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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谋朝篡位慕容世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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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安七的话,系统就怔住了。

宿主在说什么呢?什么“好巧”?什么“目标”?什么“也是甄珩”?

怔愣的系统呆呆的看向自家宿主,却被她脸上那喜悦中又带着几丝残忍的表情给吓住了,莫不是这位宿主体内其实隐藏着一个变态的灵魂?

它丝毫不认为这对于甄珩来说能是什么好消息。

然而由不得它多想,安七气过一轮之后,接下来的事就是马不停蹄的发生的。

安七伙同慕容世松一起擅自杀了汝南王一家四口,玄凌要做的就是如何稳住前朝局势,保住他岌岌可危的名声。

当他在面临前朝臣子的质疑的时候,他其实丝毫没有后悔过自己没有阻止安七。因为比起随时要忍受屁股下的皇位被人虎视眈眈的恐慌,他情愿不要这个虚伪的名声。

从前百般忍让不是不想杀,而是不能杀。

当时汝南王是朝中武将之首,手中掌握了五十万精兵,除了亲王制的五百府兵外,他另外还屯有守在中京京淄的私兵,数量该在三千到一万不等,个个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狠角儿。

玄凌手上虽然也有五万兵力,但是这五万人大部分都守在东北与辽人的边境,小部分随守皇宫的也不过是养尊处优的白面馒头,压根不是汝南王的对手。

而且汝南王与慕容迥私交甚密,尤其两位慕容少将几乎就是汝南王一力提拔起来的,从前慕容世兰就没少因为这一点而在后宫张扬跋扈。这样一来,整个大周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就都是汝南王一系的了。

此时南方南诏蠢蠢欲动,北方赫赫虎视眈眈,西南六州亟待夺回,东北辽人相持不下,如果汝南王消极懈怠,他的大周必然是四面楚歌,他这个皇帝又还能当几天?

从前玄凌不动汝南王,与其说是为了什么名声,不如说是害怕。

直白点就是害怕,就是担心汝南王没杀成,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他从未想过诛杀汝南王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眼见安七逼杀汝南王时的兴奋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上朝时,直到汝南王一家的死讯经由他的嘴昭告所有大臣后,他的心才好像落在了实处——汝南王真的死了,玄济,真的死了。

玄凌没有做多少润色。

首先他一脸沉痛的说汝南王一家已死,顿时满朝文武皆惊。然而不等他们出声询问,玄凌就接着说:“虽然汝南王他生前就目无尊上、戎装进殿,虽然他纵容家奴伤人、强占良田,虽然他无视法纪、殴打言官,虽然他不知饱足、一再请封,虽然他愚昧无知、辱骂先帝……但朕与他手足一场,他之死,朕心痛甚!”

群臣:“……”是不是有点儿假了?

接着,按照玄凌的意思,慕容世松主动出列揽下了诛杀汝南王的功劳,

折子上写着的汝南王大小罪过二十条,条条论律当斩,就差一个通敌叛国了。

有官员迟疑道:“可慕容少将军此举未免太过莽撞了,毕竟汝南王为安我国边境而数十年如一日的驻守沙场,这样做未免显得圣上有鸟尽弓藏、六亲不认之像啊!”

慕容世松面上端得是正气凛然,与那位官员针锋相对:“孟大人,于国,汝南王确实功不可没,但这其中有多少是战士们浴血奋战换来的呢?而且你可知道汝南王贪墨一案中,有多少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汝南王无辜,那黎民百姓又何辜?莫不是大人已经忘了月前汝南王命令百官跪迎本将军时的傲慢了吗?数月前他殴打言官,在那之前戎装进殿,更早时私自回京,其动作大摇大摆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这条条框框,哪一样不是嚣张至极?作为臣子,汝南王不敬圣上,作为兄长,汝南王不敬爱手足,作为亲王,汝南王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圣上失去手足,难道圣上不痛心吗?可是圣上是大周的圣上,为了大周的百姓,圣上不得不被迫大义灭亲,你却还要这样逼迫圣上,你心中可还有圣上,可还有黎民百姓,可还有大周的天下,还是只有汝南王?!”

这话说得那位官员是哑口无言,其余人也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还是那个道理,毕竟人已经死了,说再多的话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了。

如果玄济还活着,那么大臣在玄凌和玄济之间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现在一方已经死了,还站队汝南王的官员岂不是在老虎面上拔毛吗?

本来就是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因利相聚的一群人,现在利益大头死了,其余人还不作鸟兽散吗?

