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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谋朝篡位慕容世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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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别伤害他……你杀了我吧……只要你别伤害他……他是你兄长呀!”

安七缩在墙角,对着面前的空气目眦欲裂,念念叨叨着一些没头没尾的东西,唯独最后一句“他是你兄长呀!”清晰无比。

兄长?

是周玄清让她如此恐惧、如此愤怒吗?

玄凌手足无措,想要靠近她,可她如此抗拒,他进一分,她便退一厘,紧靠桌腿退无可退她便抱着自己的头叫得恐惧万分。

玄凌如何还敢逼迫她?

他也是个人,他也会舍不得啊。

他从未觉得有一个人这样走进他的生命过,什么纯元什么甄嬛,谁又会如安七一般为他付出一切、倾尽一切为他拦下所有的苦难呢?

不会了。

从前没有过,往后也不会有了,安七是这利来利往的世间,属于他周玄凌的唯一的救赎。

可如今,瞧瞧都发生了什么啊——他的救赎竟会这样狼狈的蜷缩于方寸之间。

玄凌眼酸心酸,近乎落下泪来。

“兰儿,世兰……你醒醒啊……”玄凌指着自己焦急不已的说:“你担心的人在这里,我还好着呢,没人能杀我,总有你护着我,你醒醒啊……”

玄凌是个皇帝,是个登基十四年有余、掌权十一年了的皇帝,任谁也不曾见过他如此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模样——即使是纯元皇后病危的时候。

可安七哪里听得进去?她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过去,终于又喊出一句清晰的话:“……投诚?你居然会相信我来投诚?!”

仿佛是这样的画面——

女人奋不顾身冲进安栖观,旁人认得她,见她高呼“投诚”,就押了她进去。可贼子周玄清并不信她,于是她口不择言的贬低着她的爱人,妄图能靠近贼子一些。可那是她的爱人,每说一句,她的心便痛上一分。直到贼子状似信了她,可却突然给了她一刀,她受了痛,知道贼子不会信她了,便也不再假装。她挑衅着贼子,说他翻不了天、成不了气候,说便是杀了她,他也别想真伤到皇帝的一根毫毛。贼子被激怒,靠近了她以刀割之刑折磨她,可她再也没改过口。当贼子捏着她的下巴威胁时,她用尽力气扑上去!咬断了他的喉咙!霎时间鲜血喷涌了出来,从来金尊玉贵的她头一回被温热的鲜血淋了满面……

可她仍然记得,要回家。

要回到她的爱人身边。

眼见着玄凌陷入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幻象,安七一边装疯卖傻,一边吐槽:【你说你们这些系统,要是可以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该多好,我可太想知道苟皇帝到底想了什么,能把他自己感动成这样了。】

短暂的一天里被宿主的层层操作直接吓死机了两次的新系统面色灰白:【请大佬不要误会我们系统的功能,并没有这么反人类的设计。】

安七也就随口吐槽一下,实际上对于玄凌和系统的内心戏一点也不关心。

只是希望慕容夫人那边不要出纰漏才好。

终于有人找了过来,这才把玄凌从他的幻想中叫醒来,他转身,仿佛是不经意间为安七挡住了突然从门口照进来的刺眼日光,问道:“怎么了。”

来人道:“回皇上,安栖观原本围着的兵马全散了个干净,那儿里里外外可以说是鸦雀无声,但院子里满地都是洗不掉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属下带人四处找了,并没有找到尸体,大约是被谁带走了。但是院中石桌阴影下找到了一块碎肉,属下已经拿去给太医看了,几个太医反复比对研究,觉得这只怕是人喉管及外部的皮肤。”

这与玄凌的幻想重合了。

他点点头,叫人下去,顿了顿,又把人叫回来,道:“去请院判章弥,贵妃受惊,速开了安神温补的药来。”

——不到最后一刻,他仍然不愿意接受安七已经失了神志,更不愿意这消息为外人知道。

安七那么要面子,倘若她待会儿清醒过来,见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的样子,那该是何等的羞愤?

