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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谋朝篡位慕容世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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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她根本没有情谊,那些新来的人里面也不是全然无害!

甚至在方才她盯着皇帝离开的地方时,心里竟然是一阵接一阵弥漫上来的恨意。绵密的疼痛让她感到窒息。

可这些话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又要怎么说给颂芝听呢?

带着这样的疑虑,慕容世兰再一次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只觉得更累了,就好像做了一整晚的梦,但是又怎么都记不起来梦里究竟出现了什么。

“娘娘,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慕容世兰一动不动,颂芝催的急了,才说:“就说本宫病了吧,起不来床,恕今日不去了。”

颂芝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且不说慕容世兰并没有生病,像以前,就算是真的生病了,她也会强撑着去给皇后问安。因为她手里协理六宫的职权就是因为皇后三灾两病才得来的,端妃资历比她高,但是因为身体差而没能得到这个职权,她若是也称病,恐怕这握在手里的权利又要被皇后收回去了。

所以慕容世兰再是嚣张跋扈,再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每日的问安她也都是只迟到、不缺席的。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慕容世兰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来,问:“你瞧外面,今日天气好吗?”

颂芝奇怪归奇怪,但主子问了还是马上就回答:“瞧着与昨日一般,娘娘是想出去躺一躺吗?”

慕容世兰慢吞吞地问:“不躺着,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啊。”

颂芝一下子笑了出来,道:“娘娘,您哪里会没有事做?如今您协理六宫,这东西六宫大小嫔妃哪样不要您亲自过问?连皇后也没您忙呢?”

慕容世兰并没有因为颂芝的溜须拍马而变得高兴,还是慢吞吞的说:“这些本该是皇后的事,本宫揽来做了,仿佛又没什么好处。”

颂芝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慕容世兰问出那话之后,自己却也愣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有错,但是细细想来,其实并不是这样。

在这后宫之中,嫔妃们想要过得好,要么就是有皇帝的宠爱,要么就是手里有权利,再不然就是手里有钱。

除了这三点之外,哪怕是你有个孩子,那也不中用。

就比如才生下帝姬没几天的曹容华和生下了皇长子的悫妃以及生下了淑和帝姬的欣贵嫔。

她们都有孩子,但都不算受宠,家世也只是一般,权利更不要说。

宫里只能说没有亏待她们,但要说她们过的好,那都是骗人的。

反观皇后和慕容世兰,皇后手中大权旁落,帝后虽然相敬如宾,但着实算不上热络,所以虽不会有人敢亏待中宫,但生活细枝末节的地方还是会受慕容世兰这边的诸多挤兑。而慕容世兰凭一介妃子之身,从皇后手里抢到了一半的权利,又有皇帝的宠爱,手中更是阔绰,往常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威风。

比如内务府,没有什么东西不是先紧着她们这边的,何况那黄规全本就是她们的人。甚至如果她们这边要的东西多了,黄规全恐怕要自己掏腰包,都得先把她们这边的东西补齐全了。

如果没有这协理六宫大权会怎么样呢?

或许有玄凌宠爱的慕容世兰仍然会如日中天,但谁又知道后宫新人层出不迭,慕容世兰就没有失宠的那一天呢?

慕容世兰只觉得自己好像豁然开朗了,好像在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她真正应该在意的是什么东西。

“伺候本宫梳妆。”

颂芝答应了一声,干脆抛开心里的那些不解。

宫女,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慕容世兰在自己宫里耽搁了好一会儿,到昭阳殿的时候,也如往常一样,老人们尽数到了。

低位嫔妃先向她行礼,然后她才向皇后行礼。

方才落座,皇后便说:“昨日宫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新入宫的嫔妃才人夏氏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冒犯了一同入宫的莞贵人、沈小仪、安选侍不说,也惹了华妃不快,本宫已经罚她撤下绿头牌三个月,着教引嬷嬷重头开始教她规矩。二是有宫人在上林苑的一处水井中发现了一具女尸,是华妃宫里的福子,虽说是意外,但也引起了宫内众人的恐慌,尤其是棠梨宫的莞贵人,昨日已经派人回禀本宫,硬生生吓病了,可怜见的,小脸苍白,只好叫她好生修养着。这两件事,华妃妹妹你怎么看?”