先斩后奏,屡试不爽。

玄凌大肆褒奖了慕容世松的忠军爱国行为,将汝南王手下的五十万兵将悉数交给慕容世松,又提了管、洛、倪、黎四位新臣着以后方安定,提了甄家少将前线历练,甚至复又启用了齐不迟的两位曾孙。

他清楚地知道,要想西南战线往外推,汝南王的兵将必须要有人接下,而这个人只能是慕容迥。但是这样一来,慕容迥未必还会甘心做一个臣子了,所以必须派遣新的小将去历练和牵制。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失了慕容世松的忠心?

说实在的,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担心——有安七在,他手上就是有了控制慕容家最大的筹码。而安七一心一意恋着他不说,而且还有那么大两个把柄在他手上,他不担心安七他不听话。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他手上那所谓的两个把柄,实际上都是死无对证的事,只要安七不承认,天下人又怎么会相信这区区一个后宫女子能下这样的狠手?

可是玄凌现在完全想不到这些,他就只知道安七对他的爱意已经近乎变态,已经到了唯他是从的地步了。

那是,能为了爱人而以身试险,宁愿挣个鱼死网破,背上忘恩负义,也要杀了一个人,只是为了爱人能少生气……这是何等沉重的爱?

没有人可以怀疑这样沉重的爱是否忠诚,玄凌更不例外。

然而安七在后宫也没有安安心心的休息。

明明前一日朱宜修才与甄嬛信心满满的打算给安七来个致命打击,谁知道安七她哥慕容世松突然弄了那么大一个骚操作?偏就那么凑巧刚好把安七捞了起来,使她置于死地而后生?

皇帝亲口说他家做的好,那皇后就得捏着鼻子褒奖安七。

安七昨晚到今早都被敲打了,那就不能过于张扬,否则也担心皇帝把这老本抖搂出去——至少现在还不能,还得让皇帝以为他手上有她的把柄,否则这狗东西不知还要如何防她,要真做出点什么恶心人的事儿来,那不是嫌她自己命太长嘛。

但这个谨慎……并不包括后宫的动作

开大会的时候,安七眼见着朱宜修面上脂粉重了些,便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么,是太兴奋了么?”

兴奋!?

朱宜修简直恨得牙痒——她不明白啊!为什么玄凌会把这样一个荒唐的任务交给慕容家?他难道不是最忌惮慕容迥的人吗?他难道不知道今次事情一旦大成,慕容迥和安七的声势将会达到一个顶峰吗?!

现在怎么办!?

她要怎么样才能对付安七?

难道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安七一步步的接近她的凤座,她却只能束手就擒吗?!

朱宜修气得心口疼,一整晚上翻来覆去就没安稳睡着过,想到第二天早上还要起来当着六宫所有嫔妃的面褒奖安七,她就恨不得来一场头风把她人带走算了——可是她现在连谎称头风发作所以取消晨昏定省的可能都没有!她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褒奖安七!

早上挣扎着起来一看,一张脸老了十岁不止,朱宜修又是一阵心口疼,不得不让剪秋在她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做掩饰。

此时安七笑得这样志得意满的样子,越发刺激了朱宜修脆弱的小心脏,她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可是,她不肯就这样露怯,于是强撑着温和得体的样子,道:“汝南王服诛,这对大周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具体的事本宫已经听李长说了,这其中光华妹妹做的不容小觑。你既然帮了皇上,也就是帮了本宫,本宫在此谢过。”

六宫嫔妃顿时惊了——她们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天都变了一样?!皇后这是怎么了?光华夫人做了什么?汝南王死了?

众人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唯独只有甄嬛和曹琴默死死盯着手长的锦帕,几乎都要抓烂了。

不同的是,甄嬛是恨的,曹琴默是害怕的。

结党营私、后宫与前朝过分亲密,这本是扳倒汝南王、慕容家和安七的最有力的法宝——安七身为一介嫔妃都敢这样私吞官员贿赂,那就保不齐慕容家做得有多过分,于是自然要牵连到汝南王。让汝南王服诛之后,反过来制裁慕容家,让安七独木难支,这本是甄嬛最开始的想法,与朱宜修一商量,所以捏住了曹琴默的小尾巴,让她把她知道的都说一遍。

等安七在玄凌声心里定了性,然后再一一数遍慕容世兰之前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争风吃醋就会算计嫔妃,算计嫔妃就难免伤到龙裔,伤了龙裔皇帝与太后就饶不了安七,没有汝南王和慕容家的支持,安七根本扛不住这几重罪名——这本来是一条多么完美的计划!

