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山路上,林停云望着走在前面的两人。
只见小慈瞧着时间,对着一海螺口说话。
“禹疏哥哥,我想带两个朋友回家吃烤鱼。”
林停云目瞪口呆,连忙跟上小慈。
“沈禹疏?”
“真是沈禹疏?”
小慈不明白沈禹疏怎么了。
“对啊,就是沈禹疏啊?”
不一会儿,小慈的传音螺震了一下,小慈拿到耳侧。
“可以。他们是谁?”
小慈拿到嘴边,“嗯,一个就是田不满,然后还有一个是我现在的同桌,叫林停云。”
沈禹疏很快又传来,“好,回到了再和我说一声。”
林停云听得云里雾里,“你每天回到家还要和他报备吗?”
“休沐日,出个门回去还要报备?”
“不是。等会你就知道了。”
沈禹疏的意思是到了给他们开屏障。过去小慈休沐日需要外出,的确也需要和沈禹疏报备。不过有了珠子以后就不严格了,只需要随身携带传音螺就可以了。
不过出什么远门,小慈觉得还是需要报备给沈禹疏。不过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去过稍远的地方,基本都在寻墨山转悠。
原先想到要回箕尾山看看,沈禹疏帮它安排了人去瞧瞧了。
也没什么需要出什么远门。
在小溪里捉完鱼,打了三只山鸡,一妖两人都有些饿了。
跟着小慈去到一处院子时,林停云和田不满都可以感应到有一面屏障。
林停云看着一阵无语,“不是,你们家还要设屏障?”
林停云:“沈禹疏被仇家追杀了?”
林停云:“寻墨山附近不是日日都有小修巡逻的吗?”
小慈不想自己的事被太多人知道,这不光彩,而且会有暴露它是妖的风险。
想到沈禹疏在监察寮当天师,应该是极容易被寻仇的。
小慈想了一下,“禹疏哥哥有仇家。担心伤害到我。”
林停云蹙着眉,勉强相信了它的话。
望着小慈拿出海螺,用明显不同于和他们对话时的轻甜嗓音同传音那边的人说话,“禹疏哥哥,我们去到屏障外了。可以开一下了。”
或许在忙,过了半响,小慈才放下手中的海螺,对他们说,“可以进去了。”
“禹疏哥哥,我们抓了很多鱼虾,还有山鸡,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吃那些,我给你留着。”
到小慈准备开始烤的时候,沈禹疏才给了回音,“不用给我留,我很晚才回去。”
又是很晚,小慈有些低落地哦了一声。
夜里,沈禹疏果然很晚才回来,但就算是再晚,小慈如果不是太困了一个不小心睡过去,一般都会等到沈禹疏回来为止。
已是初夏,天气是有些热的,小慈穿着薄薄的亵衣,在旁室,一听到屋外有开门的声音,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便急匆匆下床穿鞋,跑去开了门,见着果然是沈禹疏,兴冲冲地跑到沈禹疏的面前。
小慈扬起头,看到沈禹疏脸上有难掩的倦意。
沈禹疏对小慈笑了笑,“怎么还不睡?每日都要等我吗?”
“有些饿了,有没有什么面条之类的,随意帮我弄点。”
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头有些不舒服。
小慈有些心疼,“有的,有的,当然有。”
没有小慈也给他去后山捕两条鱼回来给他吃。
应该是蛮饿的,小慈也不打算弄那些炙烤,煮汤、粥,太费时。快些吃上才是正事。
水缸里还有两条鱼和五六只大虾,小慈把虾都拿出来,处理好里头的脏物,下热油爆炒至红润入味,装好盘子后,加水,煮面。
待沈禹疏从澡堂里沐浴回来时,小慈已经在桌案上等着他。
“禹疏哥哥,可以吃了。”小慈也有些饿,也想陪沈禹疏一道吃,自己案前摆了一小碗面,而沈禹疏的则是一大碗。
每次夜宵,小慈都会盛一小碗陪自己吃,沈禹疏习以为常。
落座时,从手里化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小慈的面前。
“这是补气血的丹药,我看你唇上总没色,做事也容易恹恹地。问过宋鹊,大伤后都会气血虚。”
“每日吃一颗这些,对身体有好处。”
小慈心里暖暖地,压不下去的嘴角甜丝丝地。原来被在乎是这种感觉,精细到连它的嘴唇颜色都能看到。
“嗯。”小慈笑着接过,弯弯的眼睫,白白的牙齿,“谢谢禹疏哥哥。”声音又乖又甜。
“不用。”
热气腾腾的食物香味吸引人味蕾,沈禹疏坐下吃面,见小慈只吃面,不吃虾,一看就是要全留给他的样子。
沈禹疏伸手夹了一个虾给它。
小慈受宠若惊,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沈禹疏夹过菜,但每一次都会令小慈很开心,心里微微悸动。
“哦,谢谢。”
吃完面,小慈拿起碗去洗,沈禹疏便收拾桌案。
吃饱喝足,小慈趟在床上看自己的手腕上的白珠子。它从来没变过,血螻应该还没发现过它,应该不会有事的,就一个晚上而已,而且它也一直待林停云和田不满身边。
休沐日最后一日,小慈将传音螺塞给田不满。
“可以的。”小慈很认真的点头。
田不满重重地吸一口气,抿着唇握紧手中的海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