慕容世兰一路走神,只听了个“一二”,但也知道皇后嘴里不会给她什么好话,便道:“夏才人以下犯上还在其次,借皇后娘娘的威势行自己的便利,一则败坏皇后娘娘的名声,二则有无视宫规之嫌,这样的人只是个才人就这样轻狂放肆,将来位份上升,难道要叫人知道天子嫔御就是这般德行?臣妾以为,皇后娘娘还是过于宽厚仁慈了些,也难怪皇上会让臣妾协助皇后娘娘了。”

皇后脸色一僵,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是了,依华妃妹妹看来,该怎么处置夏才人呢?”

慕容世兰眼睛往边角上一滑,似笑非笑的说:“夏才人既然那么想训诫嫔妃,那就打断她的手,给她个终身的教训,如何?”

皇后皱眉道:“华妃妹妹可是在说笑?”

慕容世兰复又垂下眼眸,无动于衷的说:“判不判的,原不在臣妾,而在于皇后娘娘的意思啊。臣妾总是服皇后娘娘的。”

话语之干脆,倒像是涨潮的水,一波扑来之后就迅速离去,半点也不留恋。

此言一出,丽贵嫔身为慕容世兰的拥趸,马上站起来行礼说:“臣妾等服从皇后娘娘安排!”

其他嫔妃不明所以,但总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表忠心的好机会,于是也纷纷站起来跟着说了这句话。

皇后脸色微微有些发绿,但到底还是端得住自己,道:“本宫自会决断。”

慕容世兰这一说,相当于把皇后置于两难境地了。若是她听了,夏才人是依附于她的,这样狠辣的手段在各个方面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可若是她不听,慕容世兰说她过于心慈手软所以皇上不放心她就会成立,往后她再想把权利收回来就更难了。

慕容世兰面色沉静,好像刚才给了皇后一个暗亏吃的人不是她一样。

皇后勉强又说了几句,便说散了。

又独独留下慕容世兰,感叹一样的说:“今日起,新进宫的妹妹们就可以开始侍寝了,若是她们争气一些,大约很快宫里就要有好消息了吧。”

慕容世兰清楚的知道皇后这是在故意戳她伤疤,虽然她很诡异的没有察觉到任何理应有的憋闷,但是皇后这样的行为还是挺恶心人的。

慕容世兰微微一笑:“臣妾也很期待呢。”

很快就到晚上了,听说皇帝翻了沈眉庄的牌子,看来这位家世不俗的女子要继续延续入宫时的独领风骚了。

颂芝战战兢兢的将这个结果告诉慕容世兰,原以为会惹来她的一顿牢骚和委屈,谁知她只是轻轻巧巧的“哦”了一声,便道:“收拾一下,准备睡吧。”

颂芝:“???”这么平静,你不是我主子!

但不是她主子又还能是谁呢?

头天晚上宠幸了沈眉庄,第二天皇帝就又翻了慕容世兰的牌子。

比起高兴,慕容世兰更多的居然是不耐。

她察觉到了浓浓的虚伪,可自己却不知道这“预感”从何而来,而这样荒诞的情绪已经连续缠绕了她四天了。

看情况,似乎还远没到消失的时候。

皇帝来看慕容世兰,纯粹是为了安慰她,怕她多想和吃醋。

慕容世兰趁皇帝不注意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他,却还是没找出那感觉的来源。

只好先放在一边不去理会。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皇帝先后宠幸了几位新嫔妃,也没有太冷落旧人。敬事房的总管会定期把彤史给慕容世兰送过来,这个月的记录就非常好看。

——迟早精尽人亡。

慕容世兰:“……”

刚才本宫的脑子里是不是划过了什么不该出现的词句?

