的玉蕊檀心梅,本宫着人翻出来这些干花瓣,都给你,可好不好呢?”

甄嬛忍无可忍了,失声叫道:“我没有!我才是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别人怎么说你都不信!我都说了我没有,是别人在骗我,一个巴掌还拍不响呢,他们怎么不冤枉别人偏就冤枉你?你倒好,不追究他们,只拎着我来说了是吧?”

系统在线吃瓜:【翻遍一整本甄嬛传,我都绝对没有见过甄嬛这样说话的时候,这一回是真的气得失去了理智吧……】

安七反问道:“这不正是莞嫔早先对嫔妾做过的事吗?嫔妾虽没读过几本书,但也知道一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岂有这样的道理?况且天子面前,后宫嫔妃怎可你我相称?莞嫔可是恃宠生娇,连规矩也顾不得了吗?!”

甄嬛冲上脑仁的怒火陡然一下降了下来。

她刚才做了什么?

她刚才……她刚才……

她现在甚至不敢回过头去看看玄凌。

怎么就能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呢!?

甄嬛从来不是个愚蠢的人,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从皇后带着安七来到仪元殿,刚好打断了她的话那个时候开始,这整个事件的发展就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不该这么大意的。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攀炎附势的小人,心里本来就轻视了的。沈眉庄跟她说过,安七攀上了皇后和华妃的船,她本以为也不过是如同丽贵嫔或者曹荣华那样的棋子,却不曾想皇后将安七看得这么重。

预估错误,过于想当然以至于没有收集到绝对的证据,更有皇后这一突发事件……

从一开始,就成了定局!

甄嬛暗暗心惊——只怕这一回不单单是让安七逃过一劫,更是间接与皇后结下了仇!

事不宜迟。

甄嬛马上面朝玄凌跪下,道:“嫔妾无状,请皇上责罚!”

她指望着玄凌叫她起来,并且高拿轻放——毕竟这实在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大事,不是吗?

然而玄凌却没有马上说话。

甄嬛顿了顿,接着说:“请皇上相信嫔妾,嫔妾并没有蓄意针对恭嫔!嫔妾与恭嫔根本从未有过交集,倚梅园那一夜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是嫔妾以小人之心度恭嫔君子之腹,嫔妾在这里给恭嫔道声不是。”

玄凌看得心里实在不忍。

这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竟也值得闹到如今这样的场景!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笔糊涂账,只好让它就这么糊涂下去也罢了。

玄凌手里的佛珠一摇,便道:“罢了,都先下去吧。”

甄嬛一愣,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便也不多说一言,恭敬的退了出去。

朱宜修知道玄凌这是烦躁了,便道:“臣妾也先下去了,皇上,政事虽然要紧,皇上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见玄凌点头,朱宜修便拉着安七的手要走。

安七一边跟着朱宜修,一边却说:“皇后娘娘,因为明知道就算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也并不会改变结局,所以就可以选择掩埋真相吗?”

朱宜修都被她这一手骚操作给弄懵了——这可还没出去呢!她这么说是要说给谁听!?

安七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看着诧异的朱宜修,道:“心诚为道,嫔妾愿意以身证道。”

系统:【这么中二的吗?!】

安七:【狗子你给我闭嘴啊啊啊啊!】

系统:【……】失去姓名和本质的系统敢怒不敢言。

玄凌沉声道:“你是故意说给朕听的吗。”

虽是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安七转身行大礼跪拜下去,道:“嫔妾御前放肆,求圣上责罚。但即便如此,嫔妾也还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如实说出来,这就是嫔妾心中的道!”

眼见着玄凌由面无表情渐渐的转变为动容,系统真是想抱住玄凌的脑袋使劲晃一晃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千鲤池的水!!!

动容你个屁啊啊啊你个傻吊!!!

不要这狗逼宿主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这尼玛连“以身证道”都冒出来了,她就是欺负你们没有看过修仙文啊啊啊啊!!!

虽然但是,安七才是它的宿主,它还是没办法自戳双目的假装听不出来安七的鬼话连篇……

安七:那你给我憋着!

系统眼睁睁看着玄凌变得有些无奈,妥协似的说:“你也太谨慎了。朕不会如此识人不清,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早就知道。此事是……莞嫔做得过了,改日朕让她再给你赔不是,你满意了没有?”

