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湫撑着身体坐起,神情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若是我遭遇了什么变故。。那俩白眼狼就不用管,爱去哪去哪,记着把我这刚收的小徒儿带走,我尽量这几天多教他点东西……这小孩儿怪对我眼缘的。”元湫翻身下床走到放置佩剑的桌旁“这把剑到时候记得帮我收好,你也不准用,等他升到我这位子了再给他,他从一开始就惦记我这把剑。”
“哦对了,今日我碰到一个小孩儿,估计跟你合得来,你不如收他,别老惦记我小徒儿。”
元湫就这样自顾自说着,季荥水依靠在一旁沉默听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能让元湫交付他这么些事儿。
大到徒儿小到西郊的菜地记得帮忙浇水。
“轰——隆”一阵雷声打破了元湫的碎碎唠。
元湫咬了咬牙,从衣柜中翻出一套碧清华服和一枚金玉缠绕的发冠,一一穿戴好,又捯饬出一套套折扇蒲扇团扇,从中挑了一把陈旧的不行的扇子。
一切都收拾妥当时,雷声也愈来愈近。
“把他喊进来吧。”
元湫气息不稳的说。季荥水喊了人过来就站在角落一声不吭。
“师尊,半夜三更如此折腾是要出门?”
“刘子榭,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名下的徒儿,瑞丰瑞祥一样却除在我殿下所有籍名,改日拜季荥水为师。”
元湫一脸冷漠的打断刘子榭,所讲的话字字句句扎在他心中更扎在在场三人心中。
“是师尊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要赶我走?师尊为何不同我讲,我早知师尊非一般惊醒,若是同我讲我想…我想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刘子榭字句钪锵有力,但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师尊不是普通睡眠不好,他只知道师尊要赶他走。
“走不走由不得你!”元湫说罢一掌劈在刘子榭脖颈后,刘子榭下意识抬起的手甚至都没握住他的衣袖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你现在对这孩子儿下手重,不怕以后他报复你。”季荥水在一旁冷冷出声嘲讽他
“哎我倒是希望他报复我,我真挺喜欢这孩子的。”
元湫叹了口气,时间无声流逝,雷声也跟着时间的脚步踏入元湫殿内,一雷劈在一张红木桌子上。
心疼的元湫龇牙咧嘴,那可是他在人间淘了好久的红木。
“带着他和这把剑走吧,记得我对你的托付……多谢。”元湫将晕倒的刘子榭扶起又拿起那把剑一同塞入季荥水怀中,一掌将他们推出殿外。
殿内看果真不如殿外看的震撼。
数万道雷正接踵而至,闪的天光大亮,不知所以的神仙还以为天亮了。
一道道雷劈入元湫的大殿,雷电闪烁中升起一抹浅绿色——正是元湫。
元湫紧攥一把扇子,使出力气一挥,将那些散落到其他殿外的雷都引来,他要受的劫难就没必要去给他人捣乱了。
有些神仙已经睡醒,见外面如此震撼之景都纷纷出来观望,只见万道雷之间是元湫,众人不由得秉着一口气。
听说当年元湫飞升时就是如此之景,雷霆万钧之势破天而开,仅一人一剑一口气。
不仅飞升,而后又是单枪匹马战万人,那震撼之景乃是看过的文官都无从描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更大的雷如同一条迅猛的银龙般冲元湫飞去。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传说当年也只是传说当年!这等如巨龙般的雷,真若承受住了!……
若真受住了,恐怕历劫之人品阶要一骑绝尘了!
不!
一道黑色雷蛇蝎般渗入其他银龙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元湫。
众人没看到那一道黑,但季荥水看到了!不止如此,他背上猛然一轻——刘子榭醒了。
刘子榭撑着季荥水借力蹦到更高的屋檐,如此重复终于离万雷中心更进一步了。
再近点,再近点啊!
刘子榭无声呐喊道,恨不得下一秒飞到师尊面前。
可惜那雷并没有如他所愿。
轰鸣的雷搅在一起冲向元湫,犹如万马奔腾而过,卷起阵阵风沙星辰。
元湫手中的折扇早已破碎不堪,只是还能堪堪挂在手上。
但现在,折扇从高空坠落,如同飘零的落叶,无去无归。
元湫也从高空极速向下坠落,期间刘子榭无数次想接住无数次擦手而过,像是有意为难他一般,就是不让他接到就是与他作对!
直至元湫落地的前一秒“轰——”又一阵雷响。
那雷转瞬即逝却又直又猛的劈向元湫的额头。
如此,元湫竟被劈的下落不明…
明明只是一道雷劈到了额头人怎么会消失……
明明每次差一点就能接到为什么就是没接到……
明明所有后事都安排妥当为什么不给自己安排…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