玄凌可舍不得。

那人是个暗卫,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时候领了命令就退下去了。

玄凌亲自关上门,疲惫的叹了口气,又隔着门叫李长:“去请慕容夫人与二小姐……就说贵妃惊惧,思念家人,着人护送着快快过来。”

李长先答应了一声,走远了才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合过眼了,纵使他才三十多岁,可终究熬不住啊。

周玄清起.义之祸起得突然,散得也滑稽,可总归是缓了燃眉之急。

他多想马上册封安七做皇后,在他看来,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比安七更合适当他的皇后了,可倘若安七不恢复神志,他这岌岌可危的皇朝又如何能够安稳得了?

缓缓,再缓缓罢。

在等太医和慕容夫人的过程里,玄凌也没有放弃与安七沟通,他太思念从前那个灵动又张扬的安七了,如今这个缩在方寸之间的……痴儿,哪有从前的半点影子?

而他并不知道,章弥在过来的路上,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了某个拐角。

章弥不过是一个为朱宜修办事的老太医罢了,年老体弱更兼胆小如鼠,这么来一着,吓得他连来人是谁都不敢看,唔唔唔的求人。

辖制他的人说:“皇帝叫你为贵妃看病,你只需说贵妃受了极大的惊吓影响了神智,短时间里恢复不了……记住了吗!”

这声音听着耳熟,章弥道:“周公公?!”

这人正是周宁海。

周宁海因是个跛子,自来受人嘲笑,故而他的性子里虽有憨傻,但也不乏阴狠。从粗使太监一步步磨过来的人,手劲比一般太监还要更大。他又捂住了章弥的口鼻,一手抓住章弥的两只手腕,威胁道:“我们贵妃头上唯有皇上太后二人可压制,你若是出了纰漏,贵妃必饶不了你,温宪皇后已死,这紫奥城可再没人能护你!”

章弥被吓得魂飞魄散——贵妃果然手眼通天,竟知道他曾为温宪皇后所驱使的秘密!

他两股战战,几欲失禁,勉强撑着说:“周公公多虑了,老臣自当为贵妃肝脑涂地,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癫狂,老臣出不了差错!”

周宁海没有马上松开他,而是等了三个呼吸,才收了力道,说:“你可仔细着你的人头!快去,别让皇帝久等生疑!”

章弥连忙软手软脚的离开,只来得及用袖子擦去额上的冷汗,好在他也是赶着过来的,出些汗也没人会问。

有周宁海的事先交代,当章弥看见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嘴里又念念叨叨的安七时,他来不及惊讶,道:“皇上,贵妃娘娘这样,臣实在无法靠近,更不能下手啊!”

玄凌皱着眉,只好让几个人来强行控制住安七,见着安七疯狂挣扎和满脸害怕,他又觉得心疼,命令说轻点。

那太监们也很无奈,安七疯着力气大得很,他们要是轻了,那就控制不住了,到时候错的不还是他们?

目睹这一切的章弥却觉得周宁海实在是多此一举了——贵妃演得多像啊,要不是事先被打过了招呼,就是他也看不出来这架势是假的啊。

周宁海:我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辽。

经过章弥煞有介事的诊断,安七是妥妥的失了神志,没有第二个可能了,而且会不会恢复、什么时候恢复,这些都没有定数。

玄凌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把心里的计划先搁置下来。

他也确实没时间想这个了——满中京、甚至满大周的关于他的血统的言论并不会随着周玄清的突然死亡而消失,甚至会因此而更加喧嚣尘上。

而百姓的嘴,是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有在怀疑他的血脉——

年幼时看到的那一幕,至今未曾在他的记忆力消失过一天,他看见王叔的手伸进他母妃的衣襟里,电闪雷鸣下,他恍惚中仿佛看见王叔侧过头来看到了他,母妃埋首在王叔的怀里,而王叔在对着他笑。

谁知道母妃与王叔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若是在父皇登基之前……那就糟了啊……

玄凌越想,心情就越糟糕,表情也就越扭曲。

好在“砰”的一声闷响,被玄凌的情绪压得无法动弹的众人都松了口气,往门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满脸惊慌的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就这么冲进来,甚至都顾不上给一旁的玄凌行礼,也无视了玄凌来不及说出口的制止,风一样的卷到安七身边就把她揽进了自己怀中,“心肝儿肉”的一通叫,哀叹着她的宝贝女儿怎么这样多灾多难。

自觉是安七遭此大罪的罪魁祸首玄凌后背起了一层毛毛汗,仿佛是有那么点对不起安七。

大约是母亲的味道让安七终于感到了安全,所以她奇迹的没有挣扎,甚至被慕容夫人拍几下脊背,便眯蒙着眼睛仿佛昏昏欲睡。

玄凌:……些微有一些些的吃醋。

玄凌神色复杂,只好同意慕容夫人把安七带回她的宓秀宫。

而让安七暂时的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对于现在心里激荡无比的玄凌来说,大约还算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终于可以好好思索昨天……或者说近段时间来发生的所有事了。

而安七那边就要欢脱得多。

慕容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所以周玄凌真不是周家的血脉?”

