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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当皇后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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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柔则是一个柔软的美人,心思纯善而柔软。她本为降落凡尘的谪仙,因为爱上一个帝王而不得不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于是曾经的华彩总有一天是要被消磨干净的。

【你知道朱柔则最本质的错在哪里吗?】

系统:【?你在跟我说话?】

安七:【……】

系统一抖:【您说。】

安七:【她错在自己也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系统有点懵:【……这个说法倒是有些稀奇。】

安七撑在窗边,看玄凌带着永乐游戏,过了一会儿,说:【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她但凡在意一点她的妹妹,她都不能那么顺从朱夫人。我之前说是因为她不懂……但是她十五岁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年纪至少应该懂得那么一点点礼仪了是不是?可是朱柔则觉得自己不需要了解。她把自己当做了误入凡尘的仙子,那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可是你坦白说来,真的来历劫的谪仙,谁不是把自己当做俗世人认认真真走一遭的?倒是这个肉体凡胎的真人,把自己当做了仙人,以为什么都不需要懂,什么都轮不到她去承受。可她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她也是依赖着她身边的环境的,多多少少她得为身边的人着想一下,是不是?】

系统生出两只小爪子,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费解的说:【又是你说的不是她的错,又是你说的她有错,你恐怕就是在欺负我情绪分析不强。】

安七摇了摇头:【你推演结局,如果朱柔则不入宫,而是嫁给段程纲,她难道可以做好一个主母吗?】

系统:【……】

安七:【何况段程纲还只是一个幼子,若是长子,她又如何胜任宗妇?如今更是嫁给皇帝,她怎么担得住国.母?】

【无能,本身就是一种错。】

系统一时无言以对。

【或许你……】

安七:【?怎么,想到了什么?】

系统感觉自己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察觉了什么,只好不再说话。

而玄凌在不经意间扭头看了一眼,脑子里突然就特别矫情的冒出来一句话——吾心安处是故乡。

他或许是愿意永远陪着安七的,无论她的眼中是否还有他。

水镜上面显示,朱夫人和朱柔则秘密会谈了一次。

安七看得直摇头:【迟早有一天,朱柔则要完全毁在朱夫人手上。】

系统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不是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吗?】

安七斜撑着身子,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可是显然,朱夫人爱自身的权益比爱朱柔则要多得多。因此她永远都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而受她的影响,朱宜修多少也有些短视。】

系统深以为然:【根据我的记录,确实是如此……嗯?朱宜修?短视?】

安七反问:【难道不是?】

系统想反驳,但是又找不到点去反驳,只好闭嘴。

朱夫人得知最近玄凌似乎不怎么爱来柔仪殿,而是更喜欢去陪着他儿子,是显而易见的焦急:“娘娘,这样下去不行啊。”

朱柔则想起来闻箫那件事,本想训斥一下朱夫人,可到底又不能对自己亲娘做点什么,只能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母亲,你千万不要再对永乐动手了。”

朱夫人的脸色一下子有些尴尬,反驳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还年轻,所以不知道。女人家最重要的从来不是容貌,而是生一个儿子傍身,你知道吗?为娘当年就是生你的时候伤了身子,以至于没能给你生出来一个可以依靠的兄弟,你可不能再步了为娘的后尘。”

朱柔则两颊绯红,说:“可……可这种事,女儿也没有办法啊。”

朱夫人当然也知道,可该说的还是要说:“你不能再让那位翻身,她可有着皇上的长子。我早说过……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皇上来你这里到底是少了,倒有一多半的时候都去看了皇长子。”

朱柔则脸色一白:“……是女儿无用,只是……”她顿了顿,说:“宜修总是无辜的,本来就是女儿抢了她的后位。”

朱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孩子!”又换了语气,苦口婆心的说:“娘娘,她本来就是妾生女,身份不及你一丝儿尊贵,现在不过是一切物归原主罢了,你不要听她哭两声说两句,就以为是你欠了她的。”

朱夫人见她沉默下去,越发来劲了,说:“娘娘,我可都是为了你啊。你细想想,你到现在还没能有身孕,而皇长子都已经一岁半快两岁了,就算现在娘娘怀上了,等你的孩子出生,皇长子可就三岁,该启蒙了。这可是快要三岁的差距,嫡子如何争得过?不能叫他优秀……”

朱柔则脸色越发的不好,打断她,说:“争不过便争不过好了,难不成本宫还要把所有出生在本宫孩子前面的皇子都掐死不成?!”

