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人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却开始不自觉念起了清心咒。
“呵。”
后面两个人的小动作都落在了悄悄跟着的人眼里。
两人的距离拉得很久,以致于淮尘的轻笑声全部打在了耳根上。
“你,别笑了。”
“为什么?”
淮尘过了几千年,也就这小奶团子敢管他,几百年没听到了,还挺新奇。
“不为什么,让你别笑就别笑。”
谁养得这么蛮不讲理啊。
好叭,自己养的,
淮尘:“好。”
***
“小心。”官辞将身边的人拽进了怀里。
满天飞石狂舞,周围霎时间卷起了飞沙走石,抬棺几人的惊叫声湮没在了风中。一阵阵热浪传来,不远处似是起了火。
官辞心中一紧,他的灵识一直跟着那东西,而现在,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此处,这怪异的风沙估计就是他搞出来的勾当。
过来。
他灵识一动,欲扯着那东西过来,却忽然断了线,那东西竟然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消失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官辞没动作,只是将怀里比自己还要高上些许的人护得严严实实。灵识甩了张符纸出去,准确无误贴在了椿宿的脑门上。
还好,人还在,不用找了。
“你别动,我来。”官辞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动作,按住了对方。
捏了个决,铺天盖地的灵气从他身上涌出,风石火蛇犹如水滴进江河,被吞噬了个一干二净。
寂静无声,周围只剩下了虫鸣和呼吸声。
“对不起。”
官辞松开了怀里的人。
在心里骂了自己几百遍大逆不道。
“不用道歉,我的确是修为不足,多谢了。”
淮尘柔声安抚道,紧了紧衣领,敲着扇柄的动作看着有些慌乱。
官辞别过脸去,他需要把自己的注意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不能再看了。
淮尘是师父。
是一手将他养大的师父。
官辞再一次对自己的心思产生了厌烦,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耻。
那样清风明月,如春水日熙的人,他心不能再乱下去了。
官辞强迫自己,将脑海里那一团大逆不道的想法压制下去,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处密闭的山洞,没有进口,更没有出口,唯一的亮光是他刚打出来的光球。
官辞抬手,几个光球砸在了四周的石壁上,将整个山洞收入眼底。
不是没有进口,只是被巨石堵住了,山洞石壁光滑,不像是先天形成,更像是遭人开出来的。
洞中有一巨大的雕像,足有几人只好,占据了洞中的多半发现。这雕像看上去隐隐是为年轻的将军,右手仗剑,左手拿着柳条,这样的雕像,官辞见过很多,是人间用来供奉神仙的。
不同的是,雕像嘴角上扬,少年郎的模样,天真烂漫比战场的杀伐之气重了些许,不似寻常百姓那样雕刻得庄重严肃,还刻意藏在这石洞中。
偷偷供奉,不让人看见。
那为何不自己偷偷刻一个小像待着,偏偏在这里雕了一个这么大的。
这雕像的香案上并无一点灰尘,看上去经常有人来。
当然,不一定是人。
“你能看出这是谁吗?”
官辞没有认出来,他是天殊百年才飞升成神,若是这神官他在之下就已经陨落,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线上,他还活着,那他是记不得的。
“看不出。”
“你也看不出。”
淮尘哑然一笑:“我为什么能认出来,我才刚飞升不久,还没有官辞大人的资历深呢。”
是,他还装作是柔弱无力的小神官呢。
官辞递了个梯子过去:“你不是说,你阅览群书,不知道他吗。”
这下就能说了吧。
不料,淮尘还是摇头。
“没见过。”
连淮尘都没见过,这人居然不是神官。
那为何还会有人供奉。
“官辞。”
“嗯。”
“我们还是先把他们弄醒吧。”
对,地上还躺着三个人呢。
“这么久了,还没醒。神界真是……”
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