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穹顶的蜡烛滴落第三颗蜡泪时,塞拉菲娜的银叉还插在未动的约克郡布丁上。雷古勒斯·布莱克用余光瞥见她突然起身的动作——少女的金发扫过斯莱特林长桌的银器,带起的风让他的汤匙在牡蛎浓汤里划出涟漪。邓布利多的目光从高台投来,苍老的指尖摩挲着柠檬雪宝上的糖霜裂纹,仿佛在抚摸某个隐形的预警器。
"菲戈教授在等我了。"她掠过麦格教授时低语,袍角翻飞间露出染血的龙皮靴尖。副校长举着考勤簿的手僵在半空,羊皮纸上的"安布罗休斯"墨迹突然扭曲成"皮皮鬼的南瓜汁恶作剧"。
有求必应屋的橡木门在塞拉菲娜喘息未定时已化作炼金工坊。菲戈教授正用妖精脊椎骨搅拌坩埚,机械义眼转动的咔嗒声与禁林传来的噬魂鸦哀鸣重叠:"禁林深处有东西在呼唤你。"他弹指让记忆瓶中的金雾凝聚成开学时的魔法匣子,"像这样发光的节点——你见过吗?"
塞拉菲娜的指甲刺入掌心。三天前吸收的盗猎者记忆正在胃里翻涌——男人掐死护树罗锅时指尖的触感,与此刻桌面的木纹惊人相似。"只是救过几只夜骐。"她垂下睫毛,墙上的梅林浮雕突然渗出金液,在地面勾勒出她昨夜操控巨乌贼的残影。
禁林的腐叶在龙皮靴下爆出脓血般的汁液。塞拉菲娜刚解开被炼金锁链束缚的独角兽,兰洛克的机械爪便撕裂晨雾。"把梅林之眼交出来!"妖精炼金师的幽冥火在橡树皮上灼出焦黑的如尼文,"你以为那些巫师真当你是同类?"他的机械义眼投射出魔法部机密文件——数十份"安布罗休斯监视报告"正在虚空中燃烧。
塞拉菲娜的日光兰刺青突然离体疯长。藤蔓绞碎机械爪的刹那,试炼场的金色符文从地脉浮出,十七世纪的梅林虚影在她身后凝聚成半透明屏障。古树在她掌心迸发的强光中轰然开裂,露出流淌星尘的圣殿甬道——这是独属于梅林后裔的通道,雷古勒斯胸前的家族纹章在此刻灼痛如烙铁,却读不懂禁林深处正在发生的异变。
禁林的腐叶在靴底爆出汁液,蓝宝石项链突然离体悬浮,链坠折射的幽光中,梅林虚影剥离她脊背的刺青,银须缠绕噬魂鸦的哀鸣:“"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的孩子,你看见那些傀儡丝了吗?它们是三百年前妖精王的血泪,是梅林肋骨锻造的枷锁。”
试炼场的苔藓突然逆生长成荆棘王座,将塞拉菲娜钉在半空。每一根尖刺都渗出金色符文,在她皮肤上灼烧出千年记忆:
公元537年:初代梅林将妖精王的左眼炼化成蓝宝石,签订和平契约的血溅在羊皮纸上,凝固成傀儡丝的原型。契约达成时,妖精王的机械心脏突然暴走,梅林不得不用自己的肋骨锻造出第一根束缚双方的傀儡丝。
中世纪:一位梅林后裔跪在火刑架上,傀儡丝从她心脏延伸至教廷的十字架,将焚烧的痛楚转化为圣光欺骗世人。火焰中,她的金发化为灰烬前最后一次低语:"这该死的血脉..."
现代:塞拉菲娜母亲临终前剖开胸膛,用肋骨雕刻成如今的蓝宝石项链。记忆幻象中,幼年塞拉菲娜看见母亲的血在项链表面凝成如尼文:当提线者觉醒,牢笼即王座
“我们都是被神谕诅咒的提线木偶。” 禁林突然响起齿轮咬合的轰鸣,兰洛克的机械巨龙从地脉钻出。她凝视机械巨龙鳞甲上的 “巫师至上” 符文,塞拉菲娜的傀儡丝不受控地缠上龙角,她惊觉自己正复现先祖屠杀妖精王的动作。
"这不是诅咒,是选择。"梅林虚影的指尖穿透她锁骨,扯出三千条发光的傀儡丝。那些丝线在空中交织成霍格沃茨城堡的微缩投影,"当年我自愿将血脉化作提线,让巫师界在傀儡戏中维持虚假和平——"
"感受这些丝线的脉搏。"梅林虚影将法杖刺入她眉心,七百年的记忆洪流灌入大脑:
霍格沃茨城堡的防护阵核心是一团金色丝茧,每根丝线都连接着学生的魔力源
魔法部的威森加摩座椅下埋着傀儡丝编织的投票器,操控着每一次审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