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生刚踏入凌冰峰便觉得寒气渗透人心,冰冷刺入骨血,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一般。简直如同刺猬一样,白嫩的肌肤马上有了物理反应。
因他原身是一株彼岸花,所以这一世他的灵根偏向于木灵根,对周围的花草树木倒是十分亲近,可这儿连根草都不生,真是冻得人直瑟瑟发抖,郁生边想边不停用双手搓摩取暖,还真是如书中所说摩擦能够生热!
“哦,你居然还活着,中了本座离魂散的人,还能活下来的,你可算得上第一人。”只见穿着黑色玄袍的男人站在郁生背后嗤笑道。
郁生急忙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充满着嘲讽,厉声地回击道:“又是你,怎么我没有死,你很失望?也是,我被你抓的时候,我师尊都不屑于多看你一眼。更何况我回来了,你不觉得你像一条可怜狗吗?”
谢初暮闻言挥手隔空掐住了郁生纤细白嫩的玉颈,一用力,鲜血便从郁玉的喉咙涌到了唇齿间,郁玉自知挣扎无用,便继续讥讽道,
“怎么想杀了我,你这种可怜虫就该下地狱,还指望师尊能看上你,痴人说梦。”
谢知暮被人戳破了心事,脸上不由得恼怒了几分,眉头紧皱了起来,手上的力也越加重了,可郁生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那儿哈哈大笑,在谢初暮看来这人就挺不正常的。
“无妨,本座喜欢看人嘴硬的样子,这是噬寒蛊,这蛊虫原本就是你们凌冰峰的寒蛊,它可是我用心头血娇养了三个月。对了,这可是珍贵无比呢!”谢初暮拿着噬寒蛊坏笑道。
“相反,你若不听我的话,可是会被万虫噬心,寒冰深入骨血,痛苦万分的。”谢初暮邪笑着说,像个单纯懵懂少年般仰起了脸。仿佛做这种事对他来说很好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郁生痛苦的神情,便连忙将噬寒蛊强行塞入了郁生的嘴里。
郁生挣脱了谢初暮的手后,便急忙想用手抠喉咙,用物理法将那东西催吐出来。
见此情景,谢初暮反而有些忍不住想笑了,便说道:“别吐啊,这可是个好东西,还有你认为本座想让别人吃下去的东西,你能吐得出来,你真是让本座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郁生此时的神情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可不是就是吃苍蝇了嘛,那么白的一条大肥虫,就差没有在他面前使劲蠕动,摆弄它那么肥美的身躯了。
什么狗屁好东西,若真是好东西他自己怎么不吃,还用这个来恶心他。
果然谢初暮这人一如既往地记仇,令人恨不得杀了他。现在自己灵力有限,受制于人。来日方长,不着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现在不能冲动,郁生在心里不断地劝说自己要忍住。
经过此事,郁生的脸显得比之前更病白了些,像是久卧床榻的病人,没有任何血色,煞是苍白,显得整个人病恹恹的,没有什么生气。
谢初暮带着和善的微笑捏着郁生瘦削的小脸,心中想着这人怎么又瘦又弱的,还是手上有点肉肉的感觉似乎更好,想到自己想岔了,又连忙恶劣地说道,
“本座劝你离阿砚远一点,否则下回不是让你吃蛊,而是直接毁了你这张狐媚的脸蛋,正好你也有几分惑人的姿色,送你去魔营做一个下贱的妓子,也不算亏了我手下的人。”谢初暮狠狠地甩过郁生白嫩的小脸。
谢初暮凭空变出一方干净雪白的手帕,随后又用力地擦了几下手后,将那方帕随意地丢在了被白雪覆盖的地上。
仿佛触摸过郁生的那双手,沾染上了世间最脏的污晦,而地上的手帕也正如同某个人一般令人恶心,谢初暮随后就在万里雪飘的地方消失了身影,如同飞鸟掠过湖面,惊起了点点涟漪,却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