借位挡开旁人视线装睡着的安七闭着眼睛说:“是。”

——那你还敢造谣?!

慕容夫人被吓得直接打了个哭嗝,好在也只会让别人以为她是伤心过度,道:“解释解释,快点!”

贺滢滢赶紧把门给关了,说是贵妃要好好休息,莫要高声宣哗吵醒了贵妃。

安七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两眼已然闪着八卦的光芒,压低了声音狗狗祟祟的说:“摄政王的来头你们都知道了叭?”

对面三个脑袋连连点头,最小的慕容世芍甚至已经掏出了她最爱的米花糖。

安七更凑近了几人,用气声说:“可实际上摄政王十八岁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慕容夫人:“嘶——!”

贺滢滢:“哦豁!”

慕容世芍:“什么意思?”

安七接着说:“而且是元肃帝动的手!”

慕容夫人:“哦豁!”

贺滢滢:“嘶——!”

慕容世芍:“什么意思?”

安七又说:“而且隆庆帝也知道!不然你们以为隆庆帝真那么信任文武双全的摄政王,愿意自割半壁江山给别人?还不是有恃无恐!”

慕容夫人:“刺激!”

贺滢滢:“过于刺激!”

慕容世芍:“什么意思?”

安七怜悯的看着自己一脸懵懂的小妹,道:“宝宝,你还不到了解这些的时候。”

慕容世芍脑子没转过弯来,那就干脆不想了,表示对大人们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我也这么觉得。”

慕容世芍远离她们,坐在门边一边吃糖一边盯着门外,而安七也终于把当年的事完整的复述了出来。

——这是当年的老人们也不知道的秘辛。

大周的历代皇帝都不是能容人的性子,元肃帝的父亲得了齐不迟的好处,可转头就把这老将撤了下来,甚至还对齐家的女眷动了心思。要不是齐不迟没有女儿,只怕也等不到齐月宾进宫来当玄凌的端妃。

连好歹上过马打过江山的元肃帝父亲都容不下齐不迟,元肃帝本人就更不可能容得下更加功高震主的姜倦了。

他情愿损失西南六州,也要让姜倦死。

可他没料到姜倦的夫人已经身怀有孕,而且以命相博,终究是让小崽子活了下来,更令元肃帝绝望的是,那是个男孩。

天下臣民都看着,元肃帝只好捏着鼻子把姜倦的儿子抱回宫里教养,而且不能让小崽子起疑心,所以在教育上确实是与皇子一视同仁。

时间一晃就是十三年,元肃帝眼睁睁看着周永沅锋芒毕露,甚至将他的亲生儿子们一个个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元肃帝如何能忍?

刚好周永沅自己提出来,要把他父亲丢掉的西南六州抢回来,元肃帝打算着,十三岁的娃娃,上了战场再回不来那不是很合理吗?于是也没多想,直接就同意了。

谁知道周永沅是不是继承了他父亲那个战神的天赋,他不仅从战场上活了下来,甚至如他所说,还真把他父亲丢掉的六州夺回来一半。

眼看十八岁的周永沅名气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盛,元肃帝陷入了矛盾里——他既想要周永沅能够继续为大周的江山浴血厮杀,又想要周永沅对他的皇子们没有丝毫威胁。

思来想去,他就安排了一个郎中混到了军营当军医,在周永沅又一次重伤昏迷的时候,“顺便”让他失去繁育子嗣的能力。

甚至告诉了他。

元肃帝这辈子都忘不了,还是少年的周永沅跪在堂下,脸上的表情从后悔到错愕,从恍惚到愤怒,最后定格在怨恨。

可他一点也不担心。

“天下万民都知道朕对你姜家有天大的恩情,你如何反朕?”

