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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绝对音感余莺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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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忍不住捏自己的下巴,微微低头寻思:“臣妾有不明白的地方……”

玄凌只好问清溪:“你们娘娘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清溪道:“回皇上的话,从今晨开始。”

玄凌又问:“是遇见了什么人?”

清溪马上说:“去花房选花的时候遇到了端妃娘娘,娘娘请端妃娘娘来敏芳殿小坐了。不久前端妃娘娘走了,我们娘娘就成了这样了。”

端妃。

玄凌甚少想起她。

最近的这两次印象仿佛都不太好。

玄凌甩了甩手里的手串,问安七:“方才是不是端妃对你说了什么?”

清溪自动下去,找到李长问皇帝是否用过早膳,得到否定回答,马上令人下去准备丰盛的早餐。

——这皇帝今天早上这么大老早要过来,提前一天也不说!

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怪罪下来,一整个敏芳殿的人还不够赔罪的!

安七还是做一副思考样出来,慢吞吞的说:“好像什么也没有说……皇上,那个给温仪帝姬下木薯粉的人究竟有没有找到?”

玄凌问:“怎么又关心起这个?端妃提起来的?”

安七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想了又想,才说:“臣妾就是觉得……听不懂端妃娘娘究竟在说什么……”

系统:【阿巴阿巴阿巴。】

安七的操作一如既往的让它看不懂——正常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先应付过去玄凌吗?

不过齐月宾会来“点拨”安七这一点本身也是不可想到的操作了,安七会把“单纯无辜”伪装到底,系统其实就分不明白现实和虚妄了。

更何况到现在。

玄凌自认为自己还算了解安七,这丫头认死理,但是学习能力快,悟性强,没道理会有人说话她到现在还理解不了的。

除非那人说话本就是模棱两可的虚晃一枪。

而心理战,向来是后宫女人的拿手好戏。

玄凌拿过桌上刚端来的参汤,喝了一口,随意道:“你把端妃和你说的话再复述一遍,朕能告诉你也就是了。”

安七有个好处——对信任的人那绝对是全身心的信任的,所以玄凌这么问,她也就想都没想的复述了一遍。

玄凌有心试探,便道:“端妃或许是在告诉你,此事是曹婕妤和华妃贼喊捉贼。”

安七一惊,断然否认:“这不可能!温仪帝姬是曹婕妤的亲生孩子!怎么会有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弄成这样呢?”

玄凌便说:“你可知道万历朝的景妃?”

安七一愣:“那个用自己的孩子发热来引起皇帝注意的景妃吗?”她用力摇头:“不不不,曹婕妤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古今中来这样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个景妃罢了,怎么能当真?”

玄凌悠闲的很,仿佛现在谈论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女儿一样,只说:“亲子不能下手,那如果不是亲子呢?”

顿了顿,在安七惊惧到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到底还是说:“或许是华妃?”

安七陡然站起来,道:“这不可能!”

玄凌问:“为什么不可能?”

安七道:“因为……因为……因为华妃娘娘不是这样的人!”

玄凌摇了摇头,道:“你可知,知人知面不知心?端妃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你确实太过于天真了。”

安七脸上漫起来几分红晕,着急的说:“但是华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华妃娘娘与甄婉仪向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况且即使有,华妃娘娘又怎么会用曹婕妤的孩子做这样的事呢?这没有理由啊!”

玄凌叹了口气,安抚道:“好了,不要着急,朕也只是说一个猜测而已……摆膳吧。”

一顿饭,安七吃得神思不属的。

玄凌四下看了看,道:“你不是说大早上起来去花房拿花了吗?花呢?”

安七一惊,反应过来,道:“那花……那花都不好看。”

玄凌趣道:“中秋夜宴的时候,你才和朕说自己选的花,总比旁人送来的要好看些,怎么又不好看了?”

安七闷闷的不说话。

一旁的清池便笑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在路上耽搁了时间,到敏芳殿时已经过了辰时,娘娘便不想要了。”

玄凌战术后仰:“这又是个什么缘故?”

