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在思酣睡正浓,迟迟不愿醒,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可苦了住在隔壁房间焦急等待的律师团。
皇上不急太监急,没办法,程序得走完啊。
昨天从警局回来,仅仅也只是能把人带走,实际上要处理的手续还没有办,并且必须是本人亲自处理。
讨论了大半天,好不容易选出个年龄最小的来送死,结果看着精明,却是个傻的,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跟着送餐的服务员混了进去,人家干活他站着,哪也不敢去,傻愣愣一抬头,便看到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袍,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王悉。
带门的动作很轻。
睡袍领口很低,露出了沟壑分明的精壮胸膛,不似昨日,打了发胶的乌黑发丝软软地垂了下来,散发着一丝慵懒的餍足,无意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
职场新人一阵过了电的振奋,立即弯腰问好:“王总!”
响彻云霄的嗓门,直接隔着一道门把周在思给震醒了。
王悉哪里见过这号冒失鬼一样的人物,立即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是很少这样的。
要不是周在思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年到头,他连他师父都不稀得见上一回。
这小子运气实在不好。
眼色功夫差到家了,等于是直接撞在了枪口上,王悉也不多话,眼风一横,小伙子终于反应过来,灰溜溜地出去了。
早餐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王悉看都没看一眼,转头又回了卧室。
黑暗的房间沉静极了,突然漏进一束光,又很快湮灭,饶是只有一瞬,周在思也似乎有被吵到,嘤咛了一声。
她就快要醒了。
王悉坐在床上,弯下腰来回抚摸着她睡得凌乱,翘着呆毛的发丝,馥郁的香味有他们两人的气息,他轻轻柔柔地在她嘴巴上碰了碰,舌尖没什么阻碍地进去了,搜刮她的口腔,亲了又亲,才听得她喉咙里咕哝了两下,便短暂地拉开些距离,低声在耳边哄着,教她慢慢地,深呼吸。
又让她不要猛起,醒醒神再坐起来,对身体好。
周在思虽然是被吵醒的,但很神奇的没什么起床气,因为身体酸软,人也还懵着,乖乖照王悉说的做了,在他手上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
管外面是谁呢,反正她要睡到自然醒。
拉过羽绒被盖过头顶,被窝里昨天混乱的气味是一点都没散,一夜过去,反而更加惹人发觉,勾人心舍。睡着了不觉得有什么,这时候再闻,就太叫人脸红了。
尤其是王悉的......
酒店提供的几枚他全都用掉了。然而并不够,远远不够。
所以最后他只能在她腿心狠蹭。
因为速度太快太狠,她大腿内侧当时很快就变得红肿,注意力放在了被王悉狠狠侵略的柔嫩的舌根,说不出话来,也就不觉得那里有多么痛,事后只觉得火辣辣的烫。
今天再摸,好像已经破了一点皮。
血印已经浮了起来。
周在思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她蹬掉被子,让王悉把灯打开。
揉了揉眼睛,周在思有些没精神,声音低哑:“疼。”
她喉咙都肿了。这还是王悉半夜起来哄着给她喂了好几次水的结果。
“哪里疼?告诉我。”王悉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关切到让人生不起气。
周在思直接把腿伸给他看。
让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王悉握住一截白嫩,并不慌乱,细细看了之后,起身拿过床头放着的一支药膏,拧开了给她涂,冰凉凉的,很舒服。
周在思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王悉一边涂一边说:“能让你好受一点的东西。”
周在思欣赏着眼前浓墨重彩一般的出众眉眼,撇了撇嘴:“你不做会更好。”
王悉动作一顿,抬起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有些阴沉沉的:“这么狠的心?你是想让我死。”
周在思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但也吓了一跳,连忙住口不招惹了。
算了,大清早的,不和他计较。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收尾,周在思歪着头问:“好了没有?”
简直像个旧社会被仆人精心伺候的大小姐,养尊处优,处处挑刺。
就差让人找手机了。
幸好仆人不和她计较,反而忠心的很,站起身拉了犯懒的小姐一把:“洗漱完去吃饭。”
考虑到大小姐大腿有伤,走路会增加摩擦疼痛,说完,没等主人同意,便拦腰抱起,去了洗手间。
腿没那么疼了,周在思开始寻隔夜仇。她直着身子倚着他,装作不经意间说:“我是不是有点沉。”
这种问题回答不好,后果是和分手一样严重的。
王悉闻言看她一眼,换了只手抱她,没说话。
意味明显。
周在思又说:“我这样会离你太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