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见过一次,至此记在脑海中,无法忘记。
“谢谢。”了尘连忙道谢,肩膀不再僵着,稍微放松下来,没想到无形中还过了第二关。
赵禾抱手,手指点着胳膊:“别谢太早,明叔说了,你能自保,但没本事保护大当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了尘摇头。
不过晚上在他扎了半个时辰马步,双腿都已经发酸发软,几次快要倒下还要被逼着继续时,总算是知道了他们所说的意思。
要保护苏木,他就必须得学本领。那天过后,他不再敲木鱼,而是把在房间坐禅的时间都用在了后院上。张鹏教他拳法,赵禾授他腿功,陈乾陪他练刀剑,余准教他箭术,王现则陪他对打。
了尘开始习武后,周奎每天一大早就去敲他的门,拉着他在院子里热身。苏木和明叔会在边上看,有时苏木手痒了,也会下场跟他对上几招。
起初了尘是真不适应,每天都累得要死要活,躺在床上不想动。即使累得全身酸痛,他也不忘到苏木屋里。这是冬日过后他一直做的事,隔三差五便会到苏木的房间,给她揉膝盖,缓解疼痛,直到开春,苏木膝盖的伤好上许多才停。
清明过后,苏木旧疾再次复发,每每见到她忍痛跟众人嬉闹,了尘都会心疼,她是抱着怎样的毅力咬牙忍下,才能做到不动声色。
几天后,了尘逐渐适应,也渐渐上了手,比起最初的三两下就摔倒,稳当了许多。明叔说的对,他根基好,脑子也灵活,专心学练,比一般人要快。
当和尚时唯唯诺诺,性子温和,遇到事情却敢于出头,就这勇气他就胜过了许多人。性子自然是没那么快转换,不过,被张鹏等人逼着一天到晚的练,他眼神变了许多,不再躲闪回避,说话时也不会再支支吾吾,要说不说的让人抓狂。
总之,大家的目的是要把这个温吞柔弱的小和尚,练就成能匹配得上苏木的勇猛汉子。了尘也不负他们所望,短短一个月,就让他们刮目相看。
赵禾曾问他:“了尘,你这天赋异禀啊,还如此拼,你要说累,我们可以不逼这么紧,你之前都是在屋里念经,体力跟不上,能体谅。”
了尘却摇头,此时他正拉弓,对准后院墙上的靶子,松手。望着那射入靶心的箭,他道:“我不怕累,也不怕苦,我早一日学会,你们才会早一天放心将苏木交给我。”
王现对他这个回答很满意,起身走到他身侧,拍下他肩膀:“说的好。”
下一句:“来,咱俩继续打。”
了尘:“……”
打了半天,挨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了尘收起弓箭,交给一边的赵禾,道一声“好”。
因尚未还俗,就算每天辛苦习练,了尘仍是吃素,不沾荤腥。耍刀练剑,拉弓射箭,他也只是对着木桩靶子,不杀生。
就如今日他们进山,其他人打猎,了尘依旧去寻他的野菜和小蘑菇。
“你们回来了。”苏木上前查看他们的背篓,收获还不错,“准备吃饭,我和小奎煮了面汤。”
了尘要习武,每天都很累,苏木便让他教自己,自是做不到跟他那般好吃,也不会如之前让大家吃了上吐下泻,况且还有小奎帮忙。
“大当家,今天记得放盐了?”赵禾问她。
苏木大言不惭:“今天也忘了,小奎先尝了口,发现没味道后,他给放了。你们就大胆地吃,绝对没问题。”
王现:“我咋这么不信呢?”
“真的,没骗你们。”苏木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挥了挥,“不是的话,我就,我就给你们的菜地浇一个月的水,怎么样?”
余准:“说好了,不能反悔。”
“大当家,我信你。”苏木一副气恼的样,了尘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笑道,“输了也没事,我陪你。”
陈乾幽幽提醒:“注意点啊。”
“我就不。”苏木被这群人气到。了尘本就容易害羞,不太习惯在这些人面前和自己亲密,今日算是有大进步了。她不在乎,也不要躲躲藏藏,倒是不会多么过分,拉拉小手靠靠肩膀啥的,一点不避讳。
吃完饭,苏木和明叔喝酒,坐在后院看了尘与陈乾对练。考虑到了尘第一次握刀剑,陈乾之前都是用树杈子教,前几日才换上了真家伙。
张鹏几个在一旁观摩,不管是陈乾占上风,还是了尘扛过一招,都鼓掌喊声‘好’,不偏不倚,主打一个公平。
了尘横刀挡住陈乾劈过来的剑,被他力道逼退几步。他靠在院墙上,用力抵抗,眼见陈乾的剑越来越下,在他就要败时,陈乾松了力气,收回剑。
“今天就到这吧,比昨天有进步。”
“好。”了尘擦掉额头上的汗,缓缓呼出口气,与陈乾一同往廊下走,刚到,苏木给他递上碗水,周奎则给陈乾倒上酒。
苏木望天,喝口小酒,露出笑容:“真是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