清池慈爱的看了安七一眼,道:“娘娘自己定的规矩,卯正一刻去选花,这叫一天的开始。但是辰时之前必须要把花放入花瓶,否则就不算开始。”

玄凌被逗笑了,朝安七笑道:“净会整些这稀奇古怪的规定。”

安七怏怏的扯了一下嘴角,全然看不见平时那活力十足的样子。

玄凌也不知道她这是被打击了世界观,还是真的因为没有那个“一天的开始”。但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越发显得这丫头可爱了,他也忍不住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来,摇了摇头,便不去管她。

玄凌吃完早膳之后,才会开始一天的批改奏折的工作,所以也没有留下多说两句,便走了。

安七愀然不乐的样子,看上去倒真像是到了秋天要落光叶子的植物,散发出一股子无法排解的愁绪来,叫人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正在这时,颂芝过来请安七去宓秀宫一聚,这是慕容世兰身边最倚重的大宫女。

安七没有力气,只能说:“改日再去吧,本宫有些不舒服。”

纠缠这么一会儿,剪秋又过来了,安七也还是没有力气。

最受皇后和华妃宠爱的恭贵嫔生病了,这可荒神了。

当场半个太医院的人都出动了,比太后生病也不遑多让。

——这是因为慕容世兰和朱宜修亲近的太医都不一样,你请你的我请我的,太医院的人就都动了嘛。

闹得合宫不得安宁,最后也只是虚惊一场。太医开了安神的药给安七喝了,安七脸都皱成了一团,刚喝完就蔫了下去,打算睡觉。

朱宜修和慕容世兰分别问了伺候的人,得知这一切后,自然都有了自己的一番计量。

系统期期艾艾地问:【主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安七挑眉一笑:【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看不懂的?】

系统道:【齐月宾放弃甄嬛转而来找你,这不正是说明你的价值比甄嬛的要更大吗?你为什么要装傻呢?】

【我的价值比甄嬛的大?】安七重复了一句,顿觉有趣,道:【动用你可爱的计算中枢告诉我,对于齐月宾来说,我的利用价值具体表现在哪个方面?】

系统卡了一下,试探一样的说:【因为主子你……比较受宠爱?对,玄凌、朱宜修、慕容世兰都宠你,甄嬛和你比起来那都差到哪里去了,不能比的。】

安七笑了笑,拍了拍这只球,道:【不错,有进步——不过你更应该仔细想想,对于齐月宾来说,她能够用上的,是哪些价值?】

能够用上的?

玄凌的宠爱吗?

齐月宾是希望安七把这件事告诉玄凌,从而达到惩罚慕容世兰的目的吗?

系统如此猜测,也把这个答案说了出来。

安七摇了摇头:【你怎么就是不经夸呢?】

系统:【……】委屈.jpg。

安七悠悠闲闲的说:【你以为玄凌真的不知道做出这件事的人是慕容世兰吗?】

系统摇头:【不,我探查到他已经查到了。】

【齐月宾在这后宫里当了这么久的嫔妃,她对玄凌不够了解吗?】

系统又摇头:【不,她很了解。】

【所以难道你以为她不知道玄凌已经知道了吗?】

这句话有点绕,系统稍微处理了一下才读懂,突然击掌道:【他们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那齐月宾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呢?】

安七换了只腿翘起来,道:【这可能要归功于我的人设走得太成功了吧。大概在他们眼里,我是唯一一个不懂这件事背后的猫腻的人。所有人都想瞒着我,包括玄凌、朱宜修和慕容世兰,因为他们都对我有一定的了解。而齐月宾之所以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我知道,超过一半以上的概率,她是希望我能够自己想通,并把目标对准慕容世兰的。那么,最终目的呢?】

系统一惊:【齐月宾希望借你的手去对付慕容世兰?】

安七点点头:【就像她当初对甄嬛示好,是为了把甄嬛培养起来对付慕容世兰一样,如今她放弃甄嬛选择我,也是因为我比甄嬛更有可能给慕容世兰致命打击。只不过对于甄嬛来说,是对慕容世兰的恨意驱使她去对付慕容世兰,而对于我来说,恐怕齐月宾是想试一试,我的信任对于慕容世兰的打击有多大。】

系统整个呈现出一股子呆傻样来,道:【齐月宾这么可怕的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安七的?是在曹琴默的烟爽斋的时候看出来的吗?

