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怀玉被宋卿叫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
宿醉之后头疼得快炸掉,宋怀玉张张嘴,嗓子也疼,她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下次再也不挑工作日的前一天喝这么多酒。
宋卿也不起床,“你快起来吧,马上上班要迟到了。桌子上有昨天晚上给你倒的蜂蜜水,凑合喝一口得了,记得吃早饭。我再躺十分钟,一会儿和鸿尔去工作室。”
宋怀玉端起桌边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已经冷透了,隔夜的味道属实算不得好,她起来去洗漱,出门看见陈送的房间还关着门。
她没叫陈送起床,顶着一颗发晕的脑袋刷牙,低头漱口再抬头,镜子映出身后一个飘忽的人影,吓得她一个激灵,这才算真正清醒过来,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说再躺十分钟吗?”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宋卿揉了把脸,睡衣的袖子随随便便折在手肘上,一边伸手去取挂在墙上的发带——是她自己挑的比格犬耳朵,一边摆了摆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是微信对话框,宋怀玉看见备注位置是鹰的emoji图案,“刚鸿尔给我发消息问我现在在哪儿,两分钟拐到楼下接我,我敢迟到就让我自己跑着去。”
宋怀玉已经在她说话的间隙洗完脸,拿着爽肤水把刷牙的位置让给宋卿,“那你还是回头自己考个驾照得了。那个是陈送的,自己再去拆个新牙刷,抽屉里有新的。你牙杯我也搁在抽屉里了,台面上放不下了。用完记得放回去。”
陈送含着牙刷胡乱点头,宋怀玉把爽肤水放回去,刚出卫生间就看见陈送从房间门开的小缝里钻出头看她们,“吵醒你了?”
陈送摇摇头。
其实她醒的很早,也许是之前在孤儿院的习惯使然,她今早醒时刚八点出头,有昏暗的晨光透过一层窗帘布,窗外的鸟叫像她之前早起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到的,很脆,也很细密。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不像在宿舍里,八个女孩的生活总是掺杂在一起,包括呼吸和睡眠。
宋怀玉很快换了衣服出来,带了另外一幅眼镜框遮挡浮肿的眼睛,宋卿路过陈送的时候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像在摸一只鹦鹉。
陈送扒在门边看宋怀玉和宋卿急匆匆地换衣服,侧头时长发搭在颈侧,有点痒,她在肩膀上蹭了蹭那半边脸。
宋怀玉临出门的时候跟她说话:“一会儿我给你点早餐,直接填你的电话号了记得拿,中午我给你带饭回来。”
“我其实不吃早饭也可以......”
“小孩三餐都得吃,不然长不高的。”宋卿正往她那个巨大的帆布包里装东西,最后把电脑充电器也一起胡乱地塞进去,挑染了蓝色的羊毛卷也跟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
宋怀玉点头,跟着附和:“要吃的,长个呢。”
陈送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她上次量身高似乎才一米五五,是要多长长。
于是陈送乖巧地吃完了宋怀玉点的所有早餐。
宋怀玉最后卡点到了工位,审稿,修改,把周榜的推荐书目报上去。恰好今天主编发了通知,要准备联系作者参与今年年会,十几张作者名单,宋怀玉查了一遍,没有自己手下的作者。
Voow是去年才刚开始写的,现在手里只有一本完结和一本连载,完结书目反响不错,但那只是相对于新作者而言的。至于之前的老作者,又两个已经封笔退圈,还在写的这个算不上出名,好在读者黏性不错,作者本人似乎也不在乎收入问题。
这也导致宋怀玉的业绩并不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