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在看守所内也引起轩然大波,戈雅·阿拉巴被单独监禁,不日或将转移。”
“黑色恶女!”
“在押送途中,民众于多处进行围观。”
“这样美丽的女人,或许正是毒妇的最佳代言,在多处文艺作品中,也多可寻见其踪迹……”
“我就是她的颜粉!我愿意做她的丈夫!杀了我吧!”
“……多封求爱信寄往看守所……”
“罗贝尔特先生年轻时曾沉迷于黑魔法,教会方表示不知情。”
“说真的,有钱老男人也享受过了,这个年纪死了也活够,好过看自己老婆以后和年轻男人出轨吧。”
“……无法理解,如果我是她,肯定会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或者根本不结婚,就低调生活,在我们这人人都可能在盗用别人身份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她为什么偏偏就找了个这么有钱的人?”
“她不参加派对,也不爱拍照,上个世纪互联网不发达,没被发现再正常不过。”
“我的老天啊,这是真的吗!她不是第一次杀人?!”
“……我的观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好意思……是的,我不相信她会杀人。雅歌,见我一面吧。”
“……罗贝尔特不是好人,他是衣冠禽兽,我不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但我知道,他就是不对劲,他小时候虐杀过动物,你们知道吗……”
“罗贝尔特一案再掀波澜!这次是狂风骤雨!”
“火灾事故没有相关证据,但不得不怀疑,戈雅·阿拉巴由于无法忍受父母对她的虐待,在家庭的压力之下纵了火。”
“她的母亲是继母,和她的生父之间有三个孩子,有一个在她消失的时候还是婴儿。”
“她老被打?这个我不知道,小孩子尖叫常有,你看这附近,尤其我们这个趋于,天天就有小孩在外面疯跑,你要说她摔跤,我倒是有印象,一次好像是额头受伤吧,我问她,她自己说‘摔了’……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很短,我也不熟啊。”
“有印象是因为她常来我们这里买生活用品,有时候是和大人一起,大部分时候就是她一个人,我说小姑娘挺不容易的,有时候不想收她的钱,但她每次都会偷偷放进来,欸,真的……我是能理解的。”
“情有可原!有27%的人表示出对戈雅·阿拉巴的同情!”
“为何弑父!为何弑夫!”
“我……是她的同学,她的生活很难,那个时候都是小孩,所以不清楚,长大后想起来,她的性格那么好,真是不容易。恩……也可能是装的吧,反正我不敢相信。”
“律师密切接触!已组成团队,其中不乏志愿者!”
“罗贝尔特夫人当庭认罪!律师泪洒当场!”
“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六日,罗贝尔特大宅一案终于结案,经陪审团裁定,戈雅·阿拉巴被判终身监禁。”
“纵火一案尚未有实质性的证据,民众不满!”
“大雨倾盆,多人上街游行!面对确凿证据,始终有部分人相信网络传言……”
“戈雅·阿拉巴被压往绿海豚监狱。”
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佛罗里达的天空飘散一层浓雾,气温不高,狱警打了个带冷的哈欠,在确认身份后,为来人开了门。
“刚来就要在这里度过新年啊,您实在太有觉悟和信仰了。圣诞假期已经回去了吗?”
“是。”
“房间还是之前那间,有什么需要和值班的说就行,祝您新年快乐。”
“多谢,新年快乐。”
偌大办公室已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深肤的神父靠在窗边,在敲门声响起后,他清了清嗓子。
“请进。”
门被推开,三人站在门外,狱警拿出钥匙,解下手铐,金属的脆声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光影变换,身影自暗来到窗外光线能触碰的地方。
“你来了。”轻柔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出现。
神父看了过去,终于不再用眼角的余光,而是同人对上了视线。
多少个时刻重叠,他的手不禁微微握紧。
“我想起来了。”女人走到桌前,未待邀请便坐入椅中,然后,她对他笑了笑,说:“好久不见,恩里克·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