那齐月宾这个女人确实也不比安七差多少了。

这模样也太傻了啊,安七差点笑出声来,好容易压下去,道:【这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利用我的时候,齐月宾是想着跳过玄凌的。】

系统又说:【主子的意思是,齐月宾越是想跳过玄凌,你就越是要把玄凌拉下来,是为了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吗?】

安七却道:【是,也不是。你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理解的话,就当作我是在走人设吧。毕竟齐月宾来找过我的事,那三个人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截止到目前为止,我还只在甄嬛面前暴露过我的真面目,可不能因为齐月宾的这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决定,就搞得我皮子都被扒下来啊。】

系统难得有一次不想就这么放弃,接着说:【主子主子,你等等我。我还有个地方不懂!齐月宾想要利用你的信任来打击慕容世兰,那你刚才的行为其实算是顺着她的主意走,对吧?】

安七点头:【我又要表扬你了,还不错。】

系统紧接着问:【为什么呢主子?你就不怕真的惹急了慕容世兰,又加上曹琴默在一边为孩子报仇,她要是做出点什么蠢事来,那不是就相当于上赶着把把柄交给朱宜修吗?你一共就三个靠山,难道要把慕容世兰这个靠山推倒,然后再把甄嬛扶上来吗?】

安七顿了顿,看了这只球一眼,道:【你猜呀。】

系统:【!】这太过分了!

卖关子什么的,真的太过分了!

齐月宾挑唆安七怀疑那个事情的真相,这让慕容世兰感到了一阵恐慌——她不知道安七要是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看她,如果安七过来质问她,她真的可以这么平静吗?

如果她会,当初她就不会那么费劲的把锅扣在甄嬛头上了。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甄嬛是跳不起来的,这一次的目标只能是——齐月宾。

至于朱宜修……

她在冷眼旁观。

在她眼里,安七固然重要,但是她也不可能为了安七而真的化身爱与和平的女神,该对付的人终究是要对付的。

——其实这也是安七担心的地方。她最开始两头讨好是当时最好的选择,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前朝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这个怪异的平衡会一天比一天脆弱。如果她一直得过且过就这么糊弄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被温水煮青蛙活活煮死。

其实,死倒是不可怕,安七只怕到底了人设崩了,那才是最难受的。

九个多月来埋下的线,差不多是时候一一引爆了。

安七这一虚弱,缠缠绵绵折腾了十天,太医来了又去,只说是心思太重了,要想开一些。

但是安七就是做不到啊!

为此,朱宜修和慕容世兰几乎是天天过来看望,安七一直忍着没有说。

直到有一日,安七睡午觉醒来,见到慕容世兰正坐在床边,旁边跪了一溜儿的宫女太监,个个诚惶诚恐的低着脑袋,可想而知慕容世兰刚才都发了多大的一通火。

“敏善,觉着身子还好吗?”

安七愣愣的看着她,想起来眼前这人对自己究竟有多好,一时间心里天人交战,憋了好一会儿,才说让宫人们都下去,才说:“华妃娘娘——是,是您做的吗?”

慕容世兰装傻道:“什么是不是本宫做的?”

安七是不懂那些弯弯道道的,闻言也来不及思考慕容世兰是什么意思,直接说:“……有人说,给温仪帝姬下木薯粉的人,是您,您告诉臣妾,这不是真的,是那人在污蔑你,对不对?”

慕容世兰突然哑了声音。

安七的眼睛是最好看的,那里面永远都有着孩童的天真和赤诚,当一个人被安七用这种眼神看着的时候,那种全然被信任的感觉,简直能一秒钟让人登上幸福的巅峰。

慕容世兰心想——要放弃这样的目光,她怎么舍得呢?

所以她坚定的摇头:“本宫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这是何等蛇蝎心肠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你素日与本宫相处,难道觉得本宫就是这样的人吗?”

安七陡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慕容世兰又轻声安抚了她几句,便借口宫里还有事要处理,走了。

系统表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安七的做法了。

但是安七有言在先——如果实在想不通原因,那就只当她是在走人设好了。

——还别说,这么想,果然就很容易想通了呢_(:з」∠)_。

安七渐渐的好了起来,听说端妃的病情又加重了,渐渐的连门也不能出。

安七恼她模棱两可的误导,并不去看她,只是长日没事的时候也不往外面跑了,倒是自己一个人守在敏芳殿的时候居多。

玄凌能逮住人的时候陡然一下子增多了起来,出于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他寻思着在能逮住人的还是多叫几次,不然以后万一又反弹回去了可怎么办?