朱夫人见自己一手养大的亲闺女连“本宫”都用上了,可见是动了真火,一下子噤了声。

朱柔则缓了神态,说:“母亲刚才的话实在是失了分寸,女儿也是气急了。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朱夫人只得在心里寻思着下一次劝说,这一次先打道回府了。

而朱夫人走后,安七却阻止了系统想要关闭水镜的动作,而是继续观察了朱柔则一会儿。

果不其然,朱柔则的神色在朱夫人离开之后,反而有些诡异了起来。

“孩子……”

安七指着那个水镜里的女人说:【你看,黑化了。】

系统目瞪狗呆:【……不是,说好的出淤泥而不染呢?】

安七嗤笑一声:【皇宫是个什么地方,朱夫人又是个什么货色,真当自己是个天仙啊?她可不是个通透人。】

系统:【……】

那可不咋的?

自己想是想不通的,就算想通了也是放不下的,那就顺着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模样发展好了。

某一日,朱柔则病了。

玄凌到底放不下这个他真心爱着的女人,亲自过去看护。

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总之似乎是不欢而散。

朱柔则的病又加重了,而玄凌,在冲出柔仪殿之后马上就去了昭阳殿。

安七看着对自己明显呈现躲避状态的玄凌,了然地挑了挑眉。

【朱柔则是不是说想要抱养永乐?】

系统有些惊讶:【七七,你猜的吗?】

安七语带嘲讽:【谁知道呢,或许是你告诉我的?】

那当然不是。

系统:【……】哦打搅了呢。

但是安七没有管玄凌那拧巴的姿态,这就要看玄凌怎么想了——是心存侥幸觉得安七看不出来也好,是黯然神伤觉得安七真的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就算是看出来他不对劲了也不管也好,安七都表示可以接受。

其实像玄凌和朱柔则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命中注定一样的爱情,找不到突破口的话,那就不可能破坏。但如果有哪怕那么一个突破口,那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

安七找的突破口的就是两人尚未能完全泯灭的良知和愧疚感。

原来的朱宜修是怎么做的呢?

她做尽了知书达礼的模样、用自揭伤疤的方式为所有人强硬的扯上了一层遮羞布。

太后不知道朱宜修心里苦吗?她当然知道。

可是朱宜修的表现让太后觉得她完全可以抗过去,太后知道她不可能完全不在意,但是她表现的足够强大,于是太后一边认可她,一边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朱柔则不知道朱宜修痛苦绝望吗?她当然也知道,不然最后不可能给朱宜修道歉。但是朱宜修表现的仿佛她也很为姐姐和皇上感到高兴的样子,甚至在后宫所有人都对朱柔则又妒又恨的时候她近乎一夫当关的维护她的姐姐,且为了让朱柔则尽情的与玄凌相爱而替她将宫务打理的妥妥当当,朱柔则本就微薄的愧疚感因此而愈发的稀薄。玄凌更是将这当做理所当然——你看朱宜修自己都那么高兴的样子,她果然是朕的贤内助呢。

有句话来解释就很合适——你太好了,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做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最后苦的还是你自己啊。

永远不要太相信一个男人辨认他的女人内心真实世界的能力,他做不到的,这太难了。

何况玄凌又是一个少年君王,那就更不可能做到了。你不表现出来,他就不可能察觉到。

安七从一开始布的棋局就是完全反其道而行之。

她要的就是玄凌和朱柔则心头的那一抹愧疚。

她不仅要握住这一点,她还要不断的在这个口子上左右横跳上窜下跳,直到朱柔则不堪重负又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无视乃至于赶尽杀绝,直到玄凌痛不欲生又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拼命讨好乃至于卑微。

