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张帅也看向外面。
“冰淇淋店。吃了饭请你吃。”
申细辛回去路上拐拐弯去了月子中心。葛老头不在。申细辛把一张卡给了申半夏:“我给孩子的见面礼。”又掏出来一个红包:“张帅给你的。”
申半夏高兴得坐起来:“给我说说张帅,他好吗?胳膊还是那么粗吗?”申半夏比划着。
申半夏犹嫌申细辛对张帅简慢了,推脱钱不要,拿着去招待张帅,剩下的再放她这里。
“可惜我现在这样不能去见他,请他来又不礼貌,他当初对我们多好呀,像哥哥一样护着我们。我想他了。他对我们的照顾我都没有回报过。”申半夏哭了。申细辛给她擦擦泪:“有我呢。”
因为她的靠近,申半夏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你腰又疼了?”
“啊,冷气吹得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了。葛老头去哪了?”
“他说出去有点事,这几天天天往外跑,谁知道呢。”
申细辛到家有些晚了。宋御还没有回来。饭没有饭,药在那晾着呢。桌子上有水果,她摸一个啃着。阿姨过来问她吃什么她来做。
申细辛说不用。她是这个家的客人。客不带客,这是规矩。宋御不是在对管家说,是在针对她一个人说。管家在这里比她久,程悦能不能进这个门,能不知道吗?就因为程悦是她招来的,所以不让进,所以宋姐是在借程悦来警告她。
吃了水果,喝药。张帅把这几天的比赛时间发了过来。问她看哪天的,又让她把身份证号发过去他来买票。
宋御今天回来晚,卧室里似乎有一股什么味,平时侧身躺着的人今天也趴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转身去洗澡。再出来,鼻息间的那股味似乎重了些。
老宋说,申细辛给他要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贴。时维说他的男性朋友来了,学散打的。
这个帅哥何其有福分。
“申细辛,你是不是没洗澡就睡着了?”
申细辛被推醒。
“你身上有味,洗洗去。”宋御语气透着嫌弃。
申细辛慢腾腾走,像还在睡。浴室里的水声一直响着。她再出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邋遢。宋御心里说着去了书房处理点急事。
回来睡觉宋御扯被单,那边没人争了。原来申细辛用一块被单自己裹了一层,只露个头,从脖子到脚,像茧,也像人面蛇。大半夜的挺会吓人的。
他拍拍她:“细辛,趴着睡不好,换个姿势。”
“宋大哥,我困了。”声音娇懒。
宋御不拍了。
一夜无话。
天明后,申细辛张目先看到宋御在窗户边靠着,托着下巴看她,目光里都是研究:“你是怎样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的?你又如何解开,请开始你的表演。”
申细辛不想表演,但又急着去卫生间。最后一咬牙,一蹬腿,来个就地十八滚,在宋御睡的那边解开了束缚。
“原来是趁我不在,占我地盘呀。”
申细辛赤脚绕到那边穿鞋,宋御往前走几步站她鞋边,并在她穿鞋时故意晃动身体,避无可避地肌肤接触。眼看人要走开,宋御扳头捏她耳垂:“还戴上吧,我还没看呢。”
“不方便,不戴了。”申细辛后撤头,躲开他的手。
“耽误你打滚了?”
申细辛推他,他及时抓住她手往自己身后拉,他的手随意圈住她的后腰。感觉她微挣扎了几下,僵着身子,却没有进一步的反抗。宋御心里顺了,拍拍她后背:“这就算是谢谢了。”
早餐时间,管家又在给宋御汇报事情。她的手边又有一碗药。
管家走了,宋御看看她的药:“坚持喝完,这次你可以提要求。”
“这几剂药不苦。”
宋御笑:“喂你就不张嘴。”
他似乎心情很好,申细辛赶忙请示:“昨天那辆车我能用几天吗?”
“载你那个帅哥?”
“嗯。”张帅个子高体形壮,车空间大些,他坐着舒服些。
“不能。”从跟着的人抓拍的角度看,是申细辛主动抓着那个帅哥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几乎相拥。如果从别的角度看,会更亲密一些。
申细辛脸上被拒绝也没有尴尬,从包里掏出钥匙,朝宋御推推:“没磕没碰油也加满啦。”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对她突然的问询,宋御挑眉:“你今天出去?”
“我今天不出去。”
那问这做什么?“今天会回,具体时间不知道。”
对这样的对话,宋御想:莫非在家里约?
申细辛想:如果贴上药膏了,他突然回来了怎么办?哪个房间适合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