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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绝对音感余莺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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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你咋不气死我得了?!有脑子没脑子?!

要知道,甄嬛可是一直在苦恼要怎么样才能让安陵容愿意服侍玄凌而承宠,可现在就被安七一顿嘴炮说服了,甄嬛怎么能不生气?!

那安七简直就是个绝世的大骗子嘛!

与此同时,系统也是这么想的:【无耻是真的无耻。】

安七:【难道我刚才说错了吗?】

系统语塞了一会儿,稍稍含蓄的道:【错倒是没错……就是不大要脸。】

安七沉默。

突然一个饿虎扑食:【你还有脸说我?我看你最近真是飘得很!吐槽我还吐出圈来了你?!这么能咋没看见你把我放回去呢?!有能耐你自己来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一问三不知,吐槽我倒是挺能耐?!】

系统一下子都被打蒙了,好可怜的一只球,被自家宿主连摔带踹的修理了个晕头转向。

安七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就是打到身心舒爽了,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系统宛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生死不知。

咱也不知道咱到底做错了啥,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有意见,只有自己爬起来舔舔伤口再继续生活这样子。

其实老实说,对于玄凌来说,这件事的关键根本不在于安比槐。而在于如何安抚慕容世兰,给慕容迥一个交代。

谁让这出事的恰好就是西南那边的银饷呢?那边恰好就是慕容迥在做主。如果慕容世兰不放过,慕容迥自然也不会轻易满意。

安比槐无不无辜,玄凌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要怎么处理才能让慕容迥放过去,然后给他好好打仗。

所以别管是谁来求情,真正重要的还是慕容世兰的态度。

系统谨慎的飘得很高,然后才说:【但是主子,在原著里面,慕容世兰是主张严惩安比槐的,可是最后玄凌却是听了甄嬛的不是吗?】

安七反问:【那么玄凌最后的决定,难道是打了慕容世兰的脸吗?】

系统想了想,并没有。

玄凌从一开始就无所谓安比槐是死是活,毕竟主犯蒋文庆已经伏诛,慕容迥要交代也就是这样了,难道远在西南的他还能神通广大到知道一个县丞的事吗?那不能够。

而皇后和华妃各执一词,玄凌偏向谁都不好。这个时候甄嬛再顺水推舟说不如彻查,那是刚好撞到玄凌心坎上来了。

而现在的情况又比原剧情里的更严峻一点——这个时候的慕容世兰,既没有失宠,也没有失去协理六宫之权,与皇后就更是几乎分庭抗礼的局面。这个时候玄凌的一个小决定,可能就会引起华妃和皇后发生更加白热化的斗争。

甄嬛特意去找了玄凌之后,不知怎的,玄凌没有马上下令,而是让人请了安七过去。

安七去了之后,玄凌就问:“朕有一事问你,你如实答来。”

“皇上说就是了。”

玄凌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关于安比槐一案,你怎么看?”

安七哪能知道他是来问这个的啊?便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道:“可是皇后娘娘说,后宫不得干政呀。”

玄凌就做出一脸凄苦的样子来,道:“可是这后宫之中,对朕阿谀奉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朕就是想着你一定不会,怎么你不愿意告诉朕吗?”

安七连忙摆手:“皇上不要这样……臣妾可以说的。”真就把后宫当成你的智囊团了呗?真就在我面前掌握了一手假装无助的好本事呗?

狗子!

玄凌还保持着失落的表情,道:“在你来之前,已经有三个人来找过朕,她们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在那之前,朕从未想过一个安比槐罢了,居然会引起这么多人关注。朕也不要你猜,直接告诉你。皇后是来为安比槐求情,想让朕看在安选侍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华妃则是来说一定要严厉处置安比槐;甄婉仪进言说不如彻查一番,或许安比槐确实是无辜的也不一定。那么,你的看法呢?”

这个情况也就是说,如果是投票制的话,那安七手里的这票可能就是决胜票了。

安七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首先提出疑问:“怎么此事又有华妃娘娘和甄婉仪的事呢?皇后娘娘是为国母,关心此事实属正常,华妃娘娘和甄婉仪又是为什么呢?”