那,后宫女人那么多,又只有一个玄凌,分在安七这里的时间多了,分在别人那里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尤其是甄嬛,已经一个半月没有见到过玄凌。

你说这段时间很长吗?

也不能说不长,但是确实也没有很长。

但是甄嬛可是那个曾经跟玄凌在杏花树下秋千架上谈了小半年恋爱的人啊,所以她的失落是比别人要更多一些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她们不是不能忍受寂寞,前提是她们没有被盛宠过。

但凡是曾经拥有过门庭若市的热闹的,陡然一下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爱人,心里的失落,那真是没法提起来。

所以甄嬛就故意到当初她和玄凌偶遇的地方吹.箫去了。

——当然,这有几分故意的成分在,安七也不敢肯定,但是至少是有的吧?

然而如果真的完全碰运气,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安七就帮了她一把。

系统:【……】总感觉您也没在计划什么好事。

安七但笑不语。

她把玄凌带去了甄嬛吹.箫的地方,一边笑着说:“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这个地方?”

玄凌一看这里,那可太记得了。

但是他记得是他记得,在他的认识里,安七是不该知道的啊。

安七也不等他说话,自己伸手摸了摸这路旁的垂下来的柳条,道:“半年前,有一段时间,皇上特别频繁的叫臣妾去仪元殿唱曲子,那时候臣妾还只会弹筝呢。臣妾总是去了才知道,原来皇上不仅仅叫了臣妾,还叫了清河王。其实这也就罢了,但是最奇怪的是,往往臣妾到了仪元殿还没有半盏茶的时间,皇上就走了。也不说去做什么,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只交待臣妾和清河王好好弹筝。”

玄凌差不多能把当时的情况复原了,忍不住追问道:“难怪玄清那么欣赏你的歌声,想来便是那个时候认识到的?”

安七却摇了摇头,有些脸红的说:“那个时候……臣妾并不敢与六王单独相处,所以往往是皇上您前脚走了,臣妾后脚就跑了,为此皇后娘娘还说,清河王找她告了好几次状了,直言说臣妾把他一个人丢在仪元殿,好没意思。后来臣妾才知道,原来皇上是要来这个地方偶遇佳人,拉着臣妾和清河王打掩护呢。”

玄凌冷不丁被逗笑了:“你跑什么?难不成他会吃了你?”

话音刚落,又想起那些时候小心谨慎却也交付了大半颗真心的时光——到底还是想念的吧。

安七伸手捂住了有些发烫的脸颊,辩解道:“臣妾就是胆小嘛……”

恰在这个时候,一阵悠扬的箫声传了过来。

玄凌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起来。

安七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两人都静悄悄的了。

玄凌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过去,安七跟着玄凌走,听他说:“这是……甄婉仪的箫声,越发精进了。”

安七嗯了一声,道:“是皇上赏赐的紫玉箫,这声音臣妾认得。”

玄凌这才尴尬的发现,他把安七给忘了_(:з」∠)_。

好在没有人发现。

玄凌顺口哄道:“但还是不及敏善的箫声。”

安七低头一笑:“臣妾技艺不差,只是不如甄婉仪的动人,大约是没有情感的缘故。”

玄凌认同的点头:“难为你自己就有体会。”

安七停下脚步,催促道:“皇上快去吧,想来甄婉仪久不面圣,实在是思念皇上了呢。臣妾就不去了。”

嫔妃懂事,不在他面前攀比打闹,玄凌按理来说应该会觉得舒心才对,可他心里却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滋味蔓延开来。

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挥手让安七退下,果真自己一个人靠过去了。

还是那棵树,还是那架秋千,还是那个人。

甄嬛轻轻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周围的情绪,一曲《妆台秋思》缓缓流泻出来,确实精妙非常。

玄凌等她一曲结束,才道:“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

甄嬛一惊,连忙从秋千上跳下来,匆匆忙忙行礼,道:“嫔妾失仪,请皇上责罚。嫔妾只是想起了这棵杏树,想看它秋日里又如何了。”

玄凌看着时不时飘下来两片枯黄叶子的杏树,有些感触道:“朕也许久未见过了,起来吧。”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靠近了,玄凌抱着甄嬛一起坐在秋千上,倒有些歉疚的说:“嬛嬛,当初是朕误会了你,给温仪下木薯粉的人并非是你——”

甄嬛神色落寞道:“是嫔妾笨嘴拙舌,不怪皇上。”