安七疑惑的抬头,问:“嫔妾并不是在以此威胁皇上下旨让莞嫔认错,皇上为何要曲解嫔妾的意思?”

系统:【……你是真的狗。】

安七:【……我忍你很久了。】

系统:【……】我闭嘴。

玄凌叹了口气,总算是找到机会挡开朱宜修,自己亲自把安七扶起来,轻声哄道:“朕知道,朕以后再给你改封号,就用诚字,好不好?”

安七先是脸红,但马上后退离开玄凌的双手,低着头说:“皇上,这于礼不合……”

也不知道是在说三改封号,还是在说皇后面前不可如此亲密。

反正玄凌是没有生气的,朱宜修也有些无可奈何。

这孩子,实在是过于谨慎了。

有她朱宜修/他周玄凌在,她便是放肆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七:朱宜修或许可信……你周玄凌是个什么小苟日的咱能不知道吗?说出这话你要脸不要?!

朱宜修在心里叹过一回,便笑着拉过安七的手,道:“今日好歹有惊无险,想必敏善也累了。恰好此时也是敏善素来午睡的时候,臣妾还是带着敏善告退吧,皇上?”

好家伙!

你还要跟我争是不是!

玄凌暗自憋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莺儿累了?那就在这里休息吧。”

安七表现得如同一头雾水:“???”

朱宜修腮帮子一紧,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来:“皇上,这于礼不合。”

玄凌:“……”凎。

当他看见安七脸上出现赞同时,他就知道,他输了:)。

朱宜修牵着安七的手到底还是退了出去,徒留玄凌一人在背后死死盯着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安七,此时此刻也还是有点懵。

她知道她可以操控事件的走向,让甄嬛落空所有的计划——就算朱宜修没有在那个时候打断甄嬛,安七也会在差不多的时候出声。这以她的人设来说,也并不是不好理解的,毕竟在一个极其懂规矩的宫女眼中,谁会比皇帝更具有权威呢?虽然身旁站着她敬爱有加的皇后,但是要一直清楚明白的偷听皇帝的壁角,也还是非常突破她底线的。

但是朱宜修主动开口这样选择,却让安七明白了朱宜修对她的态度——以后只怕就可以过上“天老大我老二”的日子了吧?

打断甄嬛的对话之后,确实如同甄嬛自己想的那样,整个事件的发展就已经完全脱离了甄嬛的掌控。

但是最后的最后,朱宜修和周玄凌两人因为她而展开的一系列……类似于争风吃醋的行为……这个换谁不得懵?

安七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系统默默吃瓜。

倒也还有它宿主想不清楚的事,这可稀奇大发了。

anyway。

两人刚刚掀开帘子准备走,李长就弓着腰进来了,道:“皇上,太后娘娘刚刚下了旨……”

这……

安七看了看朱宜修,见她也看了过来,便乖顺的伏地跪下了——太后懿旨,后宫妃嫔需要跪拜听旨,不论那旨意是不是针对她们的。

李长道:“太后刚刚下旨,贬莞嫔小主为贵人,褫夺封号。”

安七脑中突然开出一朵烟花——哦豁,刺激!

这命运的错位感如约而至呢!!!

【所以发生什么了?】

系统马上冒了出来,道:【我就知道你要问——是华妃啦。我只能查到,慕容世兰一大早就去看了太后,发生了什么我给你录了水镜,你要看吗?】

安七道:【先放一放,现在不是时候。】

【好嘞!】

只听内间的玄凌沉默良久,终于说:“谨遵太后懿旨。”

李长领命下去。

安七困惑的看向朱宜修,似乎是在问——太后为何会知道甄嬛的事?

朱宜修朝她轻轻的摇头,两人便悄没声息的先下去了。

等回到昭阳殿,朱宜修才道:“此事有蹊跷。”

安七懵懵的说:“太后是如何恼了甄贵人呢?她老人家身子一向不好,是谁又拿这样的事扰了太后的清净呢?”

朱宜修叫来剪秋,道:“你去竹息那儿问问,今日都有谁见过太后。”又吩咐安七道:“此事原与你无关,你又累了,赶快去午睡吧,一应的事有本宫。”

安七答应一声便要去,又停住脚步,道:“娘娘不想问嫔妾……除夕夜的事吗?”