“娘娘是没瞧见,那康禄海带着他的徒弟跪在臣妾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言仰慕臣妾已久,且那莞贵人是不中用的,求臣妾收下他二人。啧啧啧,那指天誓日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的模样,臣妾看得不忍心,就还是把人收了下来。”

慕容世兰合上彤史,面无表情的说:“本宫倒是不知道你还缺人使唤。”

丽贵嫔满脸娇矜——她是长得极好看的,虽然如今年纪上去了,但却刚好是一个女人最有风韵的时候,所以皇帝还是喜欢她的。就比如慕容世兰刚才看过的彤史就有写,在老人里面被传唤最多的是慕容世兰,排第二的就是丽贵嫔了。

她道:“臣妾那儿倒是不缺人使唤,只是那莞贵人从入宫第一天起,那个封号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些。原本以为是个劲敌,却没想到原来是个胆小如鼠的银样蜡枪头。虽然她已龟缩在角落里养病,但只要看见她惨,臣妾就高兴。”

慕容世兰淡淡的说:“你高兴,不一定人家就不高兴了。”

丽贵嫔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还请娘娘明示。”

慕容世兰道:“能轻而易举被放出来的奴才,你能指望他担了什么重大的责任吗?不过是她不想要这个奴才了,你又恰好收了而已。怎么,本宫从前竟不知道你还有收垃圾的爱好?”

丽贵嫔脸都绿了,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撕烂:“甄嬛这个贱人!”

慕容世兰还是淡淡的样子,又说:“那康禄海求到你面前来,你先别急着答应他,只是晾着他,看看莞贵人那边的情况吧。”

丽贵嫔自然照做。

没几日,新进的嫔妃们便分了等级。除去还没有侍寝的几位之外,当属沈眉庄是最受宠的,已经封了惠嫔不说,听闻皇帝还有意让她学习管家的事。

管家?

人都到后宫里来了,还管什么家?

除非是协理六宫。

慕容世兰原本见她们一个二个的开始受宠,那无动于衷的模样还只当在看戏。可这才几天呐,沈眉庄的手都要伸到她碗里来了,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她也太不要面子了。

一日,皇帝招幸了慕容世兰,便听她说道:“皇上是嫌臣妾管理六宫管得不好么?”

皇帝一边看书一边说:“还不错,何出此言?”

慕容世兰也只是低着头把玩着茶杯盖,一下又一下的撇去茶叶浮沫,说:“臣妾听说,皇上开始让惠嫔学习打理六宫事宜了,可她入宫才不到三个月,臣妾当年可是入宫四年,到妃这个位置了才开始学习的呢。皇上,这样急切,臣妾自然要不高兴的。”

皇帝手里的书翻了一页,语气还是用的他惯来的停顿和重音方式:“不过是教她学着算算账,也是为你分担一些的缘故。朕来看你的次数也不少了,还整日这样想东想西?”

慕容世兰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只好默默。

皇帝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好打发,目光总算是从书上移开了,探究的看着慕容世兰,道:“怎么,不高兴了?”

慕容世兰垂着眼睫,面上看去有些委屈,实际上眼睛里面是毫无情绪的,只说:“若皇上真是想叫人来为臣妾分忧,多的是老人,相互之间都知根知底的。皇上放着二妃九嫔不用,却用……”

“正是因为知根知底,所以朕很清楚哪些人可以培养,哪些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皇帝打断慕容世兰的话,道:“惠嫔虽然资历浅,但为人很是稳重,须得是这样的人才能帮上你的忙,而不是给你添乱。”

慕容世兰却并没有被他安慰到——与其说这是安慰,倒不如说是三言两语就肯定了,将来沈眉庄一定会和她一样,拥有协理六宫职权的事。而这,在今天的谈话发生之前,还仅仅只是后宫中嫔妃的一个猜测而已。

