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从来没有操控过他的情绪,因为蛊虫爱上一个人,那太可笑了。
他盯着身下的女人,直到她不自觉的偏头,露出洁白的脖颈,跳动的脉搏是血液在奔腾。
她还不知道自己血液的特殊吧,特殊到所有的妖物想要吃了她,尤其是半妖,像他这样的半妖。
中蛊是必然,但和她一起中蛊,是意外,但也正合他的心意。
——将时媱绑在身边。
他就没想着能解开这个蛊,不含恨的鲛人血泪,天方夜谭的东西如何能有,即便有,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见。
“你说的爱,是这个吗?”祁晟挑起时媱的下巴,轻啄她的唇。灵活的双手从上到下的抚摸着,引起一阵颤栗。
在时媱反应过来前,虔诚的低下头,将自己柔软盈韧的虎尾塞入她的手中,单膝跪下:“还是指这个。”愿意分享自己的一切秘密,任人挑拨与摆弄。
时媱脸腾的就红了,没有了先前的游刃有余:“你……你做什么。”
双手被带着解开他的衣物,祁晟光裸着上半身,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一寸又一寸的被抚过,最后停留在双耳。
摩擦着,双手交叠。
心跳得厉害,如擂鼓般敲个不停。
时媱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血脉的奔涌,跳动的神经。
张开口,不自觉吞咽着唾沫。“祁晟,爱……爱不是这种。”她不断升温,手却没有离开。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祁晟招摇的笑着,俊美的脸上尽是潮红,眼中却闪过志在必得,“你教我。”
“我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你,愿意将我整个人交给你,如果你愿意……”祁晟再次贴近,含住时媱的耳廓,研磨着红涨饱满的耳垂,含混不清道,“现在就可以,全部,所有。”
他牵着她的手向下,感受到那滚热,时媱被烫似的挣脱开。
忍不住向下看,本宽大的袍子,已搭成帐篷:“祁晟你——”
“我什么?”祁晟再度吻上去,时媱没有推开,“这是正常反应,面对心爱之人理所应当的反应,你说对吧。”
稀里糊涂的点了下头,察觉被色|诱,绷住脸,将手抽离:“祁晟,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
“在好好说话啊。”
男人轻笑,察觉出她的动摇,再次握住时媱的手,贴住自己的胸口,叠在心脏的位置。那是野兽的软肋,是他的致命之处,一击毙命。
“感受到了吗?”他用薄唇描摹着,擦过耳后,脸颊,轻啄着她,“这里在为你而跳动。”
“我不说,我以为你会懂,是我们的默契所在,等了却所有的事情,我们便厮守在一起,天长地久。”
祁晟挑起时媱的下巴,眉眼间尽是无奈和纷纷扰扰的情欲,将他整个人浇灌,难耐的喘息着。
“但我错了,错的离谱。你更喜欢这样的对吗?直白的、热烈的,剖开一切的,我们不解蛊了好不好,将我绑在你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温度在一点点攀升,理智逐渐消散,只余两个人的喘息,搅动的水声,黏腻如蜂蜜融沉。
时媱半躺在书桌上,腰间被托着,手中抓着白虎的尾巴,再也难以压抑的扬起脖子。炽热的唇舌落下一片片梅花,如幼兽在雪地踏下的掌印。
迷离的看向祁晟,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稍作清醒,用力抓了下柔软的双耳,听到他难以自控的闷哼着,笑出声:“你先放开我。”
“很好笑?”祁晟听话的将她拉起,跨坐在身上,稳稳的放在书桌。
文房四宝被扫落在地,卷宗凌乱的铺在上面,被压出褶皱。
帮着整理着衣物,带茧的指腹擦过红痕:“等成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时媱眼眶微红的嗔怪过去:“谁说我要和你成亲了。”
祁晟:“窃走了我的心,不和我成亲你要和谁成亲,那个猫妖?是我的耳朵不够软,还是尾巴不够好玩儿?”
说着,他骤然松开时媱。时媱只觉得一阵失重,惊呼着往后倒去。不等叫骂,柔软的尾巴缠住,拉起。
“祁晟!”时媱生气的娇斥。
“我在。”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回答,时媱不忿的推了推他的胸膛:“戏过了啊,该说正事了。”
“什么正事,向心爱的人求亲这还不算正事吗?”祁晟将时媱抱起来,放在不远处用来临时休息的软榻上。
时媱半撑起身子,直接问“前世”的事情过于直接,不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太好解释。
想了想道:“求亲可以,但是要先把陆朝君的事情处理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他能让你娶霍觅云,明日就能把你卖掉,就跟山狸一样。我就是个孤女,你要是做不到全心全意服侍我一个人,那就趁早死了这个心,早早解了蛊,我好和程姐姐魏大哥回去。”
祁晟笑笑,半跪在床榻上:“那娘子——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