朱宜修看见了她脸上的忐忑,心里忍不住的发软,便又拉住了安七的手,让她在炕上坐了,道:“那些事你不是之前说过了吗?本宫自然相信你。”

安七眼睛一亮:“谢谢娘娘相信嫔妾——嫔妾确实不是有意要冒名顶替的。那时候是李公公召集了椅梅园的宫女内监,言说对上对子便有赏。那对子嫔妾听了耳熟,张嘴就说了出来。李公公便要带嫔妾去领赏,一路上嫔妾一步不敢多走、一字不敢多说,只是御前侍奉的几个大宫女不知道为什么,又是让嫔妾换衣裳、又是亲自帮嫔妾梳妆打扮的,嫔妾觉得奇怪,自然要问,她们只说什么、嫔妾的衣裳有御前失礼之嫌,既是来领赏的,还是要打扮妥当些,没得赏没领到,倒得罪了什么人,那倒是不好了。嫔妾什么也不知道,自然是她们说什么嫔妾便信什么了。只是到了御前,又要让嫔妾奉茶。嫔妾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也不敢问。奉了茶,皇上就问茶水怎么带梅花香,嫔妾说是李公公的巧思,用了梅花上新取的雪水……清河王笑起来,皇上就问嫔妾是哪里来的,嫔妾自然如实相告,说是因那句诗来领赏。皇上便开始问嫔妾是否辛苦,要不要留在御前伺候。嫔妾当然说愿意,毕竟若是能在御前侍奉茶水,就连嫔妾也是不愿意再回去倚梅园顶风冒雪伺候梅花的呢。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更衣——倒并不是御前奉茶宫女之类,只是当时木已成舟,嫔妾既不能也不敢再拒绝的。”

朱宜修听得认真。

平心而论,她是想要相信安七的绝对清白的。但是此事疑点重重,条条都指向安七是蓄意冒名顶替的,她不愿意想也就罢了,若是想起来,未免要伤情分。

如今她才算是知道了,此事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原委。

“本宫知道,本宫绝不会看错人。”朱宜修摸了摸安七的额发,催促道:“快去休息吧,不要下午练琴练得忘了性,累坏了身子反倒不美了。”

安七这次才乖乖的去耳房休息。

对于安七堂而皇之的在皇后的昭阳殿午睡,昭阳殿内的宫人早就已经见惯不怪了。

等安七一如既往的哼着歌儿自己把床铺好,系统才乐颠颠的主动冒出来打开了水镜。

——慕容世兰见过太后,谢过竹息的茶,才似嗔似怒又似怨的说:“如今臣妾倒也就只能在太后这里还得一二分脸面了……”

慕容世兰如今的家世简直是仅次于皇家的,连带着慕容世兰也是如日中天之势,她开口说出这样的话,这还了得?

太后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道:“华妃这话没道理。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你是皇帝的心尖宠?且若是哀家尚要给你几分颜面,旁的人什么胆量,竟敢不给?”

慕容世兰讪讪一笑,幽幽的说:“不瞒太后您说,臣妾已经四五个月,没有陪皇上出去过了。”

“哦,你是想娘家了,想去看看你母亲?”

“且不是因为此事——实在是皇上已有许久没再陪臣妾去明苑赛马或是散步了,这在往常实在是臣妾不敢想的事。只是臣妾也不敢埋怨,毕竟臣妾已经年岁渐长,比不得新来的妹妹们,个个都那么水灵。”

说到最后,慕容世兰的神色已经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些忧愁。

太后奇道:“哦?宫里又新来了什么人?竹息。”

竹息马上说:“太后,奴婢并不曾听闻此事。”

慕容世兰叹了口气,道:“怨不得竹息姑姑没听过——此人原是乾元十二年八月入选的秀女,当初似乎称病,并没有侍寝。今年二三月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偏勾了皇上去,叫皇上日日都陪着她,满宫里的姐妹,谁不怨声载道的?”