慕容世兰终于和皇帝对视了,那沉静的眼眸让他想起了雾霭沉沉,竟然让他也感到一丝异样的紧迫感。

慕容世兰抿了抿唇,道:“臣妾知道了。”

皇帝当然知道她心里有情绪,但是这都是因为她对他有情意,所以这些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的小情绪,他总是愿意容忍对方的。

这大概就是她分去皇后的权利时,皇后的感受吧。

那种被人觊觎自己碗里食物的感觉,真是叫人火大。可这样的情绪却又还不能宣之于口,甚至还要笑着接受。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慕容世兰:“?”刚才本宫脑子里是不是又突然划过了什么词句?

“康禄海要是再来找你,你就收下他。”

丽贵嫔虽然不解,但是也懒得问,反正她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丽贵嫔这边才刚刚答应,当天下午康禄海就收拾了包袱带着他的徒弟过来了,看来甄嬛一点也没有阻止他们。

正当慕容世兰要动手的时候,甄嬛那边又接连离开了好几个人。

慕容世兰:“?”虽然不知道甄嬛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确实是帮了很大忙的样子。

前脚心里感谢说完,后脚慕容世兰就罚了棠梨宫里剩下的几个太监宫女每人十大板——未经皇后和她的允许,私自调遣遣散宫人的去向,这是先斩后奏,目无法纪。难道是以为她生病了,并且有一个宠妃姐妹,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暂时整治不了沈眉庄,难道她还整治不了甄嬛吗?

就这衔接得严丝和缝的十块板子,几乎能把甄嬛刚刚凝聚起来的人心给打散。

沈眉庄确实气愤,但是此时她与慕容世兰的势力仍然十分悬殊,因此也不敢出头,只能默默忍下。

大约是这一出让皇后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在皇帝面前说了点话,又或者干脆就是皇帝自己察觉到的,总之皇帝像是恼了慕容世兰一样,连续半个月没来看她。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要知道皇帝哪怕是不宠幸她,也绝不会舍得连续半个月不见她的。

为了几个奴才,皇帝就能这样做么?

如今沈眉庄还只是个嫔位,她的一个姐妹身边的几个奴才就能让皇帝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那若是让她以后发展起来了,岂不是更不得了了?

慕容世兰虽然仍然找不回曾经对皇帝的百般眷恋,但却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想失宠,于是便让周宁海亲自提了点心给勤政殿的皇帝送过去。

平常只是让搁在一边的皇帝,这一次却让人拿了进来,并且略尝了尝,称赞了两句,甚至让李长亲自拿了一整壶的东珠给慕容世兰送了过去。

周宁海满脸的得意遮都遮不住,回到宓秀宫便仰着脑袋说:“娘娘,皇上心里最看重的果然还是娘娘!一整壶的东珠说给就给了,这恐怕是连皇后都得不到的好东西呢!”

慕容世兰却没有表情,只是让他下去了。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周宁海一下子就有些讪讪的了,还是一瘸一拐的下去了。

慕容世兰会这样,纯粹是因为今日她娘家送来了一封信。

慕容家在宫里一向都有几条暗线,干不了什么多的,但是给慕容世兰送钱送信还是可以的。

信上说,今日朝堂上说,西南战事吃紧,她的父亲和两位哥哥都要去西南支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尽心尽力侍奉皇上,遇到什么事也不要委屈了自己,也不要担心,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

因为看到了这封信,而皇帝态度的转变又是如此的突然,所以她总是怀疑——当真是如周宁海说的那样,皇帝原谅她了吗?

恐怕并不是如此。

应该是皇帝有需要倚重她娘家的事了,所以才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

慕容世兰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叫来颂芝:“今天的欢宜香是不是弄错了?”

颂芝细细闻了闻,疑惑道:“没有呀娘娘,还是往常一模一样的味道。娘娘放心,这欢宜香是皇上亲自下令让太医院给你单独调制的,太医院不敢不尽心尽力,哪里会弄错?”