诚如元肃帝所说,周永沅确实不能反抗元肃帝,十八年来,元肃帝拿着他做幌子,不知道被天下万民如何敬佩赞扬道是个“仁明君王”,而这其中,“承惠”最多的便是他,天下人都可以反抗元肃帝,唯独他不能——可元肃帝是他杀父杀母仇人啊!

周永沅乃是少年英才,天纵之资,他如何受得了这口窝囊气?故而他一夜之间变得阴郁无比,再也不上战场——分明皇帝自己都不在意这江山,他又为何要为这昏君拼命?

可,旁人只说他是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改了性情。

元肃帝也不怪他,只是无奈的给他封了个王爷,甚至定下了封号“姜”。

生父的姓氏再一次让周永沅感到了万箭穿心之痛,他竟然认贼作父这么多年!

可天下人只说元肃帝多么宽容。

果然是家传的皇帝,一水的能玩阴谋诡计!

姜王爷二十岁时,元肃帝传位给其亲子周永沕,也就是隆庆帝,而隆庆帝登基第二天,没封后宫嫔妃也没册封其余兄弟姐妹,首先就给了他一个摄政王的名号。

不说百姓与朝堂,就是甫一接到旨意的姜王爷自己都被惊到了。

他从不记得周永沕如此大方啊?

而隆庆帝也没让他疑惑太久,他独自进宫谢旨时,对方就坐在九五至尊的椅子上,尖酸刻薄的说:“父皇全部都告诉朕了……”

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兄长表情古怪的说:“从小,朕就看着你得父皇的喜爱,文治出色,武艺非凡,或可说天生将才……朕夜夜睡不着觉,恨不得掐死你才好……但你上了战场,甚至活着回来,甚至屡立奇功……朕的一颗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熬煎……直到父皇告诉朕所有的真相……”

“你不过是个野种!你妄图拿走周家的江山么?别做梦了!”隆庆帝激动的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这江山是周家的,是朕的,而你不过是一个生父死于马蹄践踏之下、生母死于你诞生之时、自己也没了繁育子嗣能力的贱种罢了!你竟从小到大如此得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这龙椅是朕的!朕便是分你一半又怎么样?你能拿得走么?你得为朕做事,一辈子都如此!你连儿子都不能有了……呵,或许你晚年凄凉,朕心生不忍可赐你一个皇子过继——可那也是我周家的血脉!你姜家要绝嗣了,绝种了你知道吗!而你——”隆庆帝甚至靠近过来,嚣张的一脚踩在了摄政王的头顶,把他的头压得深深地低下去,“则必须对朕感恩戴德,三呼万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隆庆帝的话一句句的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他残破不堪的心脏。摄政王在那一瞬间,彻底看明白了周家这群杂种的恶臭心思。

他明明武功极其出色,可现在他甚至不能挪开发髻被踩歪了的脑袋,只能在隆庆帝的鞋底下屈辱的低下头。

正如隆庆帝所说,他不能反,他也不会反……他对这江山毫无兴趣,他只想拖着周家一起坠入地狱!

他像游荡在人间的恶鬼一样,蛰伏着,紧紧盯着隆庆帝。

可他处处受限。

直到阮嫣然的出现。

摄政王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隆庆帝为阮嫣然欲癫欲狂,全然不顾他后宫里的嫔妃和已经记事的孩子们,从来是私心最盛的后宫自然平静不了。

摄政王不动声色的撺掇了玉厄夫人的兄长博陵侯,在博陵侯频频动作引走隆庆帝全部注意的同时,他则朝深宫寂寞的嫔妃们伸出了援手。

确实有人忍不住搭了上来,这人便是隆庆帝身边的琳妃。

可她所求并非摄政王本人,而是摄政王身后的半个大周,她要摄政王扶持她的孩子登上皇位。

这对摄政王来说,无疑是个绝佳的合作对象。

他对隆庆帝的女人们可不感兴趣,他不过是想通过这些女人们对隆庆帝的子嗣动手,现在有表面与舒贵妃交好的琳妃,更是对大周的江山虎视眈眈——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棋子了。

摄政王装作对琳妃极为着迷的样子,对方说什么他都照办,包括暗害隆庆帝的嫡子与较为受宠的皇五子。如今隆庆帝一边是谋反战乱,一边是娇妻爱子,很是分.身乏术,故而除了六子周玄清,其余的孩子他并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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