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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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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绮眠来了劲,绕着他说:“你看,我说两句你就别开头,这样怎么震慑士兵,怎么......”

她左肩微沉,忽然从后被揽住,双膝也被顶开。乐绮眠连连退后,却撞在傅厌辞身前,两手也被锁链捆住,按向山壁。

“再多说一句,接下来的路你不必走,”傅厌辞声音危险,“就待在这里,等西北军收尸。”

乐绮眠才说过他沉,这会儿被按住,才发现自己说早了!不止沉,他个高肩宽,只需俯身,就能将她完全罩住。

“你先松手,”看不到光,乐绮眠有了危机感,“我投降!”

傅厌辞见识过她的“能屈能伸”,讥讽道:“投降?”

他呼吸温热,每说一个字,那潮潮的气息都会落在乐绮眠耳后。这是个审问人犯的动作,却不必离这么近,他分明将那番话听了进去,有意证明给她看。

“对,投降!”乐绮眠想捂住耳朵,双手却身陷囹圄,“你不要靠这么近!”

傅厌辞看穿她的色厉内荏,松开两手。乐绮眠迅速退后,心有余悸:说话就说话,干嘛凑到耳边!

耽误半晌,两人终于上路。

这回乐绮眠安静异常,傅厌辞看她一眼,她立刻退开三尺,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离天亮还有许久,傅厌辞在一处山坳停下,血水已经打湿军靴。

傅厌辞道:“转身。”

这人大约要清理伤口,乐绮眠抱膝坐到角落,心道:他一路都没喊过痛,难道伤口不深?

她悄悄回头,看到的景象却出乎意料。

和想象中不同,傅厌辞的喉颈、肩背都浸满汗水,被月光勾勒出潮湿的肌肉线条。那蓄势待发的弧度一直延伸到腰下,最后收窄进鞶带,如同困在锁链下的猎豹,即使身受重伤,也能随时暴起,咬断猎物的颈项。

但,这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她惊讶的,是他的手套扔在脚下,露出的手背刺青交错,图案奇特。

乐绮眠想凑近看,傅厌辞却仿佛察觉到什么,猝然回头。

她飞快盖上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才怪。

傅厌辞戴上手套,朝她走来。

乐绮眠后退:“你不要乱来!”

她刚要逃走,军服外套兜头罩下,被傅厌辞在身后打了个结。

乐绮眠:“......”

这下入目漆黑,两手又不能动,她索性就此躺下。

只是临睡前,她想起看到的刺青,不由疑惑——

那副刺青初看像蜿蜒的伤疤,并不起眼,但乐绮眠视力极好,能看出它所用的染料质地特殊,在晦暗的光线下如同流动、融化的黄金,刻画的羽翅根根分明,仿若活物。

这就是戴手套的原因?为了遮盖刺青?

天亮时,乐绮眠被一阵寒风吹醒,抖了抖身上的军服,慢吞吞坐起:“ 喂,什么时辰了?”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乐绮眠从军服上扒开一道缝,看清眼前情形时,“咦”了一声。

傅厌辞阖眼坐在不远处,额上汗珠密布,唇间也缺少血色。小腿的伤口有大片血迹,比昨夜更严重。

病了?

乐绮眠用手背贴他的额心,傅厌辞却骤然睁眼,攥住了她。

“你病得不轻,”乐绮眠发现他身体滚烫如沸,远非风寒这么简单,“可惜附近没有大夫,不如你把钥匙给我,我替你找?”

傅厌辞面无表情:“你做梦。”

他刚要松开,乐绮眠却顺势将人拽起,半托半抱,扶住了他。

——好沉。

乐绮眠险些摔进雪中,还是撑了傅厌辞一把,才站稳脚跟。

“这里靠近泽州,叛军随时可能赶到,”她难得正经,认真分析,“早点出发,对你我都好,殿下还是不要逞强为妙。”

傅厌辞个子比她高,被她拦腰扶起,就只能看到她的眼睫与鼻梁,因为罩在宽大的军服下,看上去脸颊越发得小。

傅厌辞神情莫测:“你在岑州,也用这个姿势、这个动作,去扶受伤的人?”

乐绮眠道:“当然不。”

傅厌辞看向她。

乐绮眠说:“因为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这么倒霉,会刚好摔在山下。”

傅厌辞:“......”

乐绮眠眨了眨眼,一点没觉得自己过分:“你看,还有这么远的路要走,我不可能句句都说你爱听的,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你也不想被我气得伤情加......”

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安分一夜又蠢蠢欲动,仿佛戏弄他是什么有趣的事,让她乐此不疲。

傅厌辞捏住她的后颈,冷声警告:“再说一句,我扔掉钥匙。”

那手套冻得乐绮眠一激灵,她后颈敏感,上次只是凑近了都耳根酥痒,这下被捏住,更是头皮发麻!

“有话好好说,”乐绮眠道,“不要拿钥匙出气!”

傅厌辞只是吓唬她,看她着急,故意将钥匙挂在指间,说:“约法三章。”

乐绮眠看向摇晃的钥匙,忍辱负重道:“......你说!”

傅厌辞道:“接下来一路,待在我视线内。”

乐绮眠满口答应:“第二?”

傅厌辞道:“不得开口。”

乐绮眠连连点头:“还有?”

傅厌辞盯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近身。”

这次乐绮眠没有立刻应答,纳罕道:“可我得扶着你啊。”

傅厌辞说:“那就免——”

乐绮眠突然夺过钥匙,撒腿就跑!

“哗啦——”

别看她一路插科打诨,其实将人扶起就在等这一刻,现在东西到手,转身就跑。

只是跑出两步,锁链响动,乐绮眠腕间一紧,被拽回原地!

傅厌辞受了伤,居然臂力不减。眼看要重新落入魔爪,乐绮眠作势扔掉钥匙:“停!停!我扔了!”

傅厌辞很冷漠:“扔。”

乐绮眠说:“你这样不知变通,大家都很难办,我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你放了我,我带你去医......”

她手中一轻,一只手忽然从后方伸来,勾走了钥匙。

变故来得突然,两人俱是一愣。

只见一个老者手握酒壶,坐在猎犬驾驶的雪车上,低头看了看这枚钥匙,发现是块废铁后,随手往车中一扔,打了个酒嗝,驾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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