慕容世兰揉了揉太阳穴,道:“或许是本宫今日有些不舒服——今日就先不熏香了,拿下去灭了吧,开窗户通通风。”

颂芝虽然不解,但也只好照做。

欢宜香虽然是她们宫里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但是这用料也是很贵的,就这样拿下去灭了感觉怪可惜的。

慕容世兰闻着空气中渐渐散去的香味,脑子也慢慢清晰起来。

这件事有蹊跷,无论是前段时间沈眉庄的突然崛起,还是皇帝为了甄嬛奴才的事对她冷落不满,又或者是今日突然的原谅……这前后态度之差,让慕容世兰无法相信这是什么纯粹的爱。

一定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原因,而且,导致这些转变的原因,很可能是同一个。

她看着捏在手里的信,神色复杂。

如果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在三个月以前,也许慕容世兰根本不会把这两件事结合起来。可巧就巧在这三个月以来,她的心态都发生了非常巨大的改变,并且她还是找不到原因。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她的父兄刚要上战场,皇帝就一言不发的原谅了她?

且不说这一次原谅的有多么突兀,便就是皇帝这一次的冷落,也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从前的她不会怀疑。

现在的她没办法相信。

真是讽刺。

但不管怎么说,慕容世兰还是非常高调的复宠了。皇帝开始频繁的招幸她,即使没有翻她的牌子,也时不时的会去她宫里陪她说说话。

但越是这样的殷勤盛宠,越是让慕容世兰感到难受。

总感觉这段感情不该变的如此不堪。

她真希望是她想多了,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非常猖獗的告诉她——没错,她一点也没有想错。皇帝对她就是没有情意,他只是喜欢她对他的情意,他更喜欢她的娘家为他的江山出力。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一边要利用她的娘家,一边又觉得她的娘家对他并不是忠心耿耿,于是隐隐的防备。

因为脑子里和心里嘈杂的声音和想法过多了,慕容世兰这一次复宠之后却越发的沉寂了下来。

在得知花房培育了几年才得出的绿菊被皇帝全部赏赐给沈眉庄之后,慕容世兰也一句话没有。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宓秀宫之后,看着这满宫的菊花,呼吸都像窒住了一样,心里闷闷的难受。

颂芝见她脸色难看,以为她还在为御花园的事生气,也就不敢说话去。

慕容世兰却突然说:“芍药的花期是不是已经过了?”

颂芝一惊,马上说:“娘娘,如今这个季节,也就只有菊花可看了,芍药大约要等到明年四五月呢。”

慕容世兰面无表情的说:“那就把这些菊花全部送到存菊堂去,本宫看着闹心。”

颂芝心虚的厉害,顿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忙忙的指挥着宫人紧赶慢赶的把菊花都搬走了。

她知道慕容世兰这是在赌气。

但是她不敢劝半句。

宓秀宫很大,这个季节确实也就菊花还能看,所以满宫都是菊花,整个宓秀宫的宫人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才堪堪搬干净。咸福宫本身就没有宓秀宫大,何况沈眉庄只是住在存菊堂,而并非一整个宫殿都是她的。宓秀宫的菊花往她那里一送,整个存菊堂一下子里里外外都被菊花堆满了。

沈眉庄:“……”我他妈觉得你是在搞我。

主位的冯淑仪见她可怜,便帮忙让她把菊花散放在咸福宫的院子里。可即使是如此,这些菊花的密度也还是看着让人难受。

皇帝是不会管这种小事的,只是他再来咸福宫的时候,却被这些密密麻麻摆放着的菊花攻击到了自己的审美观,问了沈眉庄一个问题:“朕知道你喜欢菊花,花房最新培育出来的绿菊也全部给你了,你……”指了指外面院子里的菊花,道:“你就这么贪心?”

话是在调笑,但意思还要深一层。

——你是不是只是在朕面前装得稳重,实际上却是一个得志便猖狂且贪得无厌的人?

沈眉庄:“……”破案了,慕容世兰她就是要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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