可是,这个计划中里虽然隐形但是最为可靠的靠山汝南王,却在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突然死了!谁又能想到慕容家亲手把这个靠山给推倒了呢?

谁又能想到呢!

慕容家这样一做,皇帝难道还能怀疑慕容家与汝南王曾有联手嫌疑吗!?他们还能利用皇帝的疑心这样做吗?!

整个计划就彻底崩盘!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慕容家是诛杀汝南王的最大功臣,也是唯一的功臣,这其中甚至没有任何其他的官员可以分一杯羹,那么无论是在玄凌的心理层面还是在朝堂的布局上,都可以很明显的预见,慕容家将会势不可挡,这也就意味着安七的气焰会更加高涨。

甄嬛想想就心里一阵气苦——眉庄啊眉庄,我究竟要如何才能为你洗脱这冤屈……又或者,已经得罪了光华夫人的我,又要如何为自己挣得一片苟延残喘的空间呢?

安七的姿态端得很足,如果她现在有尾巴,那必然是已经翘上了天,傲然道:“臣妾身为皇上的嫔妃,自然是要时时刻刻为皇上分忧了,不劳皇后道谢。”

吃瓜群众:——哇,刚起来了!

朱宜修:“……”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忍着!

朱宜修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皮笑肉不笑道:“不劳本宫道谢?你是不甘心做一个嫔妃了,要不要本宫这就把这风座让给你啊?!”

吃瓜群众:——woc,上火了!

安七反而一脸诧异的看着悖然大怒的朱宜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失心疯了不成?臣妾不过是谦辞一二句罢了,怎么惹得皇后说出这样的话?若是臣妾平时有哪儿做的不好,皇后指出来就是了,何必这样说臣妾呢?”

吃瓜群众:——哇,装起来了是吗!

朱宜修那话一出口,她自己就意识到大事不妙,可是安七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难受了。

安七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她态度不好,但是仔细听下来,却会发现她没有哪怕那么一句话、一个词甚至是一个字,否认过朱宜修的话。

是啊,安七意在后位这不是后宫人人都知道的事吗,她又怎么会否认呢?

安七似乎是没有看见朱宜修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心有余悸一般,道:“臣妾昨儿个累了一宿,今儿个赶个大早回去换了衣裳,这才恭恭敬敬过来给皇后请安,谁知却是这样……臣妾原是并不是立了功,而是犯了错?便是犯了错,也该叫皇上来评定,犯不着叫皇后当着六宫嫔妃的面这样评断臣妾!”

朱宜修气得血压飙升——草泥马的慕容世兰我他mua的鲨了你!你还演上了是吧!?

但朱宜修更气的,是为什么她没有一个这么给力的娘家做她的后盾呢?如果她也有这样强硬的娘家,她这个皇后会做得这么憋屈吗?

但换个方向再一想,如果她的娘家和慕容家一样给力的话,那这个皇后未必是她的——

所以玄凌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忌惮的人布置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任务!?为什么慕容家还真的做到了?!为什么为什么!?

朱宜修:老娘麻爪了啊混蛋!

朱宜修眼含热泪,硬生生咽下三口心头血,道:“本宫昨日晚上做了一个梦,刚才是被魇住了,言辞行为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妹妹谅解,那绝不是本宫的本意。”

安七嗤的冷笑一声,却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连青天白日被梦魇住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是把朱宜修逼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朱宜修就要原地暴毙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刚才确实是看见了朱宜修额角的青筋又搏动了两下叭。

_(:з」∠)_。

安七无聊的说:“既然皇后身子不适,心情也不好,那今日就这样吧,没得莺莺燕燕吵吵闹闹的,倒让皇后休息不好了。”

吃瓜群众:——哇,开始越俎代庖了是吗!

朱宜修知道她这时候应该坚持把这个会开下去,要把安七表彰完,要让她耀武扬威……要喝斥和敲打安七,强行挽回她作为皇后的尊严……可是她做不到。

安七的气势本来就不弱,去年还只是戳戳就跑,今年就日复一日的稳重强盛起来了,到如今,已经对朱宜修形成了几乎压制的威严,好像朱宜修成了被她把玩在爪齿间的一只老鼠,似乎在考虑什么时候玩腻了,就一口吞掉。

朱宜修只能撑着一口气不垮下去,道:“各位妹妹想来也乏了,便都散了吧。”

吃瓜群众:——woc,让步了让步了!光华夫人要赢了是吗!?