所谓的“后宫不得干政”是有道理的——像这次的事件,因为牵涉到了安陵容的父亲,所以原本很简单的押送银饷失误的判决流程,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停滞不前且扑朔迷离的情况。这还是安陵容不受宠呢,如果今天犯这件事的是甄嬛的父亲的话,想必玄凌这边会更不好处理。像这样会影响到最高统治者判决意见的亲密关系,如果对方还可以肆意掺和政事,可想而知整个朝堂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安七既然“谨记后妃之德”,又怎么会主动来找玄凌谈论这件事呢?

可是玄凌却主动来问了,安七也不得不说。

玄凌摆了摆手道:“且不谈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事了,你只谈你的想法。”

安七便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乐意似的。

可眼前的人是皇帝,她或许可以拒绝对方实在无礼的一些要求,但却不能拒绝对方的命令,所以到底还是说:“其实在皇上找臣妾来之前,甄婉仪和安选侍就已经来过光风霁月殿了,她们是来找皇后娘娘求情的,只是那个时候皇后娘娘正在为了此事来了水绿南薰殿,所以是臣妾见的她们。因此臣妾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几分了解——真要臣妾说来的话,自然是要去调查的,而调查的结果无外乎就是两种,要么安比槐也是同犯,要么安比槐是无辜的。”

这就比甄嬛说的要多一些,玄凌便顺着问:“怎么说?”

安七忍不住加上了一些轻微的肢体动作,道:“如果安比槐是蒋文庆的同犯的话,那自然是要就地绞杀的,这没有二话,所以臣妾就不讨论这个了。”

玄凌觉得有趣,道:“这么说,你是要讨论第二个?”小东西,还说得有模有样的。

安七:……你姑奶奶我征战天下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棺材盖儿里面吃土呢。

安七点了点头,道:“没错。臣妾是相信皇上会解决这样的小事的,但是之前和安选侍两人见过面有过交谈之后,臣妾发现她们两人其实更倾向于完全释放安比槐——无论他有没有犯错。所以臣妾就有一点生气,才会思考的多一些。”说到这里,安七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有些困惑的样子:“臣妾也就是自己想想,没想到皇上还会专门来问臣妾这样的事。”

玄凌摆手道:“无碍,你但说无妨。”

安七见他实在不像是介意的样子,只好接着说下去:“刚才已经说过了安比槐犯错的处理方式,现在臣妾就说说臣妾对于他没有犯错的看法——因为想要仔细了解一番安比槐的事件,臣妾刚才特意查了大周的律法,关于类似的案例并没有条文可以作为依据。但是臣妾找到了一句,在《中周论治》下卷的第15条,上面说‘凡,银饷粮草,运输官员,皆地位平等,不分王公贵族,不分官职高低’,皇上可还记得这一条?”

玄凌差点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记得。”

玄凌:朕当时都惊呆了。

——让后宫干政是朕的决定不错,但是朕也没想过居然真的会有嫔妃跟朕谈大周律法啊?!

——连《中周论治》都干出来了,你这是要改行当刑部尚书啊你啊?

朱宜修跟他谈的是后宫姐妹各有各的不容易,请他宽和示下;慕容世兰跟他谈的是她父亲行军作战不容易,出了这样的差错应该宁杀错不放过;甄嬛跟他谈的是以史书为镜,明君必该彻查。

如果不是这个个都说得有道理,他也不会突然想到找安七来问问。毕竟他真的只是赌一赌运气,这小丫头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还以为对方应该一问三不知来着……

但是安七整一个无情的律法分析仪嘛!

这谁遭得住啊?

安七完全没察觉玄凌的复杂心思,继续说:“这里说的是‘王公贵族’和‘官职高低’,所以旁的什么士兵、府衙的,暂且就不讨论了。这条律法的意思应该是在说,在朝廷下拨的物资运输过程中,包括军用物资和赈灾物资在内,参与的官员,也就是钦差与钦差之间,是完全平等的,无论之前他们之间的地位和官职是否有差别,是这样吧?”

事到如今,玄凌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了:“是。”

安七接着说:“也就是说,在蒋文庆畏罪潜逃一案中,蒋文庆虽然是县令,安比槐虽然是县丞,但是在关于银饷运输过程中的各种问题,他们两人以及那个被忽视的主簿,都是有基本平等的权利得知并参与决定的,是吧?”