太后安慰道:“既是名正言顺入选的秀女,伺候皇帝本就是她分内之事,只是不要失了体统,也出不了错。”

慕容世兰又叹了口气,道:“问题便就出在这里了——太后不要怪臣妾造次了。臣妾身有协理六宫之责,平息后宫姐妹怒火也是份内之事,少不得去查了彤史,才知,此人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承宠。”

太后与竹息对视一眼,嘴角有些趿拉下来,道:“是从今年二三月开始的事?”

慕容世兰道:“若不是查清楚了的事,臣妾必不会来打扰太后清净的。”

太后嗯了一声,道:“哀家知道了,你就先下去吧。”

慕容世兰却并没有走,而是接着说:“臣妾也并不是为了这一件事而已——实在是这甄氏,唉……不太安分。”

“怎么说?”

“臣妾听人回说,她一大早就带着身边人去勤政殿找皇上哭诉去了,一言一词都指着说敏善良媛使人下药害她——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敏善是个什么样的人,单就只说,她和敏善素不相识,敏善做什么去害她?这可是在胡说了。臣妾有心呵斥她,但又碍于她是皇上新宠,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所以来请太后示下。”

太后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道:“华妃有心了,哀家自会处理。”

然后慕容世兰就出来了。

出来没有半盏茶的时间,就又把沈眉庄叫到了宓秀宫,给了她一本《女论语》让她抄。

安七关了水镜。

所以这就是朱成璧会在这件事里掺和一脚的原因了。一个小小贵人,即使那个时候是嫔,那在太后眼里也还什么都不是。

慕容世兰是什么行事风格,朱成璧是很清楚的。真有这么放肆的妃嫔胆敢踩到她脑袋上去,她肯定早都处理了。能巴巴的跑到她眼前来告状,显然是察觉出来皇帝上了心,这让她想动也动不了了。

那就有意思了。

一个早一年前就入宫的秀女,干脆的称病避世,若是愿意一辈子就这么老死宫中,那也能换一个平安。如今骤然出来了,以没有侍寝之身获得皇帝的这样宠爱,以至于让慕容世兰都坐不住了——太后自然有所不满。

其实不满倒是其次,太后更想看看这个甄嬛,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小惩大诫,看看这个人会是什么表现恐怕才是正经。

安七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系统老实摇头:【我不懂为什么慕容世兰会出动。难道是为了保下费云烟吗?可是这件事费云烟明明在一开始就把自己摘出去了。况且原著里面,慕容世兰在最开始也不过是按兵不动,直到甄嬛查到费云烟头上了,才出手的。可是现在为什么……】

所以安七才会特意点出来让系统去看。

慕容世兰这么着急去请太后出山,可见她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的。在太后的懿旨出来的前后,就只发生了安七被“举报”这件事,那么很可能安七就是慕容世兰的目的。

也就是说,费云烟把锅栽到安七头上,并不是慕容世兰授意的。并且慕容世兰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是想要保下安七,无论这会不会让甄嬛逃过一劫。

而她会请太后出山,是最谨慎的办法——这极有可能保下安七,同时保下费云烟,更能让甄嬛在太后这里被记上一笔。

毕竟就慕容世兰来说,她只知道费云烟下毒栽赃之事,并不知道当初的余莺儿欺君罔上之事。从这个角度去想,想要把安七完完整整的保出来,

那就必须让甄嬛的名誉一低再低,直到无人相信她说出口的一词一句为止。

这不像是慕容世兰能想出来的办法,倒像是曹琴默的手笔。

安七沉默着几乎完全复原了慕容世兰那一派的所有安排,在系统这里就表现为了懒得理它。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确实不是安七沉默的主要原因_(:з」∠)_。

系统又说:【你在睡觉的时候,朱宜修让剪秋去李长那儿问去了,问你当时是如何成为妃嫔的。】

安七点了点头,道:【现在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做那个样子了吧?】

系统点头如捣蒜,道:【主子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无论朱宜修怎么问,得来的结果都不会和安七说的有出入,顶多安七说得还比较详细。

而且,看慕容世兰的意思,这是要一一清算甄嬛和沈眉庄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沈眉庄落水的节点……不如还是做好防护吧。

人家既然说背靠大树好乘凉,那为了能继续乘凉下去,树还是别让她给倒了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大约戌时末,宫内骤然闹起来。人人交口皆传——“惠嫔小主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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