话已至此,嫔妃们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行礼之后便都纷纷离开了,剪秋将人一一送出去。

安七不紧不慢的整理身上的衣裳首饰,直到只剩下她和朱宜修。

朱宜修的那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就垮了进去,盯着安七说:“好好好,本宫白白算计了一场,慕容世兰你现在满意了吧?你高兴了?”

安七噗嗤一笑:“高兴啊,但是满意,这才哪到哪啊?”

朱宜修:“……”我看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呢。

安七神秘的说:“皇后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话是昨天甄嬛告诉我的,今天我再还给你——你留下的小尾巴可多着呢,我倒要看看你的仙子姐姐能护你到几时。”

朱宜修目眦欲裂,却不防安七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你这个亲手葬送了仙子的魔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说的仙子是谁!仙子姐姐是纯元吗!魔鬼是谁?魔鬼是指她吗!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些什么!

这句话瞬间摧毁了朱宜修最后的防线。

她是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不得太后和皇上的喜欢,一直都是因为她是纯元唯一的亲妹妹这个身份,才能得到太后的百般庇护。

可是这个身份既是她最大的保命符,也是她最大的催命符。

因为纯元是她亲手算计死的。

不仅算计死了纯元,还害死了大周的嫡子,那个在皇上心中万般期待的孩子!

这个秘密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现在有人说出来了!

而这个人是安七,是她等闲弄不死的安七!

朱宜修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这是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之后,她第一次这样崩溃!

在剪秋眼里,朱宜修是在安七离开之后,突然陷入了浑身抽搐的情况,她也惊慌起来:“皇后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皇后娘娘?!”

朱宜修狠狠地抓住了剪秋的手臂,保养得宜又十足尖锐的指甲陷入了剪秋的肉里,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几个字:“杀了她!一定要,杀了慕容世兰!”

剪秋心神俱乱——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皇后娘娘这儿听见她亲口说要杀了谁。即使是当年纯元皇后,皇后娘娘也只是自己去做,她那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表面笑意盈盈,实则暗地里出手毫不留情了。

能让修炼了这么多年假面的皇后娘娘这样毫不掩饰杀意,光华夫人究竟做了什么?

但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了。

安七刺激完朱宜修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宓秀宫,而是绕路去了御花园。

在一个拐角口,便有一个身影盈盈拜了下来,口称:“罪妇曹氏,给光华夫人请安,妾身恭候夫人多时了。”

赫然是曹琴默。

安七面色不变,脚步也没停,径直往御花园中一个亭子那儿走过去。

曹琴默也不敢动,等安七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都走干净了,这才灰溜溜的跟上。

安七一旋身,便安然在石凳上坐下,没人知道她脑子里那个叫系统的电球正在吱哇乱叫:【哇宿主你怎么知道曹婕妤会自己贴上来?!】

如果不是安七让系统注意曹琴默的走向,曹琴默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在御花园堵住她呢。

安七点了点茶杯,颂芝便从身边宫人手中拿过自带的茶壶茶杯,现场沏茶。

放在亭中的茶杯,谁敢给贵人用?何况粗制滥造的,也不够档次。

安七垂眸轻笑:【要是我想什么都让你知道了,那还要我来做这个任务作什么?】

系统:【……】哇这么快就要翻身了吗!?这一次身为系统的神秘感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吗?

安七:“……?”突然觉得这个系统还有点接地气。

曹琴默上前来,又毕恭毕敬的行礼下去,还是自称为罪妇曹氏。

安七端了茶盏在手,却并不喝,只道:“这不是在皇后面前立了大功的曹婕妤吗?怎么在本宫面前做这副情态?莫叫旁人看了,还以为本宫欺辱你呢。”

曹琴默脸上便讪讪的,赔着小心说:“嫔妾自知有错,这并不与夫人相关。”

安七却笑一声,推辞道:“本宫可担不起——从前曹婕妤是如何侍奉本宫来着?话说得多么好听,本宫一时不察,还不是差点被曹婕妤一刀割了脑袋?本宫可着实不敢信曹婕妤这张嘴了。”

曹琴默被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却完全不敢翻脸,只能继续卑微的说:“是嫔妾糊涂油蒙了心,嫔妾……”

安七直接截断她的话,道:“可别,你糊涂油蒙了心?这可不是临时起意吧,林林总总账目一算,你得是从温宜刚出生那一年,就开始记着了吧?”

曹琴默一时哑口无言。

没错,从她第一次撞到慕容世兰和官员来往的时候,她就留心记下了,她以为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曹琴默突然悲从中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夫人救嫔妾一条贱命!”