与此同时,还有朱夫人这位神助攻。

只要安七勾住了玄凌的愧疚心,朱夫人迟早都会按捺不住自己。到时候她无论是对安七下手,还是对永乐下手,安七就都有办法让她不仅害自己,还能捎带上朱柔则。

永乐不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他就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天真活泼,不够聪明。但是他又比一般孩子要好的是,他足够有耐心。

这完全是因为安七教的好,安七的演戏不是只针对玄凌或者朱家的人在的时候的,而是在所有人面前,甚至全天十二个时辰都维持着的。

亲力亲为教导永乐的时候,她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也不会变脸。一遍教不会,她就教十遍,乃至于一天两天,五天十天,总有教会的时候。

永乐受整个昭阳殿平和宁静的气氛的影响,他着实是一个很耐得住性子的孩子。放在别人眼里这可能就是死磕,但是在安七眼中,这个孩子实在是被教的很好,所谓戒骄戒躁,他真的从小就有这样的好习惯。

因为永乐还不到两岁,就算是要请夫子启蒙也还早——主要是没人敢接,这样小的孩子本就学不到什么东西,身份又是最尊贵的皇子,你还不敢骂不敢打,只能顺着来,没效果还要负罪。这谁敢接?

安七也不着急,只自己拿了医书来随意教着。

她是想言传身教给永乐,一个人要学习什么东西的时候,也许手边随便一拿,也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领域。不拘学什么,有这个心就很好。

小小的孩子拿着毛笔也就只知道到处画,画到自己脸上身上都是常有的事,只是也会画安七一头一脸。昭阳殿的宫女太监们头几回看见的时候还担心安七发火,毕竟女子哪有不爱漂亮的?只是两次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担心过了。

他们是不是傻了?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娘娘会生气呢?

小殿下是他们娘娘最在意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在意的人,不过是画两笔罢了,他们娘娘还能和小殿下一起来呢!

只是玄凌看见了颇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心里还有些泛酸——太后小时候对他从来没有这样耐心温柔过,她永远只会要他争气,要他提防那个小他五岁多的六弟,问他要不要争皇位。

安七是个很好的娘亲。

玄凌旋即又有些黯然——如果没有他和朱柔则的事,安七这个时候应该被她的孩子称为“母后”,这个孩子将会比现在更为尊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不是说这样不好,但他原本可以更好。

直到李长跟他说:“皇上,皇长子马上就要到二岁的生辰了,您看这……?”

玄凌一愣,旋即说:“宴请宾客,合宫大庆!”

李长道:“要不要问一问贵妃娘娘?”

玄凌想了想,苦笑一声,说:“只怕在她心里,永乐这个生辰宴,是办也可以,不办也可以。罢了,你们去办好了。”

李长领命下去,接到这个命令的所有人都在说——看啊,还是贵妃娘娘厉害,早早的生了皇长子。皇后娘娘受宠又怎么样?没有一个孩子傍身,迟早都是要失宠的。

安七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居然感到有些复杂。

系统便问:【七七怎么了?】

安七深沉的说:【我只是不知道这个说法到底对不对。】

系统拍板:【我觉得没错,毕竟玄凌这么靠不住。】

安七问:【但是你怎么解释之前的皇长子三岁病逝甚至没有个名字的事?】

系统一下子卡了壳:【……这……】

安七有些复杂的感叹:【靠不靠孩子,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要靠自己。朱柔则就是太依靠玄凌的爱了,以前的朱宜修也是太过于依靠她的孩子。】

系统:【她们本身不够强大么?】

安七随手一指,说:【如果朱柔则足够强大,至少现在她不会一个人躲在柔仪殿里黯然神伤。如果朱宜修足够强大,至少她不会保护不了她的孩子。】

系统微弱的驳斥:【但是,皇长子不是命该如此吗?】

安七说:【首先我们得承认,朱宜修精通医术没错,但是比起一般的太医而言还是差了点。朱宜修心性强大没错,但是她忽略了她的孩子想要平安长大有多困难这一点。你不知道这宫里上上下下后多少双眼睛盯着永乐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样样都自己来,为什么不接触六宫事宜?加上一个你的我都险些忙不来,何况朱宜修呢。】