“是的。”

“那么也就是说,蒋文庆卷了银饷逃走这件事发生时,安比槐是有权利阻止他的,由这件事中又可以得出两个推论——要么是安比槐没有发现这件事,要么是安比槐也参与了这件事。前者,安比槐至少有个监管不力的错误在,后者就更不必说了,他能将所有的错全都推到蒋文庆身上去,这更让人深思不是吗?”安七呼出一口气,下结论一样的说:“所以这件事才要好好查一查啊,而绝不仅仅是因为安比槐是安选侍的父亲,就可以平白饶过的呢。”

玄凌几乎要忍不住给安七鼓掌,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说:“敏善很厉害,你的聪慧总是给朕惊喜。”以及惊吓。

安七仍然是乖乖巧巧的笑了笑,还是那么像小姑娘的羞涩。

但是玄凌却知道,他已经不能把安七再当做一个小姑娘看待了。

这个人远比其他的嫔妃要更约束自身,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第二个像她一样的女人,言行举止样样都在规矩之内。起先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礼貌和倔强,后来成了嫔妃就是牢牢记住的宫规,直到现在,居然会自己主动找大周律法去研究?

其实虽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后宫不得干政”,但是这不代表着不能了解。否则岂不是让女子一旦进入了后宫就得与世隔绝吗?就比如,后宫女子绝大多数都是官宦人家的闺女,不能随意省亲就罢了,她与娘家通信总是要的,否则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养育之恩,岂不是白瞎了吗?那既然与娘家人通了信,就必然意味着前朝和后宫消息的流通,这也是安比槐的事情会传到后宫之中引起轩然大波的原因。

安七能找到《中周论治》倒是不奇怪,玄凌觉得奇怪的是——怎么会有女人想要主动了解律法这种东西呢?

这不该啊?!

安七说完这些意见,然后说:“皇上是为什么会想到询问臣妾这些事的呢?”

玄凌笑道:“怎么,不能问吗?你答得这么好,朕倒是庆幸朕问了,否则岂不是错失一大宝藏?”

安七严肃地摇摇头,道:“皇上怎么可以这般放纵自己呢?倘若皇后娘娘没有事先和臣妾说起过这件事,倘若臣妾没有从安选侍和甄婉仪口中了解了她们的想法,倘若臣妾不曾心生疑窦主动去翻阅律法,那皇上今日问出来的结果将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皇上怎么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呢?”

玄凌:哦豁,还开始指责起朕了是吧?好大的胆子啊你?!

玄凌拉起被安七拽在手里的绶带,道:“朕的不是——但是皇后已经同朕说过,你对于此事有不一样的看法。况且朕知道,你一向诚实,是断不会有私心存在的,是不是这样?”

真香。

安七被捧得飘飘然,小脸绯红,含羞带怯的说:“皇上过誉了……”

这小丫头,还会变脸呢?

玄凌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怎么他之前没有发现安七这么可爱呢?

“那,如果查出来安比槐只是一个监察不力的错误的话,敏善觉得要怎么处理才好呢?”

安七懵懵的抬头,啊了一声,沉思了一下,道:“别的惩罚且不说,至少那官职是要革掉的。”

玄凌原本是逗她,谁知道她还真能说出一点来,不由得起了兴趣,便道:“为何这么说?”

安七有些奇怪玄凌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道:“如果不革掉官职,难道再有下次运往西南战事的物资经过松阳县的话,还叫安比槐去押送么?皇后娘娘常常教导臣妾,为天子嫔御,必须德可配位,就是说位分越高,嫔妃对自身的要求也就越高。皇后娘娘与皇上您是夫妻一体,想来这些教导之言也该是皇上您说给皇后娘娘听的才是。那么官员是不是也应该德可配位呢?安比槐在这个位置上当不好差事,那自然是要革职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呀?”

玄凌:朕酸了。

怎么朕的嫔妃要三口不离皇后,晚上还总是去陪华妃?

朕呢?

朕可是皇帝啊!

玄凌心里醋得翻江倒海,偏偏这些心思一点都不能宣之于口,他甚至不能选择让安七从光风霁月殿搬出来,否则皇后问起原因来他也不好交代……

他开始无比期待圣驾回銮的那一天——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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