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如游龙,仅凭两只手,拦住面前的刀光,还踹倒一个大汉,顺手夺走一把刀,打算反击。
三长老见状,心里一狠,正打算不顾手下人,挥鞭而去。
就在这时。
面前三十个人,都倒下了。
三长老:?
倒下的人:?
林少离:!
林少言:?
林少言盯着倒下的人,一脸震惊,“不是,你们做什么,怎么就倒了,装什么?”
有诈!
林少言立马跟五师弟靠近,把自己的剑递给他,虽然每次比试五师弟都输给他,但四师弟她打不过,五师弟打得过四师弟,按照这样的算法,五师弟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五师弟还是心软。
但这次五师弟可不能心软,这些人都是来杀他的。
五师弟没有接过剑,还说,“师姐剑术比我好。”
就连那群倒下的人也瞪大眼睛,对着她一脸惊恐。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三长老在江湖行走多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犹豫,对决中,一个分神就能决定生死!
他立马挥出鞭子,刚好前面没有人阻挡。
林少言立马举剑,心法在丹田流转,半湿的头发瞬间干燥。
气聚于剑,剑尖一刺,“入吴潭”是她练得最多,最熟练的招式,也是第一个学会的剑法。
这个招式守大于攻,以剑尖为中心,如入潭水。
鞭子落地。
三长老退后三步,眼睛通红,盯着这个女人。
该死,这个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不是说他身边只有一个曾经谢致义的侍从吗。
倒下的人看三长老也不敌,本来能够起来再战的人,也不敢起来了。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人群倒地的声音。
一个威武女人从门口进来,眼光如刀,拳头似碗大。
三长老立马转身就跑,还不忘捡起鞭子,“情报有误,跑啊!”
草原出现一堆慌忙逃窜的人。
落草平听见声响,知道是柳刀帮的人输了,她想,送个消息,白得一笔钱,这样的好事,要是每天就有就好了。
她转身,安稳睡去。
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下次来,说不定就是高柳疏了。
林少离立马带着两人回到马车。
清夜正在帐子里和衣休息,就看见大人带着两个人回来,就说要走。
其中一个是刚刚的师妹,还有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应该就是大人的师姐了。
他没办法,只好帐子和辛辛苦苦搭好的柔软床榻留在原地,驾车就走。
马车里,林少言盯着腿上的剑整整有一刻钟后,才恍惚道,“怎么回事,我还挺厉害的。”
那群人怎么就倒下了?鞭子怎么就脱手了?
这不是最简单的招式吗?
她不是天赋不行,武学不精吗?
林少离:“师姐本来就厉害,每次比试我都赢不了!”
林少言:“以前不是你让着我吗。”
林少离:“才没有!”
林少言:“四师弟我打不过,你打得过四师弟……”
林少离:“因为师姐你根本不忍心,你对着林少音,就下不去手!”
林少离想到就生气,师姐跟那个贱人比试的时候,眼里不忍,剑也缓慢,那个贱人更是只运轻功。知道的是比试,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调情呢!
师姐被下了一点蒙汗药就倒,那个贱人还会装模作样跪在旁边担心。
啊啊啊啊啊啊!
想起来就生气!
林少言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吧,你四师兄本来就挺厉害的。”
林少离在心里破口大骂。
远在燕国的林少音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底下跪着的一个大臣本来就弯的腰,更弯了。
不管马车里两个人怎么谈话,马车外的两个人倒是一路沉默。
林少威因为身型原因,只能在外面待着,而这里,只有清夜会驾车。
他们已经走了一晚上了,马上就入城了。
清夜没有武功,还一夜驾车,精力不济,但他还想着昨天的豪言壮语,预备着林少威对他讲话,一直打起精神。
搞得他更累了。
尤其是昨晚……
清夜心里想,早知道就一直跟在那个蠢货旁边了,这几天动的脑子,比之前十多年都多!
清夜昨晚遇见了一个人,一个聋子。
一个会说话,标准大周口音的聋子。
清夜还在思索聋子的话,而就在注意力三分的时候,界当城到了。
界当没有什么城门,外面只有一排木栅栏,木栅栏的尽头,竖着一个大石碑,上面用西平文字写着“界当”两字。
一排木栅栏后,是一排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