系统一想到宫里的贤德二妃、汤容华、陆婕妤,还有一些没什么名气的美人,顿时安静如鸡。

玄凌的后宫其实一直在不断的进新人,只不过不怎么成气候罢了。

是时,五月初二,永乐年满二岁,合宫大宴。

这是永乐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宗室皇亲的面前,这满室的喧嚣都是因他而起,所有的皇亲贵胄都是为他而来。

可是永乐并不懂这些,他只是像往常一样,乖乖的待在安七怀里不出来。

岐山王王妃至今还没有孩子,对着永乐甚是喜爱,便道:“皇上,不知皇长子可取了名字?”

玄凌笑着说:“取了,叫永乐,朕和贵妃都希望这孩子永远平安喜乐。”

永乐有些小小的羞涩的笑了一下,马上又团回了安七的怀里。

安七满眼都是他,亲昵了一会儿,对王妃说:“孩儿我养的娇气,王妃见笑。”

王妃也喜欢得很,说:“皇子皇孙,娇养些难道不应当么?若是臣妾有孩子,自然也是恨不得这样捧在手心的,娘娘这样实在是正常。”

两人相谈甚欢,完全忽略了朱柔则。

可朱柔则还不能说什么——今日本来就是永乐的宴会。

让她感到庆幸的是,玄凌似乎是完全忘了永乐还没有上玉碟,只当“永乐”就是他的名字了。

这至少说明这孩子暂时不大可能压过她未来的嫡子。

想到这里,朱柔则神色暗了一下——嫡子?她真的会有嫡子吗?

而在宴席下手坐着的朱夫人却是差点连手帕都撕碎了。

在她眼里,这就是永乐才两岁,就已经获得了岐山王的支持——有了岐山王王妃的喜爱,自然岐山王也不会差。

那么接下来是谁?

是不是汝南王?清河王?平阳王?!

平阳王尚小还不着急。可是汝南王意味着大半个朝堂的武将,清河王意味着大半个朝堂的文臣,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了吗?!

有了这些皇室宗亲的支持,又占了个长子的身份,哪怕未来阿柔的孩子是嫡出又怎么样?!不一样胜算渺茫!

留不得,这个孩子绝对留不得!

似乎是为了印证朱夫人的猜测,此时清河王玄清也靠了过来。

这孩子如今才十二岁,其实也并不懂什么,只是靠过来问:“贵妃娘娘,清也不知道皇长子喜欢什么,便只准备了一些笔墨纸砚,想来皇长子很快就能用上了,是不是?”

安七轻笑,和善地说:“清河王不着急,下次你想知道,来问我就是了。永乐现在最喜欢玩棋子,也喜欢写字,清河王确实送对了。”

玄清便很高兴,说:“小殿下这样早就知道奋发努力了么?可见日后成才指日可待。”

安七还是微笑,却看向了有些羞涩的永乐,说:“我倒不在意这个,我只希望他永远平安喜乐。”

玄清就很认真的说:“小殿下一定会感知到娘娘的心意,一定会永远平安喜乐的。”

至于汝南王——他还在战场上,连着他的王妃一起,也在遥远的边疆驻守着。

这对于朱夫人来说,想下手那是肯定想的,只是该怎么办,却要好好琢磨。

安七防的太死。

况且如今想要在宫里安插进她的人手,基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唯一只有,朱柔则。

可……如果这事儿被玄凌发现了,那连带着阿柔一起,恐怕也……

但是皇上那么喜欢阿柔,应该会理解她的?

