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甚麽你可以出來和我溝通?”溫煦問道“因為我快要消亡了,我獨立的意識維持不下去了,很快我就會重新成為你神魂的一部分。我只是不想你突然得到我的記憶之後瞬間暴走上到其他人罷了。”伯邑考露出一個慘笑,隨後又重新垂下腦袋。“我能維持到現在,不過是依靠我對阿昱的執念而已,而且我想你應該對我的存在耿耿於懷吧!”他神態平淡,看著並沒有對自己即將消散的事有過多的不捨。“我暫時還可以多陪你一會,你這幾天在夢裏可以多給我説一些關於她的事嗎?我想知道她近幾千年的事。”伯邑考停頓一下繼續補充道“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去聆聽所愛之人的事,而不是等到我完全消散后從共享你的記憶中得知。”溫煦對他開始訴説著者幾千年所發生的一切,身旁的伯邑考也只是靜靜的聆聽著,似是想將溫煦所描述的過程化成景象。又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補上他所不瞭解的這幾千年。
“若你不是我神魂的一部分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兄弟!”溫煦感嘆道。“如果我借你能力,讓你可以用我的身體去見見阿昱,你會不會趁機取代我,占用我的身體?”這帶著很强的假設意味的話從溫煦的口中説出,想借此試探他會否打算取代自己。“算了,還是免了。我怕我自己會變得貪婪和嫉妒你,到時候我或許真的會如你所言那般行事。可若我將身體交還於你,阿昱不就是又要重新經歷一次我的離開,我不願她痛苦。如今的她應該是認為我已經消散與天地。無謂再引她難受。”
説完這一切,伯邑考似是開始釋然“我想你會照顧得她很好,我累了要去好好沉睡一下去期待我們晚上夢裏的見面了。”説罷,消失在溫煦的面前。而溫煦也在他離開后從夢境中離開睡醒了。
醒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側睡在身邊的姜昱。溫煦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發生甚麽,我都一定會永遠護你周全,不會再讓你收到一絲的傷害!”溫煦抬手,為身旁的姜昱輕輕地將那睡亂垂落在她臉上的頭髮小心挽到耳後。可即使動作再小,還是驚動到身邊的人。
“怎麽昨天晚上突然夢魘了?沒甚麽發生對吧!”姜昱牽起他的手緊張問道。“沒事,就是突然出現一些比較血腥的畫面所以才有點嚇着。”溫煦沒有將伯邑考的事説出來,不想讓她又再次胡思亂想。可看著眼前人依舊擔心焦慮的神情,溫煦牽著姜昱的那隻手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輕輕摩挲安撫道“我真的沒事。倒是你,真的有點大驚小怪了!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麽弱的嗎?”“來,昱兒親我一下,我就不再害怕了!”説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姜昱一下害羞無比,輕輕對了溫煦一下,之後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那蜻蜓點水的一吻,隨後嗔怪道“時間不早了,要准備上班了,趕緊起來”然後就自顧自地下床洗漱,完全不再理會身後的人。
溫煦下床,來到洗手間從身後抱著身前那正在刷牙的姜昱,在她耳邊輕聲説到“不會遲到,我讓那些不必要部門的鬼差放一日假期不就行了嗎?我們回去再睡一會。”聽著溫煦的‘曠工言論’姜昱沒好氣說“你這是打算模仿人間小説裏的那些霸道總裁嗎?趕緊起來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