安七被惊了一下,一下子坐正了,问道:“这又是从何说起?本宫可没有要你的命!”

曹琴默趴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哀哀切切的说:“是嫔妾糊涂油蒙了心,嫔妾悔啊。当初听闻陆昭仪经丽贵嫔引荐,已然拜服在夫人足下,嫔妾尚不觉得如何。可是没过多久,陆昭仪就率先揽下了看守沈眉庄的任务,短短一个月,陆昭仪竟然有了身孕!”

安七皱了皱眉头:“是本宫助她一臂之力又如何?你的孩子若不是本宫帮忙,又能生得下来吗?”

曹琴默连忙摇头:“夫人善心,嫔妾不是怨怼,是嫔妾歪了心思。嫔妾想着,都是被夫人庇护的人,陆昭仪位分远远高于嫔妾与丽贵嫔,怀了龙裔之后更是直逼四妃,若是生下皇子,那连母带子都将成为这后宫里的独一份,而嫔妾却只有一个温宜,入宫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婕妤,将来夫人身边,还能有嫔妾的一席之地吗?!”

安七了然,反问道:“所以你就转投了朱宜修,想把本宫掀翻?”

曹琴默慌了,连忙否认:“不不不,嫔妾万死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嫔妾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动手去算计陆昭仪腹中的孩子……却被陆昭仪的妹妹秦芳怡恰好撞见了。秦芳怡素来是皇后身边的人,当即就要带嫔妾去找皇后做主。嫔妾万万没料到还会有这样凑巧的事,皇后身边当时还有甄容华,一听嫔妾的作为,便道有一更好的法子。此法涉及前朝事宜,必不能为皇上所忍,皇后也无有不应……”

明白了。

系统:【破案了。】

安七在心里直呼好险——原来在她一心联系慕容家、算计着要怎么诛杀汝南王一家四口的时候,后宫里其他的女人也并没有被按下暂停键啊。

她杀汝南王的时间但凡晚一天,或者她但凡犹豫一下,或者朱宜修和甄嬛发难但凡早半天,安七昨日必活不下来,慕容家整个计划由此必将毁于一旦——可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可以说朱宜修和甄嬛有多郁猝,安七这会儿就有多庆幸。

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安七心跳如擂鼓,血气直冲上脸来,连忙喝了三四口茶水才压了下去。

曹琴默半晌没听见声响,却也不敢轻易抬头,只觉得跪在地上真是犹如百爪挠心,浑身如蚁噬。

想她曹琴默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私心,算计那么一回,便叫人捏住了小辫子,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竟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她不得不来求安七救她,因为她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把柄,可朱宜修手上却有着她的把柄!

如果她对朱宜修还有利用价值,那么这个把柄或许也没什么,可是……她没有价值了啊!

朱宜修算计安七失败,今天早上看那样子就知道气得绝对不轻,她可不得找个人来出个晦气?

这个人选,曹琴默绝对是不二选择。

安七平复好了内心,才继续端着姿态,问:“所以在你的小命面前,你选择了出卖本宫?”

曹琴默就知道会有这一问——其实这个问题无论是问谁,她认为结局都是不言而喻的。这世上哪里有人会把对别人的忠诚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可是这话,她怎么敢对安七直说呢?

曹琴默拼命磕头:“是嫔妾错了,嫔妾是白眼狼,嫔妾恩将仇报,但求夫人看在嫔妾这些年为您出谋划策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救嫔妾这一次!”

其实她知道今天自己就是把头磕破在这儿,这一线生机也难以到她手上来。

要是她没有背叛安七就算了,可是在她已经对安七的罪行供认不讳了之后,还来寻求安七的帮助,那就有点搞笑了是不是?

可是,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她的温宜还那么小,不能这么早就没了生母呀!

安七却不说话,放眼望着四周。

如今也是深秋了,按理来说,该是百花凋零的时候。

可是御花园里永远都是这样百花齐放,争妍斗艳。

大概是天气冷吧,御花园里也没有什么人经过,即使有宫人往这边来,也因为看到安七那华丽的仪仗而不敢靠近。

安七转而看着曹琴默,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直到地上有明显的血迹,才说:“好了,你今天是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好再给本宫泼一盆脏水吗?”

曹琴默动作一僵,再也不敢磕头了。

安七示意颂芝去把人扶起来,道:“秦芳怡是怎么发现的?”

曹琴默心里一松,安七既然肯问,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有救了!

于是便将整个计策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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