安七看着水镜里面朱夫人一脸慈祥的把长命锁交给朱柔则,心里顿时一声:【哦豁。】

系统感叹道:【七七你说得对,朱柔则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妈害死的。】

安七啧啧有声地摇头:【你仔细看。】

只见朱柔则神色晦暗地抚摸着那块长命锁,似乎很是犹豫的样子。

系统:【……她在干什么?】

安七冷笑一声:【长命锁?怕是索命的吧。】

系统一惊:【不能吧?朱柔则也知道么?!可是朱夫人根本没有与她商量!】

安七平静的说:【真要送,为什么不再永乐出生时送,为什么不在满月的时候送,再不济还有百天,还有周岁,甚至前几日的宴席上。那么多时候没有一点动静,如今不年不节的,她上赶着送,这里面没点文章,谁信?】

【朱柔则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最了解她妈,她能不知道吗?】

系统有些发愣:【那她此时犹豫……她也动了这个心思是吗?】

安七不置可否,只说:【且等着她送来。若不送便罢,若是送了……那就是她自己找死了。】

是年五月十五,中宫大朝会,安七也不得不带着永乐一起去柔仪殿。

朱柔则端坐于上,笑着说:“诸位妹妹来得倒早。”

贤妃嗤笑一声:“比不得皇后娘娘恩宠浓厚,妾身等又不用伺候皇上,又不用侍奉太后,自然一天到晚都没事了。”

朱柔则脸色不变,说:“贤妃妹妹有心,若是常常去颐宁宫请安,想来太后必然十分欢喜。”

贤妃瞟个白眼,完全不想回话。

太后不待见她们,她们不是不知道。

在中宫嫡子没有出生之前,后宫妃嫔想要讨好太后,那是不可能的。

贤妃转而对安七说:“贵妃娘娘还真是宠子如命,连来请安也要带上小殿下呢。”

安七平静的说:“贤妃说的是,谁都别想把永乐带离本宫身边,否则本宫便要与他拼命。”

贤妃一噎,又似有似无的看了朱柔则一眼,讪笑着说:“是了是了,如今皇上膝下不过只有一位皇长子,自然是要入珠似宝的护着的。况且小殿下这样的玉雪可爱,连臣妾看了也心生欢喜呢,又怎么会有那不长眼又狠毒的人要使贵妃娘娘与小殿下母子分离呢?”

朱柔则暗暗咬牙——贤妃这是在说谁?!

朱柔则赶忙笑着说:“皇长子自然是要在生母身边长大的,诸位妹妹若是有了身孕,不拘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本宫做主,都由妹妹们亲自扶养。”

德妃马上说:“哟,那真是谢谢皇后娘娘了,只可惜臣妾已经三四个月没见皇上一面了,这身孕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呢。”

对面的汤氏、陆氏、齐氏完全不敢说话,这都是四妃及以上的人的交锋,她们最好闭嘴。

贤妃故意说:“诶,妹妹这话差了,十多天前小殿下生辰宴上,我们不是还见过皇上吗?”

德妃接受到了信息,冷笑一声:“呵,比不得姐姐能耐,这样青天白日见上一面,原来就能有身孕啊。”

贤妃也不恼,也甚是忧愁的说:“妹妹说的是,是姐姐想的太简单了。”

“这也不怨姐姐,我们姐妹,不是一样的人么?”

朱柔则不断告诫自己深呼吸,这事儿她没法儿计较。

也不是头一回了,谁还不能忍了不成?!

朱柔则挤出来一个僵硬的笑,说:“妹妹们的意见,本宫都知道了,改日、不,今日,今日皇上下朝了,本宫就与皇上说。”

贤妃便笑了,又看见了自得其乐的永乐和安七,偏要把他们也拉下水来,便似笑非笑道:“不过想来皇上心里也着实惦记皇长子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皇后见不见得到皇上还不一定呢!谁不知道近半年来您也失宠一多半了啊?

朱柔则气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默念了一遍心经才冷静下来,道:“本宫也乏了,诸位妹妹且先散了吧,”又说:“本宫许久没与贵妃说话了,贵妃留下一会儿。”

安七一愣,却也没法拒绝,只能留下。

“头前永乐的事,本宫知道母亲她不好,本宫已经狠狠地教训过她,她也知道错了——”朱柔则命小宫女拿出来一个锦盒,说:“这是母亲为永乐专门打造的一个长命锁,算是赔罪。”

朱柔则自说自话,又牵了安七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小宜,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母亲也是一时魔怔了,你宽宏大量,便原谅她好不好?”

安七不动声色的把永乐往远离长命锁的方向移了移,说:“请太医瞧过了吗?”

朱柔则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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