玄凌忍不住调笑道:“朕的嬛嬛还叫笨嘴拙舌,那这天下怕是没有伶牙俐齿之人了。”

甄嬛眉目一横,娇俏道:“皇上净哄嫔妾玩儿呢。嫔妾的口齿如何能与恭贵嫔的敏思相较,只是当日贵嫔娘娘之情切,倒叫嫔妾辩无可辩了。”

其实这已经是非常含蓄的上眼药了——甄嬛也没有说安七错了,她只说是自己比不上安七,通过贬低自己抬高安七来让玄凌回想起当时她被冤枉的情景。

在某些情况下,这确实可以达到上眼药的效果。

——但是甄嬛遇到的,可是安七啊。

哦,这个可怕的女人。

她在七月初就把路都给铺好了,甚至今天甄嬛能顺利见到皇帝,也还是她故意引来的。

果然,玄凌确实是想起了安七,只不过并没有想起那时的咄咄逼人,而是那个午后、水绿南薰殿内,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跪在榻边,言辞恳切的求玄凌惩罚的模样。

叫人如何能不心软?

何况,她也是一片好心。

玄凌看着怀里面容姣好的女人,不动声色的问道:“恭贵嫔确实较真了些。”

甄嬛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苦笑一声:“较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对于嫔妾来说,那同样也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被贵嫔娘娘那样质问,嫔妾只能瞠目结舌了。”

玄凌心思就转开了。

这大概就是甄嬛和安七的差别吧。

甄嬛今日有几分是真的想来看杏花树尚未可知,但是她必然是寂寞了,想来寻求玄凌的帮助。

他也一直很喜欢看自己的女人们在自己身上花一些心思——他不是看不穿,只是他乐在其中。

可若是前面有一个安七摆在那里,那甄嬛这种路数就不新鲜了。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是这后宫所有女人的夫君,他当然希望他的女人都是能耐得住寂寞的——可,安七未免也太能耐得住了一些。

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把他推给其他的女人?

玄凌有些意难平。

况且甄嬛暗戳戳投诉的那些,根本就是安七早就想到了的。安七可以听出甄嬛话里的委屈,可是甄嬛为什么就不想想安七那样做是别有苦心的呢?

她大约是想不到的。

换成是谁大约也无法想到那其实是为了保全她。

所以就更显得安七的难能可贵。

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无论经历了什么磨难,在这样的富贵中穿身而过,仍然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呢?

玄凌不自觉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来,对甄嬛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这一次复宠没有达到甄嬛想达到的效果,她也只能强行把这个心思按捺下去——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恐怕要把自己的脚又一次折了。

越是面临这样严峻的情况,越是能让甄嬛意识到,安七这个女人的难缠程度究竟有多高。

她更加谨慎了。

她以为多多少少能有一些效果的,毕竟如果她复宠了,那分给安七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要减低一点吧?

然而并没有。

玄凌也只是偶尔召她侍寝,但是多数下了早朝或是午后,他还是会去敏芳殿找安七。

十一月底的时候,系统告诉安七说:【主子,你体内有胚胎存在了。】

安七愣了一会儿:【我怀孕了?】

系统确认道:【今天早上刚刚着床的。】

安七:【……】很好,很学术。

【这个孩子要怎么办呢?】

安七愣住了,犹豫的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又一次有了她的骨血。

安七道:【给我看一下评分面板。】

系统打开,道:【余莺儿角色扮演95分,人设卡绝对音感100分,人设卡生活需要仪式感……72分。】

安七结结实实的噎住了:【……】

这也太真实了。

是她还不够讲究。

算了,先等等吧。

除夕之后,安七渐渐的有了一些早孕反应,但是也并不是很严重,掩饰一下旁人也察觉不到。

恰在此时,恬贵人杜佩筠怀孕了消息爆了出来——虽然当时说出来的场景并不是非常友好,一时整个后宫的注意力都到了杜佩筠身上去。

其中以慕容世兰最为突出——这是她一辈子的伤痕,试问她如何能够忘却?

而且杜佩筠还特别容易飘,甚至敢直接讽刺慕容世兰“不能生”,这不是相当于把慕容世兰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吗?

要是安七这么做,慕容世兰或许还能忍一忍,毕竟有八百米那么厚的滤镜在,何况安七也根本不会这么做。

但是杜佩筠又是哪个排面上的人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摆明了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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