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想管,恰逢其会被卷携在内了,倒霉催的。”
“小郎,我就说你这人缺点心眼儿,反正已经救过我了,你卖给我一个人情不好吗?我心里听着也舒坦,何必说出来让人心寒?”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不渴也不饿。那一会儿你就别吃,别喝了。”
曲兰亭一听渴字,嘴是真干的不行了。他上一次喝水还是喝的迷药呢。
“唉,不带你这样的,明明动手的是他们,是那个姓杜的,你怎么虐待起我来了?”
柴溪还没有说话,周先生先哼了一声:
“你这份巧言善辩,强词夺理,像极了你舅公,简直是一脉相承——长得也像,哼!”
这……柴溪有点不明白,先生这是……
曲兰亭也有些不解,他把目光盯在柴溪脸上,显然后者也没听懂,可是这一张脸……
“舅公?”
他父亲曲滨临的舅舅……不对,那几个舅公周先生不认识,别的舅公……就是母亲长公主的娘舅卢相爷,是了,据说这位当时和卢相水果不相容,竟然是真的。
“这都能迁怒?”
柴溪想笑,她说怎么先生非得把曲兰亭绑起来,还是这么难受的姿势,几乎算得上折辱了,周先生可真小气呢,曲兰亭也是可怜,外祖母的哥哥的旧怨,都能报应到身上。
“谁让你长得像。哈哈哈!”
这回他是笑周先生,地上那团抹布一样的丑狗等着喂它吃东西,挨揍了也不离开。和他实在是太像了,他第1次见到他的时候就那么想,她偷偷转过头去,可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是这么想的,多少有点不尊重。
“你笑什么?没准你还像谁哪个仇人呢?轮到你就不笑了。”
他怎么这么冤?长得好看的脸上,由于被悬挂用力憋涨成很红的颜色。大约有一两个时辰了,太久了的话,还是有危险的。这个常识,柴溪有,可是看看先生……
“要不把他放下来吧,要是死了,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云藻插了一句话,或者这些人……能帮自己出气报仇也说不定,柴溪说的对,杀尽天下对女子作恶的男子,太难了些,她能让更多的女子自食其力,有选择的机会。
周先生呼出了好几口气才默认,水生去放人,杜卫领这时候有些憋不住了。
“我们不跑,也把我们放了吧。”
周先生看了一眼他们。
“把他们捆到远处的树上,听不到我们说话为止。”
杜卫领这个后悔呀,那,喝水呢,吃饭呢,不会没他们的份儿吧。昨晚出来的时候,觉得这回的事儿轻松无比呢。
“你们去那边另生一堆火,顺便看着那几个混账男人。”
云藻是懂得避嫌的,先支开几个手下,自己也打算给他们让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