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栈陪哥哥们去体育馆打篮球，十一点半才回家。

这个时间小区里挺热闹的，零零散散的人在小区里散步，他放慢步子享受了一会儿星月当空的美景，空气里弥漫着烧烤烟的味道，人声在远处若隐若现。

“嗷唔……”一阵宠物狗的哼唧声引起许栈注意。

原来是一只白色哈士奇，模样傻傻的，看样子是主人有什么事把它栓在这棵树下，哈士奇很随和，看到许栈后坐在地上吐舌哈气摇尾示好。

“你好兄弟！”许栈热情地打招呼，“你会拆家吗？”

哈士奇“呜呜”两声，站起来抖了抖浑身旺盛的毛发。

许栈突然想到之前刷到的视频——二哈学狼叫，想法油然而生。

“兄弟，给你看个视频。”他从收藏里找到视频给哈士奇看。

哈士奇的两只眼睛几乎全是眼白，黑眼珠只占中间一点，给人一种并不聪明的感觉。此时它正瞪大狗眼聚精会神的盯着许栈的屏幕。

许栈期待满满：“你会不会？这样，你给我嚎两声儿我下次见到你请你吃肉干怎么样？”

哈士奇高抬前爪在地上弹跳了两下，许栈以为它是高兴，正等着哈士奇表演，哈士奇竟蹭到他鞋边蹲下撒尿。

四周的气压突然变得极低，许栈攥着拳头怒目圆睁地瞪着哈士奇，咬牙切齿地发狠：“我的新鞋……你真该庆幸你是条狗。”

罢了罢了，不要对一条狗生气。

哈士奇撒完尿又蹲回树根下，明明表情没什么变化许栈却从它的眼中看到了鄙视。

“嗷嗷嗷嗷嗷~”哈士奇突然施法。

c！给爷气笑了，傻狗。许栈在心中低骂一声。

“坏狗，不跟你玩了，再见。”许栈气急败坏地离开。

许栈一进门楼上楼下的灯都没开，他以为陶衍已经睡觉了就把动作放轻了许多。

他脱下那双被弄脏的鞋子，幸亏鞋子防水。

家里的安静让他的火平复了许多，他换上拖鞋身心俱疲地走到沙发旁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去开边上的落地灯。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你他妈敢不敢开了灯再放东西？”

“我c！”许栈吓得一激灵，即刻按开灯开关，“你躺在这你不开灯？”

陶衍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省电。”

“嗯，你真棒。”

许栈“夸赞”完陶衍朝门口去，他又想起来和哈士奇的恩怨，越想越好笑，就一直呲个大牙。

“什么事这么高兴？”陶衍问。

许栈把鞋子拿到陶衍面前：“你舔下尝尝。”

“滚呐。”陶衍向后闪躲。

许栈猖狂地大笑同陶衍讲述：“哈哈哈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一只哈士奇栓在那，我寻思跟它聊两句，我给它看哈士奇学狼叫的视频，我让它给我嚎两声儿，他不仅鄙视我还在我鞋子上撒尿，哈哈哈完了又蹲回去搁那嗷嗷嗷嗷嗷哈哈哈哈哈哈。”

陶衍脸色并不妙，反而黑了大半，他虎视眈眈的看着许栈，质问道：“你……让我t狗尿？”

许栈立刻收入笑容，心虚地把鞋子送进浴室，洗了三遍手才出来。

见沙发上的人黑脸未褪，便坐到陶衍身边扯着陶衍的衣袖晃来晃去撒娇哄道：“错了错了，别生气嘛~”

陶衍抿了抿嘴唇暗(霜）。

“饿不饿？下午徐阿姨送了猪蹄和饺子来。”陶衍目光温柔似水，轻声道。

“我吃过饭了。”许栈说。

陶衍微微怔了一下，他凑近许栈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他和许栈相处了有几天了没发现许栈有吸烟的习惯，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来那天在广场上看到的男生们，他猜测许栈十有八九是和那些人出去玩了。

许栈僵硬得不敢动弹，柔和的落地灯光映在脸上，脸色变化显而易见。

“干嘛突然凑这么近？”许栈有些不自在，为了掩盖自己羞红的脸蛋他低下头。

在陶衍眼里，许栈的面部变化尽收眼底，他一边享受许栈被撩到害羞的样子，一边教育道：“想要成绩好，首先要学会给自己充足的学习时间，把琐碎的时间捡起来用来刷卷子比任何方法都来的实在。”

陶衍不想干涉许栈的交友自由，只能旁敲侧击他一番。

“那也不能天天学吧，总得放松。”许栈强词夺理道。

“不听算了，你继续腐烂吧，”陶衍故意激他，“我去吃饭。”

语罢就起身去厨房。

“你还没吃饭？”许栈以为陶衍都吃完饭了，才闲来无事在沙发上躺会儿，这么一看，难道陶衍是在等他回家吃饭？

这不问的废话吗。陶衍没理许栈，他现在心情不怎么样，若非许栈今天的那句“等我回家”他这会儿大概会把饭菜放进冰箱直接上楼睡觉。

许栈追到厨房：“陶衍，我又饿了。”

陶衍手里端着刚出锅的猪蹄，无奈地看着许栈，眼神说明一切。

“饺子吃吗？”陶衍面无表情地问。

许栈搬来椅子在陶衍椅子边坐下：“什么馅儿的？”

“猪肉香菇。”

“不吃，我吃猪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